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那人扭過頭來; 衝著週中等人吼叫:“老子沒殺人,老子是冤枉的; 那狗官收了別人的銀子冤枉老子。”
因極度憤怒而充血的雙眼和扭曲的臉帶著那一臉的水泡在烈日下顯得分外的猙獰。
那兵丁又是一鞭子甩過去; “老子還沒稱老子,你個死囚犯還敢自稱老子?”緊接著又是幾鞭子。
張大使忙道:“這些死囚骨頭硬; 不抽幾鞭子會犯賤不安生幹活。”
週中微眯著雙眼看過去,張大使讓這一眼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想解釋幾句,“這是隔壁淮安縣送來的死囚,巡撫大人有過目,刑部勾決,就等著秋後處決。”
“呵呵。”週中冷笑兩聲。
拿巡撫和刑部壓他。
張大使才反應過來,他忘了眼前這個巡鹽大人最小氣不過,他拿巡扶刑部說話,不過是不想週中插手罷了,卻沒想到這話會惹來週中的不快,急忙轉了話頭道:“大人,日頭正毒,先回去歇息歇息。”
週中又是兩聲冷笑,“張大使,你忘了我們為甚出來?”
張大使一愣,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那壺不開提那壺。
張大使作勢望望頭頂烈陽,愁著一張臉道:“大人先在屋簷等等,讓屬下去看看抓到人沒?再來請大人過去?”
週中徹底冷了臉,“本官是這點苦都吃不得的人嗎?”
“還不快前面帶路?”週中喝斥,“還是張大使怕日頭毒,想歇歇?”
“或許,張大使的人沒用,過了這麼半日,連個死囚也抓不回來?”週中手中的摺扇敲著手心,說道出的話卻直戳人,“看來此地要換換人才是。”
週中幾句話訓斥下來,張大使乖乖地立著受訓,半句也辯別不得,額頭上的汗水直冒個不停,卻連擦也不敢擦。
恰好,有兵丁朝這邊跑來。
趙副使眼尖,早早地瞧著,急忙道:“大人,那死囚抓住了。”
果然那兵丁跑來稟報死囚已抓住。
張大使也似活了過來,舉袖擦擦額頭的汗水,歡喜道:“大人放心,我們定會看緊死囚,再不讓他們逃脫出去害人。”
“本官去瞧瞧是什麼樣的死囚?”週中示意張大使帶路。
張大使面帶遲疑,猶豫道:“大人,那地兒臢醃,恐誤了大人的眼。”
週中心中怪異頓生,從他出了那屋子,一路上張大使都在找理由不讓他去見那個死囚,想到之前在屋子的情形,週中越發的肯定這其中必有不能讓人知曉之處。
這行,他正是來肅清鹽政,那能讓鹽場有陰私之處,扯了笑臉道:“本官是想去瞧瞧他太厲害還是你們無能。”
週中臉上雖在笑,可話裡卻在質疑張大使趙副使兩人的能力,再先前週中口說要換人。兩人俱給唬住,別看他們是不入流的官,卻是實實在在的肥差,比起正兒八經的鹽官,他們所得也不差,且他們手裡還捏著個金疙瘩,那能丟了這個差事。
況且也不過是帶週中去見一見那死囚,壞了他們的金疙瘩,兩人懷著僥倖的心裡,把週中帶到了地方。
另一邊,兩個兵丁坐在屋簷下的涼椅上,手裡的長鞭不停地揮動,抽著躺在烈日下的男人。兩人配合默契,一人鞭子剛揮起,另一人鞭子立馬抽在那人身邊,任他在地上左躲右閃,仍是一鞭不落地抽在他身上。
他身上的衣服早給抽爛,裡面黑色的面板上全是一道又一道的帶血的鞭痕。
週中進來時,輕咳了一聲,那兩個兵丁恍若未聞仍然沒有住手。
週中惱怒道:“張大使趙副使,好大的膽子。本官來了,你們的人竟然不知道來拜見本官?”
張大使狠狠地瞪了趙副使一眼,趙副使滿臉委屈,不過是為了怕那個死囚胡亂說話,使人把人往死裡打,他那想到那兩個兵丁是愣頭青,不會察眼觀色。
委屈是委屈,趙副使這會兒機靈,跑到那兩兵丁面前,一人踹了一腳,“王八蛋,沒看到大人來了,還不去拜見。”
那兩人給踹的一愣,之前不是吩咐他們要好好收拾地上那人,打得他不能開口說話嗎?
見兩人還在發愣,趙副使又是一人一腳。
就這會功夫,大牛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如猛虎下山之勢撲向一個兵丁,兩人頓時倒在地上,兵丁被壓在下面一時動彈不得。
大牛並沒有揮起拳頭揍人,而是伸出雙手在那兵丁的懷裡亂摸,那怕那兵丁反應過揮著雙拳打在他身上,他也毫不在意,仿若那裡有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