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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殺人滅口,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浮現過,然而她終究做不到視人命如草芥。
立在原地的天璇捏了捏眉心,那就關著她吧!
忍不住想起從前,當年她和顧沅是真的要好,一開始她不是沒發現顧沅對她的彆扭。獨生子女突然有了個與她分寵愛的弟妹,彆扭情有可原,她並沒有往心裡去,後來,顧沅也調整過來接受了她。
兩人同吃同住,直到出了那回事才分道揚鑣,若不是大舅母,她根本不知道原來在那之前,顧沅已經對她暗藏歹意,自己得是多遲鈍,而她掩飾的又是多辛苦。
天璇嘆了一口氣,整了整神色抬腳離開,幸好這裡空曠又清靜,不怕被人聽見什麼。走了一會兒就看見等在路口的沈天瑜。
沈天瑜抬眼看看她,見她神色如常,便放了心。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及顧沅,而是嘮家常。
“我聽母親說,四妹相好人家了。”天璇笑問。
沈天瑜也笑道:“是啊,是父親下屬的嫡次子,在吏部當了個筆帖式,為人挺老實的。下個月對方就要來下聘。”
天璇道:“如此二叔二嬸一樁心事也了了,你也不用再牽掛。”
沈天珠性子收斂不少,又是低嫁,只要自己爭氣,日子就差不了。
“就盼著她婚後老老實實的,那家人也表裡如一。”沈天瑜這是想起了沈妙嬌和沈茗,哪一個不是低嫁,一個是自己作,一個是婆家作,以至於這日子過得雞飛狗跳。
天璇也和她想到一塊去了,還是安慰她:“這人家是二叔親自選的,定然差不了,況且四妹這些年懂事不少。”
“但願如此。”沈天瑜由衷希望。
兩人說著話回到了宴會廳內,天璇又忙碌起來,這一忙就忙到了明月當空,把女眷都送走這一天才算是結束了。
聽著男客那邊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天璇悄悄翻個白眼,她知道應酬不可避免,蔣崢也不會亂來,但是依舊不開心,十分不開心!
“忙了一天,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兒早上你不必急著過來請安,好生休息。”冀王妃溫聲道。
天璇柔聲道:“母妃也早些歇息。”
辭別冀王妃,天璇回去看了看熟睡的兒子才去沐浴,然後上床歇息,她到底累了,很快就陷入沉睡之中。
直到被細細的疼,微微的癢從夢鄉拉回來,天璇迷迷瞪瞪的半張開眼,同時感覺到了身上的重量,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瞬間無語。
“醒了!”蔣崢用低啞的聲音說道。
天璇偏頭躲開他的唇舌,輕聲抱怨:“……你喝了多少酒!”一身酒味。
蔣崢的腦袋順勢往下移,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留下一串溼漉漉的吻,含糊道:“不多!”
騙人!天璇忍不住捶他,他格外熱情,顯然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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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舊是個好天氣,春光燦爛,天璇醒來後賴了一會兒,反正不用去請安。不過今天是暘哥兒週歲,她這個做伯母也不能太偷懶,遂天璇咬牙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世子有事去了衙門,不過世子說了,開宴前能回來。”穀雨稟報。
天璇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歷來是個大忙人。
梳妝過後便又讓人把元寶兒抱來,天璇一邊看著兒子一邊用了早膳,然後去了世安院。再過會兒,客人又要陸續到了。喜事連在一塊,固然省事,起碼這些燈籠綵緞不用重新佈置,但是人連軸轉,還真有些累!
週歲宴和滿月宴最大的區別,就是抓周。
一張大桌子上放滿了各種寓意豐富的小玩意兒,文房四寶應有盡有,玩具版的刀槍棍劍,算盤印章,就連胭脂水粉都有……蔣嶸還玩笑著把自己的官印放了上去。
最後暘哥兒在萬眾期待之下一手抓了把鑲滿寶石的匕首,另一手抓了本論語,引來文武雙全的高度評價。
賓客盡歡,重頭戲結束,諸人便散開繼續交際應酬。
“堂哥今天精神沒昨天好!”
蔣紹抬眼看了看迎面走來的蔣嶸:“昨天喝多了,還有些頭疼!”
蔣嶸在他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老四昨天興致高好,逮著人就灌,別說堂哥就是我也被灌了不少,大哥不也沒幸免。老四這人,越大越胡鬧了,都成親了也不收心養性!”
蔣紹扯了扯嘴角。
蔣嶸看他一眼,又轉開視線望著下面熱鬧的人群笑道:“託了暉哥兒的福,暘哥兒週歲宴才有如此盛況!”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