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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都被米湯糊住了,還不如個市井閒人耳聰目明。
如今到他兒子,更刻薄了,竟然直接把御史罵做婦人,還是那種蠢笨沒見識的民婦。
嘖嘖,這算不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崔澤感覺到有數道打探自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過,他卻沒有任何反應,依然腰桿挺得筆直,表情淡然,彷彿在朝堂上與御史吵架的年輕人與他無關一般。
然而,崔澤的心裡卻並不如他表現得這般無波無痕。
耿子西、孫靈去京兆府狀告崔幼伯夫婦的事兒,崔澤早就知道了。今天有御史彈劾,他也提前猜到了。
不過,他非但沒有施以援手,更沒有把崔幼伯尋來問話、適時的予以提點。
這倒不是說崔澤對過繼出去的兒子不關心,而是他在觀察。換言之,耿子西這件事,是老相公和崔澤有意在考驗崔幼伯。
對於崔幼伯這個幼子,崔澤是喜歡的,但並不十分重視,因為他有更需要重視的嫡長子和長孫,崔彥伯父子才是崔家傳承的根本。
但,近兩年來,崔幼伯的表現越來越好,雖稱不上出色,但已經算是同輩子侄中表現突出的一位。
當然,以崔幼伯的情況。他還不足以讓祖、父把他當接班人教導。
不過,他距離接班人的要求越來越近了,為了能更確定他的能力和膽識,崔澤便想借這件事實際考察一下這個兒子。
而老相公恐怕一開始就打著這樣的算盤。
否則當初孫靈剛從洛陽來京的時候,老相公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認下了孫靈。
把一個來路不明、且極有可能是政敵安插進來的眼線放在崔幼伯身邊,這本身就是一種考驗。
如果崔幼伯能毫髮無損,且不損及老夫人、崔家名聲的前提下,將這件事圓圓滿滿的了結,那麼便是透過了崔澤的考驗,之後。老相公和崔澤都會適當的給崔幼伯多分一些政治資源,以便他能迅速成長,努力繁榮崔氏!
所以。今天的崔澤只是一個看客,靜靜的觀察兒子如何應對御史的問責、如何解決當前的困境!
發展到現在,崔澤對崔幼伯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鎮定、淡然、傲氣以及沉穩,這既是他心理素質強大的表現,同時也表明他對目前的困境是有預測的。估計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恩恩,那他更要好好坐下來看戲了,崔澤面含微笑,彷彿廟裡的泥胎。
另一邊,吳御史被崔幼伯一通嘲諷,氣得面紅耳赤。顫抖著手指著崔幼伯,“你、你——”
你了半天,竟連句整話都吐出去。哪裡還有剛才口如懸河的瀟灑做派。
不得不說,崔幼伯的口才著實不壞,他心裡雖不甚喜歡蕭家那位老國公,但對於這位的毒舌功力,還是很欽佩的。閒暇之餘。他也曾借了蕭家祖先的手札、筆記和隨筆來看,其中就有蕭禹的一些讀書心得。
哦。不對,不能說是心得,更確切的說是‘吐槽’!
蕭老國公的毒舌功力,在這些吐槽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只把崔幼伯看得大感暢快。
不知不覺間,他也學了幾分。
今日對上吳御史,崔幼伯第一次亮出他的毒舌,目前來看,效果極好,硬是把一個靠嘴皮子吃飯的御史,擠兌得昏頭轉腦、搖搖欲墜!
不過,人家吳御史也不是廢柴,張口結舌的楞了一會兒,立刻回過神來,打消跟崔幼伯鬥嘴的心思,繼續把重點拉回案子上。
至於崔某按在他頭上的諸如長舌蠢婦、有頭無腦的痴漢等等之類的辱罵,他先暗暗記在心裡,等最後跟崔幼伯算總賬。
深深吸了口氣,吳御史不再糾結韋季有沒有瀆職、更沒有影射東宮有沒有包庇下屬,而是直接就案件本身發問。
當然,在開口前,他還是故作鄙夷的輕嗤道:“好個伶牙俐齒的黃口小兒,朝堂之上如此放肆……老夫好性兒,不與你計較,咱們還是說說京兆府的案子吧。”
崔幼伯挑挑眉,表情有些欠扁,彷彿在說‘你丫是不願計較呀,還是不敢計較’。
在場的不能說都是人精吧,也沒幾個真傻的,看到崔幼伯的表情,紛紛低頭哧哧輕笑。
“……”吳御史又被氣了個趔趄,他乾脆轉開頭,不去看崔幼伯那張俊逸卻極欠扁的臉,沉聲道:“兩日前,一耿姓男子去京兆鳴冤……”
沒有崔幼伯那張臉在他面前晃盪,吳御史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思路也愈加清晰,將耿子西告狀的始末講了個清清楚楚。
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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