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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雁蘭谷事件之後他被蔣紹教訓警告了一番,至此安分下來,再沒有去撩撥他。但是這一個月他發現蔣紹整個人都變了,他不再懶洋洋,好似對什麼都不在意,對錦衣衛的事又開始上心起來,就像他初入錦衣衛那會兒,好似再次找到了奮鬥的目標一般。
這讓魏志澤心裡一喜,自己那一番話終究還是對他起了作用,或者是這段時間又發生什麼事情刺激了他。
正思付間,就聽見蔣紹忽然來了句:“我派了人去梁州調查。”
魏志澤瞳孔一縮,暗地裡他也派人去調查過,不過一無所獲,蔣紹這麼說,是他查到什麼了嗎?並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不會有此變化,魏志澤不由心跳加快,忙問:“你查到了什麼?”
蔣紹望著湖面上迎風搖曳的荷花,一片花瓣轉著圈兒落到了水面上,擊起一圈圈漣漪。
他的人找到了伺候過顧沅的一個丫鬟,她丈夫不爭氣嗜賭成性,欠了一大堆銀子走投無路,就這麼被找到了。那丫鬟只是個二等丫鬟,知道的也不全面,都是從顧沅發脾氣時咒罵中零零碎碎聽來的。
顧沅愛慕蔣崢,在宴會上的酒裡做了手腳,打算賴上蔣崢,最後計劃落空,她因此被送到了莊子上,匆匆遠嫁。在莊子上這段日子,顧沅脾氣不大好,經常在屋子裡發脾氣,罵天罵地罵阿璇不要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和她搶人……
顧深在他府上住著,他便找機會將顧深灌得迷迷糊糊套他話,顧沅這事是在阿璇和蔣崢訂婚前發生。他還知道阿璇和蔣崢訂婚前後那段日子,阿璇行為很反常,她一直鬧著要回家,卻被顧老夫人的病拖住了。後來顧老夫人一痊癒,她立馬就回來了。顧深說,他去問阿璇為什麼會和蔣崢訂婚時,阿璇哭得很傷心……
隻言片語,讓蔣紹推斷出一個結論,當年阿璇和蔣崢之前必定發生了什麼,而顧家在裡面,不乾不淨。只一想,蔣紹便覺怒意從心底膨脹開,填滿了每一絲骨頭縫。
好一會兒魏志澤都不見蔣紹開口,然他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眼底翻湧著的陰鷙,好似頃刻之間就能噴湧而出將人吞噬,魏志澤不由心頭一悸,繼而又狂喜。
當初他猜測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都是無憑無據的猜測,然而看蔣紹神情,可見他猜測不假,這中間果然另有隱情。
魏志澤心下狂喜,簡直是瞌睡送來了枕頭,壓抑著激動道:“是不是當年發生了什麼讓逼沈表妹不得不嫁他?”
蔣紹薄唇緊抿,面容籠罩上陰霾。
魏志澤識趣的不再多問,再一次問他:“那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
蔣紹垂下目光,看著手中的青花瓷茶。
魏志澤嘆了一聲:“你我都清楚蔣崢絕不可能放手。就算他放手,她再嫁給你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她如何能前後與你們兄弟扯上關係,天下悠悠眾口難堵,除非你能讓所有人都閉上嘴。”
蔣紹忽然抬頭看著他:“這一天你等很久了吧。”
魏志澤靜默一瞬:“靖國公府好,我才能好!”
蔣紹森森一笑:“你倒是看得起我!”
“你能力並不比蔣崢差,你們之間差的是時間,差的是機會。岳父一直壓著你,所以現在的你比不得他。”不管是學文習武這些正事,還是鬥雞走狗那些不正經的奇巧淫技,凡是他想學的東西,一學就會,不久就能融會貫通,觸類旁通。魏志澤見了他,才知道這世上真有一種人是得老天爺厚愛的。
偏靖國公卻沒有往行軍佈陣這個方向培養天賦異稟的嫡長子,而是培養憨厚老實的嫡次子蔣縱。對嫡長子採取了半放養的態度,一到年紀也沒有送進軍營鍛鍊,而是送到了錦衣衛。雖說錦衣衛也是蔣氏舉足輕重的一股力量,但是它司職偵察、逮捕、審問、蒐集情報,註定只能輔佐旁人,然這亂世手握重兵才是立身根本。
蔣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著滿池迎風搖曳的荷花不語。
魏志澤見他又出了神,皺眉,壓低了聲音:“你還在猶豫什麼,你把他當兄弟,他橫刀奪愛時有沒有把你當兄弟!”
蔣紹面部的肌肉一點一點繃緊了,眼中湧現煞氣,魏志澤注意到他捏著茶杯的手指發白,杯上甚至出現了一條裂縫。忽然,他抬手將杯子投擲進了荷池內。
咚一聲,被砸出一個洞的荷葉瘋狂搖了幾下後漸趨平靜。
蔣紹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重新倒了一杯茶:“你怎麼亟不可待的勸說我,是已經有計劃了,有地方要用到我是不是?”
魏志澤身體一僵,復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