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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攙起來往外走,她扭頭看著身後的沈凜,在她眼裡父親無疑是強大的可靠的,好似沒有什麼能難倒他,可今天她卻在父親臉上看見了一絲疲憊和無奈。不知怎麼的,她心尖一刺。
過了會兒,劉氏端著一盅人參雞湯入內,閉目養神的沈凜睜開眼,見是她,神色稍緩。
劉氏走到他身旁,把湯盅擱在她面前:“剛熬好的,老爺喝一點,已去了浮油。”
沈凜端起來飲了一口,溫度正好入口,鹹淡適宜,放下後才道:“我已經應了她和孫家的婚事,上一樁婚事我識人不明,差點害了她,在嫁妝上你加厚三分吧。”
對於這樣的結果,劉氏並不十分意外,縱使這個庶長女不如嫡女在他心裡來得重要,但是第一個女兒,哪能不疼呢,遂她道:“好。”
對著相伴十幾年的妻子,沈凜突然有了傾訴的*:“孫家那小子,我是真看不上眼,倒不是嫌棄孫家門第,而是他這人不堪大用,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會有大出息。”
劉氏便問:“老爺可和阿茗說明白了?”
“該說的都說了,還說了我不會花大心思提攜孫英華,因為都是白費功夫。可她不在乎,她確實對這些功名利祿不大在意,如今更是有情飲水飽。她要是一輩子都能無怨無悔,與孫英華和和美美,我也替她高興。”沈凜這一刻終於理解了當年沈老爺子把林沈氏嫁給林明秀時的心情。林明秀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但是對林沈氏確實真心實意,林明秀沒死那些年,夫妻琴瑟和鳴,林沈氏心滿意足。沈凜萬沒想到沈茗在感情上竟是隨了林沈氏。
一輩子的事,誰說的準呢!劉氏想。
一輩子無怨無悔?未嫁時都是金尊玉貴的沈家姑娘,哪怕有嫡庶之分,待遇也不會差的太大,可一旦出嫁,一身榮辱就寄託在丈夫身上了,姐妹之間差距會越來越大,再往後各自子女會差的更多。
一輩子和和美美?沈茗不在乎孫英華出息與否,可孫英華中意她,孫家看重她,有幾分是想借沈家的勢,又有幾分是看中她這個人。往後,發現親家沒有‘大力提拔’,孫家會不會變臉。當年林家就變臉了,林明秀有帶著林沈氏搬出來別居的魄力,孫英華有嗎?
說實話,劉氏不是很看好這門親事。
這些,想來沈凜都攤開來和沈茗說了,只她一頭扎進去了,不以為然,沈凜又能如何。強行拆開,把她遠嫁?情濃時被棒打,怕是銘心刻骨,念念不忘,到頭來怨天尤人害人害己。還不如就這麼讓她嫁過去,過得好皆大歡喜,過不好,只要她願意,和離也是可以的,沈家女兒不愁沒人要
沈凜放下只剩了一點底的湯盅,淡淡道:“若是過得不好,那也是她自己費盡心機求來的,與人無尤。”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劉氏見他面色冷然,知道他是被傷了心,不免寬慰了幾句。
沒幾日,孫家就請了冰人上門,因為兩人年紀都不算小了,遂這三書六禮都走的較快,婚期定在九月底。
在這熱鬧下,被送走的謝家人就顯得微不足道,沒有引起一點波瀾。
謝伯墉被沈老爺子廢了子孫根,而在背後攛掇謝伯墉的謝王氏也病了,病的昏迷不醒。獨子被廢,謝安民的怨恨可想而知,但把柄被沈老爺子捏著。如果他拼著一口氣要把謝伯墉和沈妙嬌的事鬧出來,別人信不信尚未可知,沈家未必不能全身而脫,但是自己就得在牢裡度過下半生,沈家有的法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終究,他選擇了息事寧人。
謝家人走後半個月,沈家出了一件大事,原該被關在別莊內的沈妙嬌,晚上溜出山莊散心時,失蹤了。到了下半夜才被人在山旮旯裡找到,只當時的模樣,慘不忍睹。
聞訊趕過去的沈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官場沉浮數十年的老爺子,絕不相信這是意外。必是有人刻意為之,然是誰,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這讓老爺子又驚又怒。
不知對方是衝著沈家而來,還是獨獨針對沈妙嬌?他心裡更偏向後者,自己這老來女,性子囂張跋扈,得罪的人委實不少。這種手段也更像是尋私仇。
不幸中的萬幸,對方選擇在深更半夜荒郊野外,顯然不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留了一絲餘地,這讓沈老爺子有些看不透對方。
沈老爺子腦中瞬間就掠過了幾個有動機又有能力如此的人,卻無證據確定。想找問沈妙嬌情況,然她子醒過來後只會聲嘶力竭的尖叫大哭。
沈老夫人肝膽俱裂,女兒好不容易從謝伯墉的陰影裡回過神來,可天天被關著,鬱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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