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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是會想起,那吳仁厚癱坐地上的樣子。
就那麼生生刺痛了她的眼角。
自己這一步真的走錯了嗎?但要是連過日子的銀錢都已經捉襟見肘,一切寄託在熬糖上就是對的嗎?何況糖坊自己做不了主……
要是能夠說服唐頌就好了。
也不知道唐頌收到那封信,依照他那陰暗低沉的性子,會如何?
滿意突然就擔心起來。
時而想著唐頌既有心思買那一大堆的禮物來嘲笑自己,怕也是病有起色了吧?沒準心情一好就答應了,再如何自己寫的那些方案,對目前這亂七八糟的現狀也是能改善一些。
但萬一呢?那位陰晴不定不走尋常路呢,覺得自己插手太多又要如何?
一時間,滿意糾結地一晚上都在翻來覆去,直到天色透出魚肚白之時,才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連五禽戲都已經忘了練。
不免有些心虛問春草:“春草,喬嬸沒有過來叫咱們?”
春草搖搖頭,“一大早的就來了客人,但聽著胡少爺那頭似乎很是激動,都吵了好一陣了……”
滿意巴不得有人找胡不壽麻煩,要不是現在準備回去看爺爺,她都想過去瞧熱鬧了。
待再次準備好那些圓子,好生地撒上一層米分,涼米分草一類的也備好,滿意這便想著要出門。
剛巧到院門的時候,就聽得一陣嘈雜之聲。
“不可理喻!”
話語之中隱隱含著怒氣,身後的小廝一邊小跑跟上自家公子,一邊勸說,“公子甭跟他計較,這是給臉不要臉呢,可不知他們以後還能如何……”
滿意趕緊帶著春草退到一邊。
而那個被叫公子的,卻在她們跟前站定,凝眉在想什麼。
那刀刻一般的五官,滿意驀然想起當初給自己砸銀子的騎馬的那位,聽田鼠說卻是什麼秦公子?
滿意心裡隱隱猜測出他的來意。
果然,秦江徹劍眉一挑,一拍腦袋,“這位姑娘可是當初賣了冬瓜糖給秦某的人?”
滿意心裡卻在想,田鼠不是說這個人不好惹嗎,要真的盯上自己怎麼辦?
不過她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誰叫他已經找過胡不壽了呢?這樣一來,或許能夠禍水東引,胡不壽自顧不暇,等唐頌答應自己才能去管甘蔗地不是?
她就笑笑,點點頭,“對呀!”
身後的小廝一聽覺得有門,趕緊說道:“原來就是姑娘您啊,咱們今日來是想買下這冬瓜糖的方子,價格如何你們開,要不然就你們現在的糖,即便糖色變淺也沒有太多好處不是?倒是不如你們開個價,到時候你們也正好能夠重新發展,如今各取所需……”
滿意不得不承認,這小廝說得挺有道理。
她又看了一眼這秦江徹,看著怎麼就有點害怕,但既能光明正大前來合作,開出的條件還行,卻是個磊落之人。
滿意正要說什麼。
卻見胡不壽已經從身後追了出來,指著秦江徹主僕二人,嘴裡就不乾不淨罵:“好端端地你們還上這裡來搗亂!不過是後來暴發起來的人家,就如此囂張,還想著來拿我們糖坊的方子,也不看看自己。”
秦江徹原本想對滿意說什麼,此時聽胡不壽這般說,以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
胡不壽更是受不了,立馬趕人走,“要不是我胡某人念來者是客,你們還能站在這?”
他越是惱怒,秦江徹卻一絲一毫的生氣也沒有,只冷哼一聲,“今日算我失眼,難怪你父親帶著你弟弟出門歷練,原來我還想著是留長子在家,以便主持大局,卻原來是帶出去,丟不起那臉。”
胡不壽被踩了痛腳,臉色都青了。
秦江徹瞧了瞧滿意,看著她跟春草的打扮,想必也不是能做主的,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胡不壽哪裡忍得住,指著他們的背影,“本公子就是在家說了算的!你算什麼?還有臉整日跟著朱姑娘身後跑,也不瞧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滿意聳聳肩膀,帶著春草去了石壩村。
滿意爺爺跟以前倒沒有什麼不同,瞧著滿意拿出來的東西咧嘴笑,嘴裡僅剩的幾顆牙齒,像秋風之中依舊掛在樹枝上的葉子,堅挺地不肯落下。
田鼠卻並不在家。
春草是個停不住的,四處收拾一番。
滿意則是對著自個爺爺,把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
要是有人在這,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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