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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治療什麼的，我都有物資或者貢獻值收入，並不是無私奉獻。”

“在屍潮中出力，確實是為了集體，但集體好了，我才會好，我不想讓我生活的地方變得滿目瘡痍，不想讓我身邊熟悉的人送命，也不想讓你太辛苦。”

“還有幫忙滅蚊，那真是順手的事，我的異能精力多的是，抬抬手就能救一些人，而我也不希望死太多人，那就去放放火放放水吧，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林談談說到這裡，有些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葉蕭：“其實我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人，只有在確認自己不會有損失損傷的時候，才會去考慮救別人，而且還要對方是因為不可抗力無法自救才行，對於那些明明可以自救，卻硬要等著別人施捨的人，我是完全看不上，可以冷眼看他們去死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林談談很清楚，她根本不是什麼聖母，前世作為療養師，她拿的也是專業療養師證書，而不是職業醫師證書。

她沒有起誓過，沒有救死扶傷捨己為人的精神，她的客戶大多是有權有勢者，偶爾搞個義診，那也是醫院乃至國家給她弄的活動，為了樹立她正面的形象，為了宣傳五系半殘人的勵志事蹟，為了從其他國家那裡得到讚歎以及達到更高的政治目的。

她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她也確實有自己心軟善良熱愛生命的一面，但絕對不是這紙上寫的，或者許多人認為的，就像純潔無瑕的聖人那樣，見人就救，奮不顧身。

大抵是因為，很多別人覺得需要花很大力氣、付出很多才能達到的事情，在她這裡實在過於輕鬆了吧？她做一些事情的出發點是：她不用付出太多，所能達成的結果卻很好看很美好，還能使自己感到滿足愉悅，或是能讓葉蕭更輕鬆一些，所以就開開心心地去做了。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高尚的。

她越說越覺得這個誤會有點大，瞅瞅葉蕭的臉色，別人把她想成了小仙女大聖人，他呢？她小心道：“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葉蕭確實有些發愣，隔了一會兒才看著她道：“我也沒覺得你是聖人。”

林談談鬆了口氣，又聽他說：“但是。”

但是什麼？他又偏偏沒有直接說下去，反而露出若有所思般的表情。

但是他也沒想到她心裡是這樣想的。

比起是出於心善憐憫、樂於助人、顧全大局的心態，她更像是對於自己要不要付出、付出多少的一種無所謂，因為太容易了。要搬開一塊巨石，大概會有很多人猶豫，但擺在面前的只是一塊小石頭，隨便一腳就能踢開，那就踢吧，這算多大的事呀？

他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心態。

有點意外，又有點心放到了實處的感覺。

葉蕭自己又何嘗是一個百分百的好人，他心中自私陰暗的東西未必比其他人少，只不過他底線比一般人高得多，知道何為對錯，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林談談身上的美好是她吸引著他的一部分特性。在他心中，她是純善的，單純無害的，帶著點迷糊，犀利起來也分毫不讓人。

但此時發現，她的純善無害也好，她偶爾的迷糊天真也好，似乎只是因為實力太強而不予計較無所在意。

葉蕭笑了起來，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似乎不用擔心自己的不完美被發現後，她會失望嫌棄了。

林談談卻看得心裡方方的，好好說這著話呢這是笑什麼？

她推推他：“說話啊，但是什麼？”

葉蕭把她拉了過來，笑著揉亂了她的頭髮：“談談你真可愛。”

林談談：“……”為什麼突然話題跳轉這麼快？

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沒有她擔心的那種情況吧？

她鬆了口氣，又有些忐忑：“你不生氣嗎，不失望嗎？”

“有什麼可生氣失望的，之前我還擔心你這樣心軟的性格會吃虧，但如果你心裡都明白得很，一切都是量力而行，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葉蕭看著她手裡那些半成品宣傳稿，沉吟道：“但對外不能這麼說，也沒必要寫得太過肉麻。”聖人的帽子扣上去再想摘下來就不容易了，他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林談談信賴地看著他，他說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也就不煩惱了。

葉蕭思考了片刻，拉著她坐下：“談談，既然說到這裡了，我們開誠佈公說一說，你有沒有想要走到臺前，意思就是不再總是躲在診所裡做後勤？”

“哎？”

“你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