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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結盟,實際上如何心知肚明。
桂花開的如火如荼時,蔣崢一行歸來。冀王親自到城門口迎接顧兢,以上賓之禮待之,只為給顧兢以及他的舊部吃一顆定心丸。也是叫天下人知道,歸順蔣氏,雖然沒了當初的權利,但是榮華富貴可保,總比丟了性命的好。
哪怕明知道是作秀,顧兢見此陣仗心下略略一安,冀王如此費盡心機示好,顯然是要拿他們做牌坊,昭告天下蔣氏之仁義。那麼只要自己安分守己,蔣氏也不會在徹底收復三城之後,過河拆橋。
被連番打擊弄得雙鬢斑白的顧兢忍不住老淚縱橫,一大半是為自己無能,眼睜睜看著家族分崩離析而無能為力,最後為了保命還把剩下的家業拱手讓人。可若是不歸順還能如何?憑著剩下的人馬,又能苟延殘喘多久,群敵環伺,狼子野心的胞弟,虎視眈眈的楊氏,兵強馬壯的蔣氏,哪一個他都抵擋不住。那還不如現在知情知趣的主動歸順,起碼還有一份體面。
接風洗塵宴十分簡樸,畢竟顧家還在孝裡,尤其是顧家長房死了這麼多人,載歌載舞那就是戳人傷疤。遂冀王只邀請了與顧兢這一房有姻親關係的沈氏、薛氏等幾家赴宴。
宴後,顧兢一行人就被送回位於太平坊的新顧府。沈凜等也回府,通知長房眾人前往顧府為亡人上一炷香。
作為外孫女,天璇需要為顧老爺子服小功。她換上相宜的衣裳正要出門與家人匯合,就見蔣崢站在院子裡,含笑望著他。
一見他天璇就愣了下,丹桂樹下的男子,身穿鎧甲,威風凜凜如戰神,只這些都是天璇看慣的,不至於讓她愣這麼久,真正原因是……她的眼睛黏在了他下巴的鬍子上。
留意到她的視線,蔣崢抬手摩了摩下巴。比起軍中老將,他到底年輕臉嫩,故而為了威嚴和省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到軍營,他就會蓄起鬍子,讓自己顯得更老成穩重。
今天他還沒來得及回去收拾就過來了,這模樣出現還真是頭一回!
瞧她愣愣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蔣崢失笑,邁腿靠近,一手環著她的腰,另一手攏住了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按到自己懷裡,低笑:“我以為你會跑上來抱住我。”
被清冽又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的天璇伸手推他胸膛:“……你想多了!”見他不動,不滿地捶了一下:“快放開我!鎧甲又冷又刺!”
蔣崢放開她,伸手摩了摩她的臉,果然有幾個淺淺的紅印子,他都沒用力,怎麼就這麼嬌呢!
三個月的塞外生活,天璇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更粗糙了一些,指腹自臉上滑過,帶起一陣陣粗糲感,天璇卻沒有阻止他。
反而也伸手摸向他的臉,她伸出手指慢慢的靠近,小心翼翼的碰碰他下巴上的鬍子,大概覺得這個手感能接受,然後放心大膽的用力按了一下。
蔣崢就見她伸手在他臉上一戳一戳,眼神亮晶晶的,挑了挑眉,挑到一半皺了眉。
天璇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瞄他,她就是下意識拉了下又沒拔下來,見他似笑非笑起來,天璇趕緊收手。
蔣崢捉住她的手,天璇心虛的抽了抽手,見他握著不放,更心虛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鬍子拉碴的模樣,不邋遢,反而男人味十足,一個沒忍住就手賤了下。
突然見他俯下身來,天璇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臉,含含糊糊的叫:“爹還在等我呢!”
俯到一半的蔣崢無奈的直起身,隔著手指縫望著她笑盈盈的眼,也笑起來。
天璇放下手,整了整神色,心裡唸了聲罪過,她這是要出門祭拜亡人。可他們在幹嘛,然他回來了,平平安安的,心裡的喜悅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蔣崢把玩著她的手指,道:“走吧,我也要去顧家上一炷香。”
天璇後知後覺:“今天這樣的日子,你過來沒事嗎?”
“慶功宴在晚上,白天無事。”
怎麼可能無事呢!天璇心裡想著,不由回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是特意趕來看她的。
蔣崢低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微微笑起來。
只這份高興也不長,才出了院子,天璇就翻臉不認人了,開始甩手。
蔣崢無奈鬆開手,與她並肩走到正廳。
沈凜見他們一塊來也不多言,一行人出了府,前往顧氏新居。
顧家長房被安置在一座五進的富麗堂皇的宅院內,物質上的確沒有被虧待。
馬車停下後,天璇扶著蔣崢的手下來,腳一落地,就見大姑娘沈茗也從旁邊的馬車上下來,攙著她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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