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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趕緊搖頭:“正事要緊,何況我就是點皮外傷。”要蔣崢真的為了這點事回來,她才要惶恐。
“真的沒生氣?”
天璇正色:“沒有!”天璇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生氣,難道原身因為這個與蔣崢發過脾氣?
“那你怎麼見面到現在都不喊我一聲?”蔣崢含笑看著她。
天璇愣了下,她好似真的,從來都沒有喊過他的名字,一直都是你啊你的。
蔣崢揚眉:“你不會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當然知道,只是,叫什麼呢?世子?將軍?蔣崢?……還是阿崢?
喚名字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不知為何被他這種眼神看著,天璇莫名覺得難以啟齒,過了會兒才試探著喚了一聲:“蔣崢!”
蔣崢忍俊不禁,她小時候一半時間養在靖國公府,冀王府和靖國公府隔著一道牆,偶爾也會碰到,見了面她就規規矩矩喊蔣大哥。剛定親那會兒連蔣大哥都不喊了,一口一個世子。慢慢的才肯喊他阿崢,她的聲音細中帶甜,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從她口中喊出來,帶上了別樣的繾眷。
連名帶姓這種叫法,只有在生氣羞惱時用。
蔣崢要笑不笑的看著她:“那天你可不是這麼叫的。”
那天,哪一天?
驀地,她想起為了激怒林嘉玉那一天,她的確……又反應過來,連自己說的這一句話都知道,可見他對自己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天璇溜一眼旁邊的白露,便不是她,也是旁的人,她一直懷疑除了明面上的白露,還有人隱在暗裡,卻苦於找不到蛛絲馬跡。若說不高興,是真有。只她剛因白露而僥倖逃過一劫,承了他的情,現在為這個翻臉是不是有點那個了!
天璇心念電轉,最終只能自暴自棄的想,愛咋咋地。
想起承情,天璇便想起林嘉志的事,她一開始以為是沈凜安排的,後來沈凜道他還沒來得及,那麼除蔣崢外還能是誰,遂道:“林家的事讓你費心了。”
蔣崢笑了笑:“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替你解決麻煩天經地義。”
自從知道天璇撞破過林嘉志醜事,他就有些懷疑林嘉志會不會想殺人滅口。一經調查,果然發現他暗中有謀劃,甚至去年就派了人前往梁州欲伺機而動,未出手只因為無處下手。畢竟顧氏亦是高門大戶,守衛森嚴,天璇出門也前呼後擁,他一軍中新起之秀還沒這能耐。只不過他既然存了這等心思,蔣崢豈容他活著。他已經失誤過一次,絕不會允許再有第二次。
天璇依舊謝過了他。
蔣崢眉眼帶笑:“既要謝我,不如快點把我的荷包做好!”
“……”這一陣雞飛狗跳,她哪有時間做荷包。
蔣崢:“想耍賴!”
“怎麼會呢!”天璇心虛,靈機一動:“我手受傷了,怎麼做荷包?”
“這個解釋可以接受。”蔣崢又饒有興致的問:“那你打算做個什麼圖案的?”
天璇想了下,打探:“竹子好不好?”這個簡單。
她送他的僅有幾樣針線都是竹子圖案,笑話她沒新意,就生氣,還振振有詞,有本事你自己繡啊,連竹子都不會繡的你好意思嫌棄會繡竹子的我嗎?他不會做飯還不能嫌棄廚子手藝差,哪來的歪理!
蔣崢道:“君子蘭吧!”他見過她繡的君子蘭。
那一天,顧氏二房嫡幼子顧深甩著荷包在前面跑。天璇在後面指揮著丫鬟們堵顧深。
顧深一邊跑一邊嬉笑:“君子蘭圖案的,一看就是男人用的,沈天璇你從實招來,給誰繡的?”
她氣得要命:“我親哥你表哥!顧小深我警告你,你要是給我弄壞了,看我不揍死你。”
顧深擠眉弄眼:“騙誰呢,說是不是給你冀州那表哥繡的!”
她氣得擼袖子:“顧小深,你皮癢了是不是?”
顧深不以為然,卻跑的飛快,只雙拳難敵四手,終究被她帶人堵住了。顧深當機立斷爬上了最近的那棵大榕樹。
天璇目瞪口呆了一瞬,氣極反笑:“有本事你別下來啊!”
“有本事你上來啊!”顧深洋洋得意。
“你給我滾下來。”
“你給我爬上來!”
……
經過幾輪毫無意義的叫陣之後。
天璇突然嫣然一笑:“你還記得自己在《史記》裡面夾了什麼嗎?”
顧深呆了呆,隨即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瞪著樹下的天璇。
天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