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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微笑來,如吞了只蒼蠅一般,強說,“好……”
“很乖。”他讚許地說,如平常一樣摸她的頭頂,然後低下頭來,想要親她。
他衣領上不曾擦去的模糊印記再一次清晰地出現在她眼前,那種強烈的噁心感不可抵禦地直衝上來,她伸手去推他的臉,可能是太快太用力,一把打在他臉上,就跟打了他一耳光差不多,連她自己都被那一聲清脆的聲響給驚住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愣愣地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頭,顯然,他是生氣了。
大概他這輩子從來沒被人打過臉……
他說他寵她,可是也是有底線的,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打他巴掌……
他抬腕看了下手錶,“我開會時間到,你在這裡待著,哪裡也不許去!”
“我去畫廊了。”驚愕過後,她讓自己的情緒淡然下來,至少表面上是。
“不許去!”他的聲音忽然加大,拉開門,自己走了出去,同時吩咐在外面還沒走的小麥,“看著她,不准她離開辦公室!”
小麥大約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朝辦公室走來,鐵塔似的佇立在門口。
許自南苦笑,這行事作風,的確是晏暮青。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事業,他不會為了她的情緒而置工作於不顧,可是,又不允許自己掌控不了她的脾氣,所以,將她禁錮起來,工作完再來處理她,是他兩全的選擇。
她有些無奈,看著面前的小麥,又有些嘲諷,“追上去,叫你老闆把脖子上的口紅印洗乾淨再開會,別丟人!”
小麥聽了下意識地看向她乾乾淨淨的唇,印象中她是鮮少塗唇膏的。
小麥的臉上也出現之前常田一樣的同情,但是卻並沒有走。
許自南再度冷笑,“去吧,我不會走的,我能走到哪裡去呢?再翻也翻不出你老闆的手掌心。”
小麥猶豫了一瞬,算是相信了她的話,這才飛跑著追晏暮青去了。
許自南迴到他辦公室裡,無事可做,直接躺到沙發上睡覺。
昨晚睡眠極糟,只因心中有了掛念,掛念著那句You/are/my/only,現在,這個關於only的承諾破滅,倒是莫名其妙很快睡著了,雖然睡著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難受。
可是她想,自己很快就會自愈的,沒準一覺睡醒就好了,畢竟,她不愛他,只要不愛,不就可以很輕鬆地做到不在乎嗎?
而她現在之所以不舒服,只是因為潔癖吧,對,潔癖,她可不喜歡他親過別人的嘴再來親自己!再者,人總要言而有信吧?他昨晚在床上的時候還說過有了她就不會再有別人,難道他的意思是,不會再有別的妻子?至於露水女人另當一回事?
她睡得不深,夢裡好像都在想這些問題。當辦公室門再開的時候,她其實就被門聲給驚醒了。
“夫人睡著了。”門口,小麥在跟他老闆彙報。
“嗯。”晏暮青低沉的一聲。
她假裝沒醒,聽見腳步聲朝自己走近,然後停住,即便閉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到他的陰影籠罩著自己。
她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繼續裝下去,便感覺什麼東西蓋在了她身上,隨著屬於他的茶香味自此物上絲絲入她呼吸,她猜測,是他的衣服。
出於生理上本能的反應,她開始對這個氣息厭惡,噁心感再度襲來,她裝不下去了,手一揮,把身上的遮蓋物揮到了地上,果然,是他的外套。
他拾起,在沙發邊緣坐下來,“這是怎麼個意思?”
她翻身,背朝著他,不理。
她便聽見他悠悠一聲嘆息,“昨晚還在說,我有幾個都不在乎,這我真要有了幾個,這辦公樓還不被你給拆了?”
她於是知道,他這是明白她為什麼生氣了,小麥叫他洗口紅印他自然就知道了,可是她在乎嗎?!她這是在乎嗎?!
被他這麼一說,再忍不下去了,不能讓他誤會自己有多看重似的!立馬返身,冷著臉,“別給自己貼金了!我只是覺得噁心而已!”
“噁心?”他有些好笑的表情,“怎麼噁心?說來聽聽!”
“呵!”她再度冷笑,“也不知道昨天是誰說的,除了我,不會再有別人!這才一個晚上呢!就出爾反爾!晏暮青,我告訴你!你在外面有一百個都不關我的事!我一點兒也不在乎!只不過我這個人有潔癖!你在外面鬼混完了就別回來碰我!我嫌髒!”
晏暮青聽著,微微點頭,“嗯,我看常田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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