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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騰覺得羞愧,但他就像以前那般固執著,沒有絲毫長進,又對自己失望起來。
同時,他和彭君的交往仍在進行中。
說起來,少年的懷春時光也幻想過有這麼一個女孩兒和他手牽著手,一起走在大街上秀恩愛。他以為到了這麼一天,他會停止胸膛和女孩兒並肩而行,卻沒想到,真有了女朋友,卻沒想象中的那麼甜蜜。
說起來,彭君還是侯熠丁給推薦的呢。
一想到這點,杜子騰就更覺難堪,後悔起當初那麼魯莽的答應彭君了。不過就算再給他一個機會回到那時,他也還是會答應的吧。
一個擼了十八年的老處男,用現在的話應該稱作屌絲,有個妹子倒貼是延續了多少年的夢想啊。
只是,就結果而言,他們好像不太適合。
不,或許,杜子騰和所有的妹子都不太適合。杜離祥對他母親的汙言穢語持續太久,而母親在孩子心中就像所有女人的集合體。再加上父母失敗的婚姻,導致杜子騰潛意識的對男女交往有種心理抗拒。
一想到對“交往”、“男女朋友”這種詞語的莫名抵抑,又想起自己前十八年好像真沒幻想過和女孩兒在一起的場景,迷茫不安後就想見見母親,那個被少年憧憬很多年的生了他的母親。
杜子騰彆扭的用手扶著下巴緩緩走向母親住的小樓。
說起來,好像有三個月沒見到媽媽了。
被杜離祥同揍一頓後,深埋許久的對疼痛的恐懼好似又浮現出來,纏繞著杜子騰。他又開始逃避,不停告訴自己“沒事兒,只是幾天不見媽媽而已,不會發生什麼的”,這麼一拖,就拖了大半學期。
十八年的時間,記憶力母親的影子少得可憐。杜子騰小時候是天天和他媽在一起,但他現在哪還記得到小時候的事兒?後來和母親一年見一兩次,再後來近十年,是一次都沒見過了。
他母親不是他生活裡必不可少的人,不過三個月不見而已,這對他來說反而是常態,竟還讓他鬆了口氣。
這次再站在母親家門口,好像又變回了剛來這個時代時的自己,那種緊張不安心臟咚咚跳的感覺讓杜子騰的手輕輕顫抖起來。
手舉起、放下。舉起,放下。杜子騰呆立半晌,實在沒敢把門敲響。
杜離祥的拳頭落在身上時的疼痛感好像又浮現在身體上,杜離祥惡毒咒罵母親時的兇狠模樣好似又回放在眼前。杜子騰逃避似的發起呆來拖延時間。
他不想做臨陣脫逃的逃兵,也學不來勇猛陷陣的勇士。杜子騰想,自己這尿性,是絕對做不了主角的吧。唾罵自己一番,就像扔了什麼包袱,杜子騰轉身就走,逃也似的如同害怕隨時開啟的門裡探出母親的臉,還不忘儘量放輕腳步。
樓下突然傳來腳步聲,夾雜著話語聲。杜子騰耳朵尖,或者是他多心,總覺得那聲音好像是自己母親的聲音,下樓的腳步立馬頓住,又匆匆跑回去,爬高一層,做賊心虛的從樓梯扶手間的空隙向下窺探。
杜子騰的母親緩緩地爬上樓,旁邊扶著的是侯熠丁。
他沒聽錯!判斷出那是自己母親的聲音,杜子騰還有點小小的自豪。他向縫隙間湊了湊,看清那果然是自己母親,只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奇怪……
杜子騰嘴角一僵,誒,媽媽今天是不是吃多了,肚子怎麼這麼大?
……
少年被眼見的景象嚇呆了,忙數起他到底是幾個月沒見到自己母親。
真的只有三個月啊!雖然他沒見過孕婦,但三個月怎麼可能會……
等等,真的是三個月沒見?
他跑去見他媽,侯熠丁提起彭君,然後彭君表白,那天放學回去就被老爸打了,然後期末考試,然後暑假,暑假完了新學期開學,籃球賽……
這隻有三個月?杜子騰記岔了!一個暑假加近半個學期,杜子騰有四五個月沒見過他母親了!
杜子騰咬著指甲,蹲在樓梯口看著他母親和侯熠丁說說笑笑。女人腆著肚子一副高興滿足的樣子。杜子騰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鬆口氣,對侯熠丁更不知道該感謝還是該怨恨,他現在一股子的內疚讓他就這麼呆呆的守在空隙間,看著母親家的門“啪”的一聲關上,直到最後杜子騰都沒有上前打招呼。
哦,媽媽過得很幸福呢。
聽爸爸說,媽媽家好像也很有錢。
馬上他們還會有個孩子。
我的存在與否,已經無所謂了吧?
杜子騰忍不住這麼想,或許是為了給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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