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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見他走過來,沒來由的一驚,身體下意識要躲,在她下榻之前,蔣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雙肩。
掌下傳遞過來的抗拒對他而言微不足道,卻讓蔣崢心沉了沉,他知道這事要是處理不好,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蔣崢垂眸看著故作鎮定的天璇:“你還在怪我?”
天璇沉默。
“你之前已經原諒我。”
天璇微微一愣,突然間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猝不及防之下被人解開了繩子的大氣球,呼啦一下被放空了。原身都原諒了,她生什麼氣?她抱什麼不平?
天璇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了一抹強笑:“我現在腦子裡有些亂,想休息下。”
這時候蔣崢豈會走,走了就是前功盡棄。他毫無徵兆的矮下身,單膝跪在貴妃榻前,正可與天璇平視,看著她的雙眼,認真道:“當年的事,我很抱歉!確實是我趁人之危,我無話可說。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的私心,畢竟這些都是不愉快的記憶,我希望你只記著我的好。”
要不是蔣崢握著她的手,天璇差點從榻上摔下去,她慌道:“你先起來,有話你好好說啊。”
蔣崢笑了笑,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手:“不是你說的,討論正事的時候不許站著,說我這樣是用氣勢壓你屬於作弊。”
“……”天璇登時什麼表情都做不出來,這姑娘還真會玩。不過還挺有道理,他本就生的高大,兼氣勢逼人,居高臨下時頗有睥睨天下之勢。
蔣崢繼續道:“都是我在說,你可能有所懷疑,你大可以去問問你父母兄長,確認一下。”
天璇訥訥的看著他。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蔣崢道。
“你先站起來,”天璇磕磕巴巴道,她真不習慣這麼一個人半跪著,委實心驚肉跳。
蔣崢瞄她一眼,起身往美人榻上一坐,拉起絨毯往她腿上蓋了蓋。
天璇見他動作自然熟稔,真是什麼滋味都有,直想爆粗口,為什麼叫她攤上這種事。
被這麼一鬧,天璇頓時就像是抽掉了薪的釜,人有些懨懨,但還是打疊起精神試探,“除了這事,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了吧?”她已經憷了這種冷不丁想起一段驚心動魄的回憶,每一次她都如同身臨其境,嚇得她魂飛魄散。還不如一次性和她說了讓她有個心裡準備。
蔣崢苦笑:“一次還不夠嘛!因為那事,你半年沒給我好臉色看,我怎麼敢再惹你生氣。”
天璇迎上他的目光,裡面的深情幾乎要將人溺斃。她恍了恍心神,垂下眼避開。
蔣崢目光沉了沉,復又笑起來,輕哄:“最近三鮮樓來了一批鰒魚,十分肥嫩新鮮,明天我帶你去嘗一下,給你壓驚賠罪好不好?你不是常說沒什麼事是一頓海鮮解決不了,不行就兩頓!”
一道銀光利劍般劈開夜幕,照亮了半個天空。響徹雲霄的驚雷緊隨其後,轟隆炸響。
蔣崢便見天璇整個人都顫了下,立刻伸手摟住她安撫,“別怕!”
天璇只覺得這道雷劈在自己腦門上,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再說一遍!”
☆、第48章
懷裡的人身體僵硬如同一塊石頭,蔣崢摟著天璇的手一緊,聲音更柔:“阿璇,怎麼了?”她臉上是全然的驚恐,像是遇見了極端可怕的事情。
天璇一寸一寸的抬頭,完全顧不得現在兩人之間的曖昧姿勢,她腦子裡只有蔣崢那句話,‘你不是常說沒什麼事是一頓海鮮解決不了,不行就兩頓!’
不知什麼時候起‘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一頓燒烤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這個梗悄然盛行。並且被廣大吃貨改變成各個版本,到了她這,便換成了海鮮。
這是她的口頭禪,與朋友說笑時時常出現。
天璇心裡亂糟糟,疑惑和震驚像雨後的野草蓬勃生長,強制鎮定道:“一頓海鮮解決不了,那就兩頓,只有我會這麼說,還是大家都在這這麼說?”是這妹子學來的,還是她‘自創’的?
望著她一臉的緊張忐忑,蔣崢目光微凝:“這是你打小掛在口頭上的,還都笑你早晚叫人拿吃的拐了去。”
天璇只覺得心驚肉跳,腦子裡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原身這麼說,是巧合?還是原身也是穿越者?亦或者?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無意識的捏緊了蓋在腿上的絨毯。
蔣崢垂眸看著她緊繃的手背上,細細的青筋隱約可見,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涼,還在抖。
天璇嚥了嚥唾沫,心怦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