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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傳來吸氣的聲音,這鋪子竟然是王爺開的!剛剛與他說話的那位相熟之人正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他剛才竟然問鋪子的東家要不要買紙!
王爺的力量是無窮的,大家在震驚過後便自覺的去排隊,並沒有仗著身份插隊的行為。
掌櫃的用布衣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幸虧王爺過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他的後背上全是汗,貼近後背的衣裳都能擰出水來了。
澄心堂紙的存貨不多,這一批是留著試水用的,目前看來結果還不錯。因是試水,所以定的價格也不甚高,等到下一批做好可就得提高價格了,畢竟澄心堂紙走的是高檔路線。
齊司南把王爺的架子全放了下來,賣紙都是親力親為,等到售賣結束時,他的玄衣上都是灰塵。掌櫃的也是個有眼色的,看到之後便要給王爺抖乾淨。
“不用。”齊司南薄唇微啟,他制止了掌櫃的前來獻殷勤,自己用手隨意的抖了抖衣裳下襬。
掌櫃的看了暗想,王爺可真隨和啊!他正在心裡說王爺的好話呢,“髒。”齊司南淡淡看了他一眼。
掌櫃的:。。。。。。
隨和什麼的,沒有的事!
澄心堂紙售賣的當天,齊司南就被景正帝叫了過去。養心殿裡燃著龍涎香,當今景正帝一身常服的坐在桌前批閱奏摺。
他旁邊的小方桌上放著幾碟點心,不知是哪個妃嬪送的。齊司南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參見父皇。”
“起來吧。”景正帝邊批奏摺邊說道。
“謝父皇。”
景正帝說完這句話就像忘了齊司南一樣,專心的對著奏摺看起來。齊司南一直低頭站在一旁,站的腿都酸了也不敢動,左邊矮臺子上蠟燭的火苗一直在微微顫動,晃的他眼睛疼。
不知等了多久,景正帝才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筆和奏摺,“坐下吧。”
齊司南這才敢挪了挪站酸了的腿,走到一旁的兀子上坐下,“謝父皇。”
“聽說你開了個書畫鋪子,還賣起了一種新奇的紙。”
齊司南低著頭嘲諷一笑,隨即又恢復正常,他抬頭道:“回父皇,正是。”
景正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雙手交叉,“哪裡來的方子?有方子為何不獻上來?私下開鋪子是想做什麼?”
近幾年皇子們漸漸長大了,景正帝對他們也越來越猜忌,齊司南私自開鋪子這件事讓他不得不多想。
齊司南微微一笑,似乎並不緊張,“回父皇,這鋪子本不是兒臣的,是兒臣的一位朋友的,方子也是他在古籍中偶然發現的。今兒是他請兒臣去鎮場子的,他是想借兒臣之手把方子呈給您。”
“哦?”景正帝來了興趣,“不是你的?那他為何不留著自己開鋪子呢?”
“他說想為這江山社稷盡一份力,說這方子在他手中便失了它應有的作用了。”齊司南面不改色的道。
景正帝哈哈一笑,“朕怎麼覺得這話那麼假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景正帝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齊司南看目的達到了,“這可不是假話,我那位朋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抱負,兒臣也是想幫他一把。”
“方子呢?”
齊司南趕忙拿了出來,景正帝看了卻沒有接,“你那位朋友是?”
“回父皇,他姓安名文廣,是安國公府的六少爺。”
“安國公府?”景正帝重複了一句,“安國公知道此事嗎?”
“回父皇,並不知,他本想告訴安國公的,是兒臣沒讓,既然想要獻上來那說不說就沒有必要了吧,再說了,如果說了這方子還不一定能獻的上來呢。”齊司南一本正經的回答,他不知不覺中便把安國公給坑了。
景正帝斜了他一眼,“你還真把這方子當自己的了,還阻攔人家告訴家裡。”
“這不是為了父皇著想嗎!兒臣也是想為父皇分憂。”齊司南狗腿的道。
“行了,朕知你的心了,這方子朕不要,朕把它交給你,至於你和你的朋友怎麼分那朕就不管了,不過以後這宮裡的紙你要免費供應。”景正帝臉上的表情不像剛開始那樣凝重了,他在乎的不是方子是誰的,他在乎的是他這個兒子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雖然這紙的利潤不錯,但他還真沒把它當回事。
“這不好吧,這方子本就是打算獻給父皇的,今兒在鋪子裡賣也是想先試試水,看賣的怎樣,如果利潤不好就不給父皇您添麻煩了。”齊司南今兒致力於把狗腿做到底。
景正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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