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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忙得很,我只是來幫個忙罷了。”魏王嘴裡說著義正言辭的話,卻忍不住勾住了沈望舒的手指。
他抬起自己優美的小指,輕輕地勾了勾沈望舒手腕上不曾取下的金鎖。
“試試看?”他比劃了一下嫁衣,眼睛都是亮的。
沈望舒對他眼中的期待完全不能抵禦,只好去換了一身兒的火紅的衣裳。她穿著這大紅繡著鸞鳳圖案的精緻的嫁衣,只覺得冰涼的衣裳如水一般在自己的身上傾瀉而下,精緻的繡紋,還有閃爍的紅色的水晶的珠子在自己舉手投足之中流光溢彩,可是最鮮明的,卻是魏王驚豔的眼睛。
她垂頭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頭上搖曳晃動的紅寶步搖,再也沒有了一貫的從容。
她這是第一次嫁給一個男人。
“如何?”她微紅了臉頰,帶了幾分羞澀地問道。
“很……”魏王本臉上帶了笑容,沉默了一下,上前將沈望舒頭上的那頂大紅水晶的珠簾放了下來,之後彷彿是放棄了什麼,又挽了上去,露出了沈望舒那張光潔美麗的臉。
“太美麗了些。”他有些遲疑地說道。
天底下還有嫌棄妻子過於美麗的麼?
沈望舒有些不明白。
“不想叫她們看見你的美麗。”眼前的這個笑容瀲灩溫情的姑娘,應該全都是屬於自己的,魏王竟然對日後誰會看到沈望舒,感到了幾分嫉妒。
男人的心思真是海底針,沈望舒笑容僵硬地看著魏王,覺得自己竟然猜不透他的套路了。
“便宜她們了。”魏王垂頭輕聲說道,他忍不住將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向著沈望舒的唇邊觸碰了一下。
輕觸,即分。
“咱們大婚時,只怕你父親不能前來,你不要感到遺憾。”宋丞相已經告老,不過魏王卻不打算叫他為了東山再起再來叨擾沈望舒,因此只將宋丞相與奄奄一息的柔姨娘就地一捆,一同送出了京去。
想必宋丞相不可能在五大三粗的侍衛手中再次逃回來,他嘴邊是心愛的姑娘那甜蜜的氣息,忍不住與她貼近,彷彿是在獻寶,又彷彿是在安慰她地喃喃地說道,“那個庶女,如今……”
張有容不能人道了,可是卻沒有打算饒了宋婉兒,人心想要作踐誰的時候,自然有無數的辦法。
宋婉兒在臨西侯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滿府的主子都痛恨她為侯府招惹的禍端,奴才們也不將這個不得勢又沒有錢的主子放在眼裡。
她與張有容這對兒有情人,日後只怕也只會變成怨偶。
“他既然不能人道,就不要叫他在禍害別家的姑娘。”臨西侯老太君心心念念想要一個高貴的兒媳婦兒,豈不是毀了別家女子一生?
“明天他不能人道之事,就舉京皆知。”魏王含糊地說道,“那庶女……”
“那是個無關的人,與咱們有什麼相干?”沈望舒心中的痛恨盡皆化去,她輕笑了一聲,捧住了魏王那張俊美奪目的臉,踮起腳尖兒將自己的嘴唇送上去,喃喃地說道,“與咱們無關。”她的一生,從此只會將目光與全部都落在眼前這個青年的身上,再也不會為了旁人移開她的眼神。她只會愛著他,嫁給他,和他在一處,圓滿這一世的緣分。
……
她是愛著他的。
直到他躺在病榻之上,那張雖然染滿了時光的痕跡,可是依舊俊美的憔悴的臉上,露出對自己的不捨,她終於落下了淚來。
他一雙眼誰都看不見,專注地看著她,彷彿要把她記到心裡去。
他真的如同承諾,到死都愛著她。
“下輩子,咱們還做夫妻。”他握著那隻已經褪色的小小的金鎖頭,眼裡帶著的,卻是欣慰的笑容。
她在他在自己面前閉上眼的那一瞬,也在他的身邊沒有了呼吸,再次睜眼,就已經是那個特別的空間。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感到愉快,只是安靜地抱膝坐在地上,捂著不知為何能隨著自己一同進入空間的小小的金鎖頭,淚流滿面。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她彷彿看到的,依舊是自己愛著的那個男人的臉。她伸出一直纖細的手,在地面上劃出了他的名字。
季玄。
不是魏王,而是……季玄。
他曾經無數次將她擁在懷裡,握著她的手一同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她怔怔地看著這個已經開始模糊的名字,耳邊卻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她一抬頭,卻見那本曾經落在自己面前的書籍飛舞在自己的眼前,如同從前的每一本書一樣,慢慢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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