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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孫缺席,三皇孫四皇孫繼續抱病在家休養。
只有大皇孫及其伴讀在和二皇孫在南書房等候,至於二皇孫的伴讀,既然五皇孫不來,他們自是不來的。明面上說是二皇孫的伴讀,實際上都是唯五皇孫馬首是瞻。
二皇孫也不覺得尷尬,他早習慣他的伴讀不拿他當會事,每每跟著他就是為了接近五皇孫,給五皇孫解悶子。五皇孫沒來,他這個狗腿子也不該來,只是他心有不捨,肚子也想好話回覆五皇孫,再不及是讓五皇孫打一頓。
週中壓根沒提五皇孫,先是檢查了大皇孫二皇孫的功課,又指點一番才上課。課上到一半,東宮來人請週中過去。來人神態頗是倨傲,一雙眼斜著週中,尖利的聲音陰陰地道:“周大人,請吧。”
東宮情形,週中不用特意打聽,也知其二。寵愛的兒子受了氣,太子這個當爹的自是要為兒子出氣,要不是要上早朝,早就命人來請週中去東宮。
東宮來人,早在週中的預料之中。他既然敢如此行事,自是不懼太子。如今這宮中作主的尚是景仁帝,昨日南書房事,他不信景仁帝沒有耳聞,卻沒有任何訓斥,自是預設了他的做法。有了這麼大的靠山,還懼怕甚太子。至於太子他日成為這皇宮之主,畢竟是他日不是今日,且太子也未必一定能登上那寶座,史有從太子繼位的少。
週中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看在那太監的眼裡,又是一番嗤笑,果然是周傻大膽,不知皇權之利害。
第五十三章
太子看到週中毫無戰戰兢兢的模樣; 心中怒火升騰,只是幾年來的涵養功夫下來; 面上怒意一閃而過,肅著臉道:“周大人初次任皇孫師傅,可有甚不習慣的?”
若是那知情識趣的; 自是順著太子的話請罪,偏週中不以為自個兒有錯,道:“目前尚好。”
太子聽聞此話; 心中怒火更甚; 且週中家中又無甚根基; 不過偏僻地兒來的窮翰林; 不值當他耐心周旋,遂道:“不知我家幼子怎麼讓周大人惱怒?竟攆他出了南書房。”
也不等週中回答,太子又道:“可憐他小小孩童; 剛知事的時候,正是愛面子。讓周大人這麼一來,他連門都不敢出。愁得我覺都睡不好; 白日上朝也無甚精神。不知周大人可以甚好主意?”
這是要他去給一個孩童賠罪了。
週中心中冷笑; 他連景仁帝命他做皇孫師傅都敢拒一拒; 奈何一個太子。遂道:“世人皆說棍棒下了孝子,太子想要五皇孫成材; 不妨也可如此行之。”
太子心中怒氣再也忍不住; 人倏地站起來,道:“周大人; 你不過一個七品翰林。讓你教授我兒,是我們皇家給你的恩寵,可不是讓你拿著雞毛當令箭來欺負皇子皇鳳。既然有膽量攆我兒出出南書房,就得去把他哄好,哄不好,你也別回來子。”
聞言,週中大驚。他品級再低也是正經二榜進士,翰林院維修,太子對他說話怎地像是在奴婢說話似的。
週中雙眼一掃,只見太子滿臉怒氣,根本不覺此話說的有多不妥。心中大奇,東宮自有太子太傅,又有詹士府供其垂詢。這些人皆是朝中重臣,在他們的薰陶下,太子為何會有此想法,真是奇也怪也。
太子那知週中心中所想,見他仍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喝道:“周大人,難道要我請你去嗎?”
週中回過神來,雙眼直視太子良久,長嘆道:“太子危也!”
“放肆!”不知怎的,太子讓週中看得渾身起毛,又聽得太子危,又驚又怒地大聲喝斥,好似能消除因週中的話而帶來的恐慌。
週中搖搖頭道:“太子身在局中而不自知,可惜可惜。”
週中不過二三句話,若說太子完全信了,那他也白做了幾年的太子。若是他丁點不信,那也假的。他這個太子來得太容易,至少容易的讓他心裡不踏實。先帝時幾位皇子爭鬥,刀光劍影,那時他也成年,雖因平王府的地位而沒參於,卻又因平王府沒有奪嫡的能才而多多少少知悉。奪嫡之爭自來少不了累累白骨,尤其先帝時的太子並沒有坐上那把椅子。這些都時刻給他一種惶恐,深懼他如了先帝時的太子,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太子臉色神色晦暗不明,半晌,他才緩緩地坐了下來,揮退殿內宮女和太監,看著週中道:“據實道來,若有半句虛言,本宮絕不輕饒。”
週中又搖晃著腦袋道:“臣句句屬實,奈何太子不信,臣何須多言,臣告退。”
太子看著週中背挺的青松也似,聲氣不知不覺地低了下來,“周大人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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