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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賣出一處宅子,心裡也是歡喜,很是殷勤,怕週中人生地不熟,又因他是老住戶,那家生了娃,那家發了財,他俱清楚,一一給週中說了一遍。週中見他殷勤,很是感激一會,卻沒有出手打賞。
嗯,初來乍到,又是官學求學的貧寒學子,已花了二百兩銀子買了宅子,自然沒得銀錢打賞。週中心中卻記得他的情,想著以後多來往。
從見到宅子到籤契,周舉一直張著嘴巴,都不敢相信他將住進那樣的宅子。回來的路上,他一路不住嘴地問:“爹,那真是我們家的宅子了?裡面有花園呢?那牆,那瓦,那地……爹,我沒做夢吧?”
“嗯,你在做夢哩。”週中忍不住逗起兒子來,“可記住了?免得明早你醒來忘了。”
周舉不停地點頭,嘴上也不歇息,“爹,你也別叫醒我,讓我做夢做久點,最好夢裡讓我住上一回也好,這麼好的房子呢,在夢裡住住也好。”
週中忽地心中一酸,即便這個兒子有這樣那樣的不是,到底有著莊戶人家的淳樸。
周舉雙腳像踩在棉花上,一路暈乎乎地跟著爹回了官學。
剛進院子,週中就覺得不對勁。太安靜了,靜得好像屋裡無人一般。心中一慌,週中急走幾步,推開門,看著邵氏等人俱安靜地坐著。週中鬆了口氣,道:“今兒怎麼這麼安靜?沒人說話?”
揣著一肚子的火氣和怨恨的邵氏聽到週中的聲音,如找到主心骨一般,猛地一聲嚎出來,屋頂都抖了抖;“他爹,我們給人家當冤大頭了,這麼個破屋子一間一年要三兩銀子,黑心肝的,爛肚腸的……”
周父周母去逝,邵氏領著一大家子人過了好幾年的苦日子,把銀錢看得最重。雖說如今周家有點銀錢,可想著一年要扔出三十兩銀子,還是這麼破爛的屋子,她那想受得了,想著就心痛。先前週中沒在,她找不到人作主,只好擺著臉色憋著。這會週中回來了,她立時讓週中去找那個齋夫說理去,沒得給這麼多銀子的理。
週中聽了,皺了眉頭,好好的官學烏煙瘴氣,裡面的雜役唯利是圖,那有丁點書院該有的氣氛。週中心下後悔不已,可今天又到了這個地方,總不止剛進門又出了去,何況整個黔州除了南明書院,就是州府官學,即便他想換個書院也沒地換去。這麼一想,週中倒升起雄心壯志,做一番事把官學給好好改造一番。頭一件事就是人氣,官學的人氣不旺,即來讀書的學子少了,以往來官學讀書的秀才多半去了南明書院。誰讓南明書院自開院以來年年都有學生考中進士,自然比多年無進士的官學強上許多。這一點官學是比不上,那總有別的地方該比的上吧,他偏不信堂堂官學竟一無是處。
週中鎖了眉頭思索,邵氏的聲兒低了下去,以為他在想著法子。可週中一坐就是小一刻鐘,邵氏等得眼都酸了,他還未個動靜,拿手推了推他,“他爹 ,你想出法子沒?我們可不能白白送人家銀子,充了那冤大頭。”
週中讓她一推,回過神來,嗯嗯幾聲。
“他爹,嗯啥呢?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邵氏催促道。
院子沒灶房,邵氏他們又是頭天來,不知地方,也無處打熱水去,家裡連口水都沒得喝。週中抿了抿唇,道:“我在外頭買了一處宅子,裡面也有些傢俱,把東西帶過去,今晚就住在那頭。”
“真的?”邵氏驚喜道。她只道州府地方大人多,一時半會那有空屋子給你憑,不想週中父子倆出去一趟連宅子都買好了。
週中點頭正要說話,周舉坐在一旁傻乎乎地道:“娘,這是做夢呢。那麼大的房子……”
週中不意他回來半晌竟還以為在夢中,啼笑皆非,指著信哥兒,道:“把你爹弄醒,好好的大白日,竟以為做夢。”說完,週中立即命大家收拾東西,趁著太陽還掛在西邊,趕緊搬了家去。
邵氏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周舉背上,“別坐著傻樂,起來提東西。”說著把手裡挽起的包袱遞到他懷裡。
才開啟的包袱立時又收了起來,邵氏利落,指揮眾人,一會功夫就收拾妥當。週中在前面領路,出了官學往東行一刻鐘不到,就來到新買的宅子。
週中開啟門,看著青磚鋪成的地面,一家子俱驚呆住,除了周舉曾見識過趙家的花廳,其他人那裡見過這樣的宅子,俱不敢相信這是自個兒的宅子,抬起的腳都不知該何處落地。
週中輕咳一聲,“趕緊進來,先把床鋪好,今晚好有地方睡覺。”
當晚除了週中,其他人皆有在夢中的感覺。好在第二日,大家都醒過神來,互相掐了掐胳膊,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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