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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有何臉面葬在崔氏祖墳?!
被崔幼伯夫婦這麼一說,老相公也漸漸冷靜下來,他畢竟是個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手,理智一旦回籠,他想得更多更遠,他甚至開始陰謀論起來。
再次看向孫靈的目光也帶著幾分不善――當年那男人把孩子帶走後,阿姊花了十幾年的功夫派人四處尋訪,可始終都沒找到,如今六十年過去了,猛不丁冒出一個孩子,拿著阿姊送給女兒的玉佩和肚兜兒,說是阿姊的後人,這是不是太巧了?還是有人刻意安排?
不得不說,老相公和崔幼伯不愧是親祖孫,兩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不是本家在搗鬼。
這時,一直跪坐在一旁裝壁花的孫靈開口了,只見她衝著在座三人行了個禮,朗聲道:“三位貴人請放心,我孫靈並不是來尋求富貴的。當年我外大母就曾經對我阿孃說,除非過不下去了,否則就不要去打擾曾外祖母。”
說著說著,小姑娘故作堅強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哀傷與無奈,“兒、兒如果不是父母雙亡,家中又無其它親人,兒也不想進京。”
聽了這話,老相公緊繃的神經忽而鬆了下來,唔,這話倒是有點兒像那個男人說的,當年他就是這麼個執拗脾氣,否則也不會悄悄帶著孩子溜掉,害得阿姊孤苦一生。
有這樣一個耿直又執拗的阿耶教導,阿姊的女兒應該也是個極硬氣的人,她能告訴自己的兒孫不要去騷擾崔家,倒也在情理之中。
崔幼伯和蕭南也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驚訝的倒影。
孫靈還在說話:“兒在洛陽帶了十幾日,也聽說了許多老夫人的故事,也明白三位貴人擔心的是什麼。其實,不止你們,兒也不想壞了老夫人的名聲。”
話音一頓,孫靈似是在沉吟,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兒剛到洛陽的時候,衣食無依,又染了重疾,若不是慈安堂的大夫免費醫治,兒恐怕早就死在那破廟裡了。兒萬分感念慈安堂主人的恩德,故聽聞這位主人慾選幾位適齡小娘子陪伴女兒,便毛遂自薦,想入崔家謀個女夫子的差事,一來報恩,二來也是混個溫飽。”
孫靈抖了抖衣袖,白淨的臉上充滿驕傲,“兒不才,卻也會寫幾筆飛白,平日裡還可以陪伴貴府的小大娘練習書法。”
老相公愈發肯定這孩子是阿姊的後人,那種骨子裡帶出來的驕傲,不是普通俗人能假扮的。
想了想,老相公看向崔幼伯夫婦,這次他沒有直接吩咐,而是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著。
崔幼伯和蕭南也在沉思,雖只聽孫靈說了幾句話,但夫妻兩個都能感覺出來,這個小娘子是個硬氣、驕傲的人,並不是那種市井女閒人,也不是那等被富貴晃花了眼、對主人曲意討好的小人。
而且,聽她言談,看她舉止,她應該也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蕭南衝崔幼伯使了個眼色,然後又微微頷首。
崔幼伯會意,笑著說道:“冒昧的問一句,小娘子的父母如何稱呼?祖籍何處?”
孫靈不解其意,下意識的回道:“父親姓孫諱允,字康寧,祖籍沂州;母親姓蕭,卻並不是蘭陵蕭氏女。”
蘭陵屬承縣,而承縣屬沂州,在沂州,蕭氏族人並不在少數。
聽了這話,蕭南撫掌大笑,道:“原來竟是族人之後――”
老相公也明白了,蕭南已經認可了孫靈,正在努力幫她‘安排’一個合理又合法的身份。
半個月後,蕭南帶著兩個孩子回了趟孃家,去書房跟父親商量了一番,下午便回了榮壽堂。
又過了半個月,蕭南對外宣佈,說是沂州老家來了個遠房外甥女兒,書法極好,特意請回家給長女做個女伴,不是夫子,只是陪孩子一起讀書,有點兒亦師亦友的意思。
據說,蕭南很喜歡這個叫孫靈的外甥女兒,回孃家的時候,還特意帶了她去,大公主見了也很滿意,還賞了孫靈一些首飾布料。
之後,蕭南每每帶著女兒外出的時候,也都會帶著孫靈,並積極的把她介紹給相識的貴婦。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京中上流社會的貴婦們都知道了孫靈,也清楚這小娘子雖然無父無母,卻入了襄城郡主的眼,雖不是什麼正經的世家貴女,但卻有崔家與襄城郡主做靠山,大家對她也比較客氣。
幾個月交際下來,孫靈算是在京城站穩了腳,她對崔幼伯一家也愈加感激,教導靈犀的時候格外用心。
不過,京中權貴多,新鮮事兒更是層出不窮,孫靈的出現,彷彿一片樹葉落入大海,在京城裡並沒有激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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