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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高大魁梧,身軀凜凜。一年前在齊郡大捷中立下大功,至此一戰成名,前途無量。
歹竹出好筍,林明秀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想起大女婿,沈老夫人至今還是一肚子的火,誆騙了她女兒。幸好他還留了個不錯的兒子,外孫女和外孫也有個依靠,沈家到底只是他們外家。
之前她想過把孃家侄孫女嫁給林嘉志,一舉兩得。既不用擔心林嘉志娶個不省心的,讓女兒一脈委屈,又能幫襯孃家,孃家謝氏這些年著實在走向下坡路,恰逢亂世,最容易出人頭地的就是武將。可惜老爺子要把大孫女嫁過去,她還能和老爺子搶人不成,反正沈茗也是個溫順的,諒她也不敢虧待外孫們。
林嘉志向前幾步行禮。
沈老夫人略略一點頭:“聽玉兒話頭你要在信都多留一陣,多久?”
林嘉志道:“如無意外,可待三個月。”
沈老夫人一算,正可訂了親:“這兩年你難得休息一陣,也是好的。” 到底不是親外孫,客套著問幾句也就罷了。
林嘉志一成年男子,沈家男人又都不在,遂他給老夫人請過安後便告辭。
隨著劉氏來見人的天璇便這麼與林嘉志在院子外遇上了。
經穀雨提醒,知道他是誰後。天璇不著痕跡的打量他,寬肩窄腰,鐵骨錚錚,典型的硬漢型男,放到網上,下面絕對一溜流著口水喊老公的妹子。不過職業相當危險的樣子,沈茗不樂意也情有可原。
林嘉志與劉氏見禮,天璇等亦見過他。廝見畢,林嘉志便垂首立在道旁讓行。待一行人走過,林嘉志方抬頭,望著漸行漸遠的人群。
天璇走著走著忽覺脊背一涼。
穀雨見她回身忙問,也跟著向後看了看,幾個小丫鬟和婆子而已,再後面就是空曠的道路。
天璇笑了笑:“沒什麼。”
☆、紛爭
林沈氏已經從沈老夫人處得知天璇失憶之事,此刻見她笑盈盈行禮,怎麼看也不像個失憶的人!可等她抬頭,對上她的目光,才覺有點兒像了。她,真的把所有事都忘了嗎?
天璇見林沈氏看著她,神情有些奇怪,心頭詫異,遂也好奇的望著她。
卻不想林沈氏受驚般的撇開眼。
天璇:“……”
林嘉玉一直留意著天璇,見狀道:“聽說三表姐回程病了,現在好全了嗎?”
天璇含笑道:“都好了,讓你們掛心了。”
“好了就好!” 林嘉玉玩笑道:“去年向表姐借了顏真卿的《多寶塔碑》,今天可算是能還給表姐了。”
聽起來好高大上,天璇保持微笑。
“你們表姐妹好一陣不見,怕是有說不完的悄悄話。正好今天太陽好,你們可以去園子裡逛逛。”沈老夫人笑吟吟開口。
眼下都是二月底了,恰逢林嘉志要在信都留一陣,正可把婚事議一議。還有外孫女的婚事,玉兒都十五了,可不敢再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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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等人與長輩行禮後退下,走著走著,一行姐妹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好幾撥,庶出的嫡出的,年長的年幼的,涇渭分明。
最終和天璇一塊走到水榭的只有林嘉玉、沈天珝和四姑娘沈天珠。天璇心頭詫異,這姑娘一臉的不甘不願,很明顯不高興與她們為伍,那她杵在這幹嘛?
殊不知沈天珠一肚子鬱悶,她胞姐不在,這裡沒一個能說話。可她又不想和那群庶出的攪合在一塊,想一走了之又顯得自己被孤立讓人看笑話,遂只好勉為其難的跟著幾人,聽著林嘉玉顯擺:“這兒楊柳依依,鳥鳴幽幽,我倒是想起了庾信的《春賦》,其中有幾句委實應景。”
沈天珠撇了撇嘴角,知道你學問好,用得著這麼現嗎?不就是多看了幾本書會酸幾句詩,真把自己當才女了。嫁人最要緊的是家世,又不是學問,更不是臉。沈天珠挺了挺背,不無得意的睨過去。
林嘉玉吟道:“宜春苑中春已歸,披香樓裡作春衣。新年鳥聲千種囀,二月楊花滿路飛。河陽一縣並是花,金谷——” 林嘉玉赧然:“金谷後面這一句,我倒是忘了,三表姐可記得?”
天璇暗暗叫苦,這一陣她在加班加點的識字,也不知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本能還是一穿之後打通了任督二脈,離過目不忘還差一點,但是一學就會卻是真。那麼複雜的繁體字,看一遍再寫一遍差不多就能記住,雖然字還挺醜,但是天璇已經感動的想哭。
然而時間有限,她也就是拿著本詩經把字認了七七八八,詩詞歌賦經史子集這些東西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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