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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又念一句,跟喬嬸看著滿意的臉色,也有些激動揶揄。
滿意剛擺脫花娘二人這樣的眼神,此時再次看見,只好擠出乾巴巴的笑。
心裡卻想,豈止是臥病,差不點被毒了好不好?要真的上心,滿意以前至於過得那麼差差點餓死嗎?雖然自己對他也沒有多少要求,就是個陌生人也挺好,這又寫信回來假惺惺表示關切,是幾個意思?
於是,在滿意的心中,這個病弱的懦弱的無力反抗的陰翳唐頌,又多了一個偽君子的模樣。
喬嬸拍著滿意的肩膀,“五姑娘咧,五爺這在病中尚且惦記著你,實屬難得啊。”
去他的惦記!
無力反駁的滿意,只好低頭做嬌羞狀,避開無話可說的尷尬。
竹青繼續念信,“春日融融,分心兩處,相憶纏懷。”
停頓了下來,語氣有些結巴。
滿意覺得不對,抬頭瞧了瞧,竹青滿臉通紅……
身邊的喬嬸,也是一副欲說不說的模樣,不就是一個相憶纏懷嗎?至於如此嗎?
有他們在這十分不自在,滿意催促道:“竹青,繼續唸啊。”
喬嬸咳咳一臉的欣慰,“五姑娘你跟五爺能如此,我就放心了。”
如此?如什麼此?
竹青也頂著漲紅的臉繼續:“然春日猶寒,望安心靜養,無需乘興遊玩,為女子者,雖南陵地處優越,時風寬而人和,然德言容功乃根本……”
這個,滿意怎麼覺得自己聽不懂了呢?
說自己生病了惦記吧,突然之間又說自己不能出去玩,還教育自己三從四德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他以為自己不守三從四德嗎?
不得不說,滿意無意真相了。
也不管滿意心中如何腹誹。
竹青的語速卻是快了起來,“待愈,糖坊蔗地也可……望珍攝自重。”
場面變得有些怪異,屋子裡的三個人,竹青一邊念信一邊心裡打鼓,五爺這人對五姑娘真好,自己生病還寫信回來,語句之中還有思念擔憂之意,真是甜蜜,以後自己……但五爺要是知道是自己唸的信,看自己會不會覺得奇怪啊?
喬嬸心裡卻想,五爺從來沒有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這是自己未婚媳婦就是不一樣,以後看來自己也要扭轉過來,對五姑娘好一些,小兩口以後甜甜蜜蜜,自己也能對二孃交代得過去了。
滿意心裡彆扭得很,又不好直接說,一臉複雜。
心裡瘋狂吐槽,關你什麼事啊!
然而,這還沒有完。
“天有四時五行,以生長收藏,以生寒暑燥溼風,揚深有所感,爾可每日卯時乃動,隨喬嬸習五禽戲……”
啊咧?這句滿意聽了進去,登時緊張起來。
唐頌說的不是真的吧?
喬嬸的話打破了她最後的希望,有些哽咽的聲音,“五爺自己還不大好,就千方百計想著五姑娘您了,五爺這孩子,從小就心善呢,你瞧這,還要操心你每日如何,這哪裡是個爺們該操心的事情啊。”
說完,喬嬸一臉的使命感,“既是五爺所託付的,從明日起,五姑娘你身子也大好了,就跟我練五禽戲吧,這以後你才能長得好一些。我別的做不了,把你照料好了,五爺也少操心一些。”
一臉的不容置疑。
卯時啊!五禽戲啊!
這跟每日大早上起來做早操有什麼分別?比唸書時候做早操還要早啊!這是何必呢!
滿意心裡十分反對,“喬嬸,這個就不必了吧。”
喬嬸一臉嚴厲,“五姑娘你還小,這身子骨以前被作踐了,也不是一時能養回來的,我先帶你習五禽戲,好歹調理回來一些,日後再教你六字訣八段錦。”
竹青打斷了喬嬸的話,道:“娘,五爺還沒有說完呢,這還有。”
“爾身尚弱,喬嬸諸事繁雜,定有不顧之時,需……照料衣食,寸步不離。”
剛剛得到自由的滿意,此時好想撞牆啊!
這一定不是真的!
連竹青最後唸的“春寒料峭,善自珍重”跟“盼即賜復”都沒有聽清楚。
竹青唸完,滿意立馬伸手奪過那封信,“這不是真的吧!”
紙上唐頌的筆跡倒是圓潤穩健,跟滿意想象之中有些不太一樣,但此時滿意顧不得這些,頭一點一點,從頭看到尾。
每個字都認識,這組合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彷彿她能夠透過這泛黃的紙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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