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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找了。”
那鷹許是聽懂了,暴躁的在石桌上來回走了兩圈,兇巴巴的看著她。
穀雨有些為難,這位鷹爺怕是不會乖乖跟她走。
天璇也犯難了,它不想走,怕是沒人能趕,誰叫它能上天呢!
正犯難間,它就展開翅膀飛到了屋簷上,居高臨下的睥睨眾人,似在示威。
天璇愈發稀罕它了,這鷹委實通人性,還親近她,她也喜歡它,若可以真想養了它,可它是有主的。
天璇笑了笑:“有些冷了,推我回房吧。”
寒露應了一聲。
見天璇要走,那鷹怒氣騰騰的桀了一聲,從一頭飛到另一頭,似乎想衝下來。
寒露回頭看了一眼。
它便收了勢,飛回到屋簷上,不甘地又桀了一聲,虎視眈眈的瞪著那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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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青石道上,蔣紹走的悠閒自若,閒庭散步一般。再走一會兒就到棲星院,這條路他以前是常走的。自己來接她,偶爾會直接到棲星院。不過等她長到十歲,自己就只能在廳裡等她了。
路旁的丫鬟見了他不由雙頰緋紅,低了頭不敢看,等他走了,又扭著脖子猛瞧。
候在蔣紹左右的管家就沒這份心思了,這位爺說來找鷹,就這麼一路走了進來,他請他去廳裡坐一坐,讓別人去找。這位爺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頓覺腳下生涼,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正是左右為難之際,見另一頭一人疾步而來,可不是沈天樞,管家差點喜極而泣。
走近了,沈天樞略微放緩步伐,若無其事的上前:“我已經派人去找你的鷹。”
蔣紹看了看沈天樞,當年他就問過他,可沈天樞什麼都沒跟他說,現在他也不會跟他說。他們都騙他,瞞他,他再不會相信他們了,他會自己查。
蔣紹笑了笑道:“應該是跑到棲星院了,上次見過一回,就時不時要跑,都被我攔住了,這回一個沒留神,就讓它跑了過來。”又道,“他們抓不住它的,到時候弄傷了它,我可沒那麼好說話,你知道的,這是我親手養大的。”
沈天樞眸光一沉,也笑:“我會讓他們注意,不過現在可不是小時候了,阿璇都是大姑娘了,你這麼進了她的院子,傳出去也不像樣。”
蔣紹步伐一頓,輕笑輕語起來:“一眨眼,她都長這麼大了,我還以為是小時候呢。”在這條路上走著,他自己都要分不清現實和從前了。
“要是抓不到就放著吧,到時候它總會自己飛回來的。”
沈天樞點頭:“那你先去廳裡坐著等等。”
蔣紹散漫的嗯了一聲:“忘了跟你說,顧表弟喝醉了,我沒想他酒量這麼差,今晚就留在我們府裡吧。本來還想請顧表兄住下,不過他還要去拜訪薛氏,下午便走了。”
“那就有勞你照顧。”沈天樞略一頷首,他知道顧江的安排,上午拜訪靖國公府,下午拜訪薛氏,薛家和他母族那邊有些關係。卻沒想顧深會在靖國公府喝醉了,不由皺了皺眉。
蔣紹笑了笑,隨著沈天樞離開。
他在書房獨坐了兩個時辰,回憶著他們的一點一滴,她的一顰一笑,包括她和蔣崢在一起的一幕幕。巨大的歡喜和滔天的怒火在他胸腔內碰撞廝殺,幾乎將他整個人撕成兩半。
他突然很想見見她,哪怕她都忘了,於是他來了,越近渴望越濃,然沈天樞讓理智回籠。
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這一路上,困難重重。
可她是喜歡他的,只要想起這一點,喜悅就從心底一點一點就泛起來,他便有莫大的勇氣,披荊斬棘,無所畏懼。
他想起了小時候她哄蔣縱的故事,美麗的姑娘被匪徒囚禁在塢堡裡,等待著勇敢的俠客拯救她。
她在等著他去救她。
月上梢頭了,那鷹還在,與夜色渾然一體,唯有一雙眼散發著幽光。
這鷹也是成精了,因為不敢傷了它,故而束手束腳,於是怎麼都捉不著。然後它就這麼常駐了,每日裡早出晚歸,傍晚回來還會給天璇捎東西。
第一天是一隻田鼠,第二天是一隻兔子,第三天是一條毒蛇。
天璇盯著空地上那條色彩斑斕,腦袋被砸的稀巴爛的毒蛇默了默,扶著輪椅的扶手道:“……它應該是把我當成了需要豢養的老弱病殘,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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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這一日,正是冀王妃四十壽誕,時人一般五十歲以上才會大辦壽宴,遇整更是特辦,可架不住蔣氏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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