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頁)
未教過她讀書識字,她卻能在很小的時候就看得懂《易經》,恍若生而知之;他不曾讓她習武,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不過是會些自保的皮毛功夫罷了,她卻總能面對一群的山賊面不改色,隨手摺下一根樹枝三兩下就幹翻一群的山賊,然後對著那群山賊嘴裡咬著樹枝語焉不詳地說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樣的話反過來打劫山賊;她彷彿什麼都會,舉止投足根本不像是個乞丐出身反而暗含貴族氣質,比起他這個看多了貴人才學出來的那股氣質要高雅得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發現了她身上這樣那樣的漏洞,卻從沒有開口問過她,倒不是因為怕她為難……只是潛意識裡,他總覺得她會這些東西是理所當然……
君生一開始收留這個叫秦萌萌的小女孩,與其說是同情心氾濫,倒不如說是一時的私心。他其實也不知道憑著自己忽悠人的能力能不能養活自己和一個不能自食其力只能依靠他的小孩子,只是……在享受過和師父兩個人生活的快樂之後,讓他重新回到一個人孤零零的日子實在是一種煎熬,讓他太想要有個人陪伴自己了……
那時,他將她當作是自己的親人,就如他所說的那樣,讓她做自己的小師妹,兩個人相依為命活下去。
可是到後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把這個女孩像師父一樣當作自己的親人……和師父一起生活的日子,師父教他各種本領,像他心目中的父親一樣,會表揚他,會耐心地和他說話。君生原本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同秦萌萌相處的,將她當作幼時的自己,將自己當做當初不辭辛苦教導他的師父,卻不想,一切早在他答應了收留這個女孩的那一刻起,就由不得他來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不同於他和師父相處那般,兩個人把對對方的關心都藏在心底,他的女孩總是喜歡大張旗鼓地把所有對他的關心依賴擺在明面上,讓他無時無刻不感覺到她的存在——
他們剛剛生活在一起的時候,秦萌萌還是個不會用灶頭,每次燒飯都會灰頭土臉從廚房出來的小丫頭,而他則是每天都早出晚歸,為了兩個人的生存而不斷賺錢中午不能回家只能靠出賣色相吃上幾口熱飯的算命先生。卻不想,不過幾天時間,他就養成了每次到了中午吃飯時間的時候,就安坐在自己算卦的攤位上,時不時地往巷口張望,就為了等他的小女孩抱著一籃子她做的飯菜來同他一道在外面吃飯。籃子裡的菜色,也從一開始的清一色蔬菜,到後面變成了有葷有素。他開始習慣她做的飯菜,以至於如今到了京城、天子腳下,他的名氣因為一個個案子而變大了,很多官員富商下帖請他赴宴就為讓他給他們算上一卦,他吃進嘴裡,也總覺得沒滋沒味。
每次到了過節的時候,他的小丫頭總喜歡把家裡佈置得花花綠綠的,又是貼窗花又是買酒買菜的。明明他早就告訴過她,不要把他們住的地方當做是自己以後會常住下去的家,不用刻意去打掃衛生也不用費心去裝扮,單她總還是會到逢年過節的時候,按照當地的習俗把屋子裝扮得很有家的味道,而且一定會拉著他去過節。
以前他們兩個人身上還沒什麼錢的時候,她就會拉著自己到街上去看那些高門大戶放的煙花,坐在門檻上聽著周圍來來往往小孩子大人們的歡聲笑語。到如今他們手頭寬裕了,每當過節的時候,她也總會在晚上的時候遞給他一根星火棒,兩個人點著星火棒看著閃耀的像星星的火花感受過節的氣氛。
……
君生回憶著他和萌萌兩個人生活這七年來的點點滴滴,神情專注,連一直在面前嘰嘰喳喳的女捕快走了都不知道,依舊神情恍惚,直到他心裡想的那個人拿著一個香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拿著。”
他聽見那個女孩說,手裡下意識就接過了那個女孩遞過來的香囊,放到鼻子處聞一聞。
“聽說京城的男子流行在腰間掛個香囊,每個進城的男人身上都有那麼一個的。”
他把香囊系在自己的腰間,耳朵依舊在聽著自家小師妹的解釋。
“每個男的都有,我師父怎麼可以沒有?!”
“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個對師父父那麼好的姑娘家從飯到錢通通都送過,就連手帕也沒少給,就是沒給個香囊!”
“既然她們不做,那作為萌萌噠徒弟弟的萌萌就只好代勞給自家師父父做一個了~”
君生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針線,膝蓋上放著一件道袍,正發愁著要怎麼縫才能把道袍補好的秦萌萌,嘴角一點一點地彎出一個弧度。
香囊這種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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