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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週中高聲道:“屆於木大山夥同外人拐賣其親兄弟,其罪天理難容,故判其邊關服勞役終身。”
“縣太老爺英明。”村民的聲音齊齊響起。
張氏呆滯的眼珠子隨著這響聲動了動,膝行爬到週中案桌前,哀聲道:“縣太老爺,跟我大兒無關,是我的錯,我嫌大牛不聽話,讓山兒去賣的他。”
攤倒在地的木大山聽到這話,像吃了大力丸,嗖嗖地爬過來,激動地道:“縣太老爺,是我娘吩咐的,我娘嫌大牛沒生個兒子出來。”
週中手虛指著木大山,朝張氏道:“這就是你千方百計護著的兒子?就因為木氏是女子,你就可以眼看著她的父親被親人所賣,就可以眼睜睜地看著木氏受苦被逼瘋,被□□。”
張氏喃喃自語,“這是她的命,誰讓她生下來了是個女娃,誰家的的女娃不是這樣,一個丫頭片子,賠錢貨。”
週中深吸口氣,“你呢?你不是女的?你不是丫頭片子?你不是賠錢貨?”
張氏鼓掄著雙眼,大叫:“我不是賠錢貨,我不是賠錢貨。”
週中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張氏為母不慈,念其年老,罰其站籠十日。”
站籠就是把人關在一個大籠子擺在衙門口。
有衙役把張氏母子拖了出去,下面的村民也安靜下來,等著週中的進一步審判。
週中道:“木大山賣其弟再送其侄女,是為了貪其弟的田地。但木大山一個莊戶漢子想不出這樣的法子來,這背後是另有其人,而恰好曾家從這事中獲利。曾水,你有什麼說的沒?”
曾水磕頭道:“縣太老爺,小的真不知道木大山有那麼大的膽子會賣了大牛,小的真不知。至於木氏,是我堂姐說合,我想著有一個童養媳好照顧寶兒就答應了。”
曾水忽地想起當初木氏給送來後,他雖沒給木家銀兩,卻給了堂姐二兩銀子。想到此,曾水打了個抖,心裡掂量一番,狠心道:“縣太老爺,當初木氏進門後,我給了堂姐二兩銀子。”
“你堂姐是何人?”
曾水抬起手指了指黃里正,“是他媳婦。”
“給本官把曾氏帶來。”週中喝道,“黃里正,這事是你在後面設計?”
黃里正雙膝一軟,跪下道:“縣太老爺,這事小的不知,是渾家牽的線,我一點也不知曉。”
黃氏原就在人群后面,讓人給指了出來,衙役幾下抓住揪了進來。
“青天大老爺,民婦沒有指示,木大牛走後,張氏和她大兒媳婦對木氏不是打就是罵,經常還給吃飽,我看不過眼,才跟木家說讓木氏送到我堂弟家,起碼讓她有口飽飯吃。”
“敢情你自個兒還是菩薩心腸。”週中連拍了幾下驚堂木,“你以為本官是昏官,隨意相信你幾句話?你滿口胡言狡辯,來人,給我打。”
“縣太老爺,我招,我招。”剛才見識過衙役打人,曾氏趕緊求饒。
曾氏知道曾水一直擔心自己的傻兒子娶不了媳婦,又見張氏很是厭惡木氏,有心把木氏說給曾水的傻兒子,又怕木大牛不同意。
不想黃里正一次出門認識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知道了她的心事,說這事好辦,他知道那個地方最需要這種有力氣的漢子。然後這個人就找上了木大山,至於後面的事她就不知道。
週中細細地問了那人姓甚,長相,讓劉鵬仔細地記下,以後好全國通緝抓拿此人。
至於黃里正和曾氏說不知道那人是柺子,週中倒是相信,但說他們沒有起疑,他是丁點不信,只是沒有傷害他們自己的利益,又有銀子到手,那裡會管心中的那點疑惑。
自然黃里正和曾氏,週中也沒放過,同樣發配其去邊送服勞役。
然後週中看著朱大富,“可要開棺驗屍?”
朱大富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可以。”
一行去了朱家墳地,當場起了朱老太爺的棺,經仵作檢驗,朱老太爺壓根不是鞭死,而是吃多了壯陽的藥興奮過頭致死。
看著村民不屑的眼神以及那竊竊私語,朱大富如芒在背
週中冷笑一聲,“朱大富指使別人汙木大牛殺人,抄其家財充公。而朱大貴允其父行傷風敗德之事,並不加以勸阻,且苛待木氏,杖責二十大板。至於朱父因其已死,其罪不得不消。”
朱大富癱軟在地。
週中冷冷地看著,既然他仗著有幾個銀子就敢賄賂前任縣令,險令木大牛無辜往死,那他就剝其錢財。
第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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