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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談談在這想七想八; 眼珠子轉來轉去; 葉蕭看得一清二楚; 心裡好笑又無奈,就彷彿看著一隻大蝸牛,有著無比敏銳的觸角; 察覺到他的示好,她就直往殼裡縮,他走開些,她才慢吞吞地冒出頭來。他想把話挑明,僅僅是透露出這麼個兆頭,她就已經嚇得要揹著殼直接搬家跑路了。
他有這麼糟糕嚇人嗎?
無奈完就是良久的默然,既然她不喜歡,他就只能換一種策略了,放棄是不可能,惟徐徐圖之罷了。
事實上,若不是她的躲避態度和那個叫許天金的小子的出現,他也不會著急。
他垂了垂眸,然後表情自然地說道:“你還記得周巖嗎?”
“哎?”
“你不是想要找這個人嗎?他現在就在基地裡,我還打聽清楚了他的情況,要不要聽一聽?”
許天金雖然也說了周巖的一些事情,但他知道的也有限,林談談便坐正道:“你說。”
葉蕭笑道:“你吃,邊吃邊聽我說。”
“周巖在末世前在寧市開了一家公司,末世到來後,在最初幾天裡他就帶著還活著的員工來到了基地,他擅長交際,在基地裡混得不錯,和周禮會合後,兩兄弟的人馬和在一處,籌碼就大了,便投靠向了軍方。”
葉蕭停頓了一下:“不是呂劍平,而是軍方的另一股實力,他們的領頭人和我從前的上司是一派的,雖然在競爭基地第一領袖中落敗,但整體實力並不比呂劍平一方差多少,周禮將徐美娟母女交給了對方,相當於一份投名狀,就此站穩了腳跟。”
林談談微愣,嚥下一口麵條:“徐美娟?哦,我記起來了。”就是葉蕭他們小隊的四個救援目標之一的那對母女,被周禮先一步救走,遷徙路上林談談遠遠見過一面,挺漂亮的,是一種成熟女人的美豔。
當時她還想,野史上說,周禮發家之初和一個女人有關,因為這個女人和軍方有了聯絡,她看到徐美娟腦海裡還一瞬間聯想出了好多廢料,比如他們給徐美娟前任戴綠帽,然後裡應外合謀奪對方的勢力啥啥的。
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忽然想到:“那徐老爺子和那兩個科學家……”
“也都去了那邊。”
“那你沒有什麼嘉賞啊?”周禮就憑一個救援目標就在軍方站穩腳跟,葉蕭這邊還是兩個呢。
葉蕭:“蔡成梁還扣在我們手裡。”
好吧,明白了。
葉蕭繼續說:“周禮現在已經是那邊一大紅人,周巖跟著水漲船高,你……如果和他有什麼舊怨,不要貿然做什麼。”
林談談問:“如果我非要他死呢?”
葉蕭看了她片刻,思索道:“如果只是要他死,反而簡單,他身邊雖然總有不少人,但到底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針對他暗殺並不難。”他沉默了一會兒,“我會幫你。”
林談談心頭微震:“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做,萬一我就是想殺他而去殺他,他是完全無辜的呢?”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我相信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那人能讓你動了殺心,必定是有緣故的。當然,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很願意做一個傾聽者。”
林談談低頭攪著麵條快吃完了的麵湯,心想,不,我說不出來,周巖和我素未蒙面,這個時代的他沒有做過任何對我不利的事。
他只是……對你不公。
明明是撿了你的漏,打著你的旗幟收攏人心當了總統,卻在坐穩了那個位置後,將你所有事蹟抹除。
他們周家,一代又一代,獨霸著新國家,撐起他們的一言堂,不著痕跡又孜孜不倦地淡化末世裡其他強者的功勞,而作為第一強者的你,影象、文字、音像,所有資料,幾乎被銷燬得乾乾淨淨。
新紀元後從第三第四代人開始,就幾乎沒有人在知道你的存在,也沒有人記得你曾經為這個世界付出的一切。
如果,如果不是周系的敵對政客想要將他們拉下馬而掀起了考古熱,誰能知道末世之中曾經有過一個叫葉蕭的人,誰能知道你的愛恨喜悲,生死情仇?
林談談每每想到這裡,就覺得很難過,同時對周巖及其後代厭惡不已。
尤其是,她真正接觸到葉蕭之後,這種厭惡反感更是深入骨髓,濃烈到讓她想直接把周巖給弄死,以絕後患。
但就這麼直接動手,她現在開始猶豫了,她得弄清楚末世程序加快到底是為什麼,如果她做出的改變會導致蝴蝶效應,周巖可是未來總統,殺了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