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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買了幾畝地。農忙下地幹活,農閒上山打獵。
村尾有座小山,山太小,小的連個野兔野雞也難尋,但越過這座小山就有一座大山,山高樹密,正是打獵的好去處。為著打獵方便,王家遷來時就選中村尾,一直住在山腳下。
據說鐵牛的爹年輕的時候曾獵殺過一頭熊,人稱王熊,因此無人記得他的真名。前些日子看地回來,曾遇到過他,跟週中想象的不一樣,完全沒丁點虎背熊腰的樣子,一個精幹壯實。他人站在那裡,週中遠遠地能感覺到有股別於莊家漢子的氣勢,這股氣勢很熟悉,可到底是什麼他又說不上。周秀說是因為他常年打獵,身上有股獵人的味道。
能獵到一隻熊,想來手上必定有些真功夫,而不是花拳繡腿,能讓大娃跟著學些真本事。
大娃聽了這話,高興地跳起來,直喊著:“好爺爺,好爺爺。”說著就拉了週中去王家。
離吃早飯還有些時候,且王家離周家不遠。週中帶著大娃出了門往王家走去。
二娃在後面一顛一顛地跟著,週中回頭道:“二娃乖,回家等爺爺。”
“爺爺,我也要學功夫。”二娃咬著手指頭道。
大娃揮著手,像趕蒼蠅似的,“你個奶娃兒,手軟腳趴的,勁都沒有學啥功夫。”
“不,我就要學。”二娃眼中含了一包淚,大有不讓他去,他就哭給你看的勢頭。
週中無奈地搖了搖頭,牽著二娃的手道:“學功夫不能怕吃苦。”
“不怕。”二娃一本正經地點了頭。
走了一刻鐘,週中爺仨到了王家。一處人高的荊剌圍成的院子,院門半掩。二娃丟開週中的手,推開院門跑了進去,衝裡面嚷嚷:“花花姐,我來看你了。”
花花大名王花,是王熊的小女兒,比二娃大一歲。
一個精壯的漢子飛快地出現在院門口,見是週中,趕緊做了個請的手勢,“秀才公來了,快請進。”
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勢,週中定睛看了看,只見面前的王熊一臉憨厚的笑,如別的莊家漢子一樣的笑臉,並不甚異同。但週中確定自己的感官沒有出錯,可無論他怎麼瞧,都沒瞧出點端倪。
好似沒有覺察到週中的出神,王熊臉上依然保持著笑意,身體站在一側等著週中入內。週中笑著點頭,拋開心中那點奇怪的想法,進了院子,抬頭打量,和周家一樣的佈局,只是土壞牆換成了青磚牆,看來王家日子過得還不錯。
略寒暄一二,週中就把來意說了。
王熊尚未答話,鐵牛從屋裡跑出來道:“大娃,你吃得了苦不?”
大娃脖子一仰,“你能吃得下,我還能吃不下?”
見此,王熊爽快地應了。
事情說妥,週中領著二個孫子往回走,心裡琢磨著到底要不要拜師。在古代拜師是一件嚴肅的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點也不為過。也不知道王熊是真的打算收大娃為徒呢,還是隨便教教。想了一會,週中打算把此事交給大娃的老子周秀,讓他自個兒去解決。
清晨微風徐徐,週中伴著晨風踱著步。大娃和二娃因著能學功夫,兩人撒歡地來回跑。
“你們是誰?來我家可有事?”大娃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週中緊走幾步,見是兩個女人,心下一鬆,背了手慢慢往前邁著八字步。
天氣漸熱,趁著早上那點涼意,鍾氏和小鐘氏一大早趕了過來,兩人在村外下了車,從村後繞了周家。到了周家院門口,院牆半人高,不用靠近,就把周家院中情形看得清楚。院中空無一人,只有廚房那邊有些響動。
這樣立在人家院門外,不消一會就會引來旁人注意。好在天兒早,周圍的人家都在家裡忙活著早飯,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鍾氏扯了下小鐘氏的衣角,示意她先去別處看看。小鐘氏那肯依,既然來了,那能不見正主兒就走的理。鍾氏沒法,腦袋裡想著有甚法子能進得周家屋面去,見得週中的面。不料身後突然一聲吼聲。唬得她跳了一跳,迴轉身來,見是一個半大小子,隨口問道:“這裡可是周秀才家?”
大娃大大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不認識,回頭喊道:“爺爺,有人找。”
循著大娃的視線,鍾氏看了過去,急忙道一聲,“秀才老爺。”
聞言,小鐘氏一喜,伸手撫了撫鬢角,眼兒一溜,飛快地掃了週中一眼。
週中從府城回來後就把下巴的鬍鬚給剃了,只留了上嘴唇的一字鬍鬚,看起來比之前年輕些。只是麵皮仍有些黑,穿著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