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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痛快,自然也不能讓別人痛快。聽說週中坐著馬車帶了一車子的東西,她立馬跑了過來,趁著人多拿些東西回去,實在不行,也得想著法子找茬,罵周家出一頓氣。
不想週中三言二語打發了村裡人去,她怎能心甘。待在家門口,看著人都走了,又溜了過來。見邵氏要進屋,趕緊喊道“周嫂子,周嫂子。”
“你不是回去了嗎?”邵氏眉心跳了跳。
“這不是我剛想起你家有貓冬的習俗。”鄧二嬸走到邵氏身邊,親暱地拉著她的手,往周家堂屋走去,“我還沒見過貓冬要準備啥東西,好嫂子,讓我進去瞧瞧漲漲見識也好。”
邵氏扯了扯嘴角,甩開她的手,“我們家這個光景,能吃個飽飯就是菩薩保佑了,那敢貓冬。”說完,一點不客氣地推著鄧二嬸出去,栓上院門。
鄧二嬸溫言軟語一番還給推出了門,連個根草都沒有撈著,又想著昨日的事,頓時火冒三丈,在周家院門外拉開了架勢,又是跳腳,又是拍著胸膛罵人,一張利嘴,什麼髒的臭的都來。
邵氏氣得嘴直哆嗦,半晌說不出話。
週中和大孫子演了一出雙簧臊走村裡人,打發走大孫子。自個兒坐下擼狗,自他進院子,旺旺都迎了出來,跟在他身後進了屋子,就在他腳邊躺著不出聲,若不注意,都不知道這裡有條狗。拍拍狗頭,週中磨墨寫文,順便練練字。上輩子他也學過毛筆字,寫出來的字勉強算的工整,才沒露了餡。禿了尖的筆剛拿到手粘上墨汁,就聽到鄧二嬸的話,週中心中頗是不喜。
鄧二嬸此人,週中知之甚少。原身是從來不管這些,和鄧二家住了十來年的鄰居,他連鄧二的照面都沒打過幾回,更何況知曉鄧二媳婦的脾性。週中估摸著鄧二媳婦因昨兒的事故意上門找茬,只是婦道人家說話,沒得他一個老頭子去插嘴的理。
然外面開始罵聲不絕,仔細一聽,竟是鄧二媳婦一人的聲音,好半晌才冒出邵氏的聲音,接著是張氏和小邵氏的聲音,可惜婆媳三人的聲音都給鄧二媳婦一人壓住了。
週中開啟一格窗子,只見鄧二媳婦叉腰跳腳樣樣來得,聲氣又高,口沫四濺。週中的眉頭打了結,又見周秀在院中搓著雙手團團亂轉,又想上前卻又止步。
“老大,進來。“週中道。
“爹,啥事?”周秀進了屋。
“去問問你鄧二叔,是不是老的耳都聾了?骨頭軟得管不住媳婦?”
周秀聽了,搓著紅通通的手道:“爹,鄧二叔管不住鄧二嬸的。”
“你再問他是不是跟我們周家有仇或有怨?”週中冷冷地道,“如果他還是不過來,你直接去問問鄧家長輩。”
“這樣不好吧?”周秀小心翼翼地道。
週中皺起眉心問:“為何?”
聽這話,父親竟有問他意見之意,周秀憨厚的臉上露出歡喜,急切道:“村裡人的婦人都愛佔些便宜,罵個人,只是鄧二嬸歷害了些,這些事在村子裡不算啥大事。只是爹讓兒子這樣問到鄧家頭上,反倒是我們要跟鄧家結仇似的。”
“那就由著你娘被她欺負?” 週中臉上似笑非笑。
周秀聲氣小了許多,“也不是由著娘給欺負,只是娘不像她是個潑婦,豁得出去不要臉面。娘力氣大也不敢推打她,怕她賴在我們家,要我們供她吃供她喝。”
“照你這樣說,我們家就該由著她堵在門口罵?”週中臉上的那一抹笑影全沒了,看著面前的八尺男兒,懷疑是不是周父周母把他教傻了。
周秀低了頭不敢說話,前兒他還在想,爹自從生病後,脾氣變好許多,也不整天擺著張臭臉,不想生起氣來比往日更甚。
“說啊,怎麼不說?”週中喉嚨裡含著怒氣,“老子讓你說話。”
周秀身子一抖,喃喃道:“罵累了自然就不罵了。”
“混帳,你就這樣孝順你母親的?”週中喉嚨中的火氣噴薄而出,炙燒得周秀出了一身冷汗,撲通跪在地上。
外面鄧二媳婦的罵聲一聲比一聲高,像夏日的雷陣雨又急又快,把邵氏婆媳三人的聲音壓得聽不到丁點。
週中目光落在面前周秀的頭頂,髮髻胡亂地用草藤挽著,身上的棉襖打了好幾塊補丁,想來裡面的棉絮定是用了好幾年,怕是又硬又死,一點也不暖和。想著身上暖洋洋的棉襖,沒由來的胸中的火氣就被一陣水澆滅,週中嘆息,伸手扶起他,讓他坐在杌子上。
子不教,父之過。
是原身的錯,也是他的錯,他接受了這具身體,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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