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如果不是怕在大街上丟人,她簡直就有把它塗抹掉的衝動。
她沮喪地放下了畫筆,連收拾都沒心情了,叫了阿百,“阿百,幫我收一下好嗎?謝謝。”
羅一寒見了她的狀況,道,“不要急,瓶頸期每個人都有,越急躁越難跨過去,你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你畫畫要看心情,情緒來了總能出佳作,情緒不到位,畫的東西就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更加要保持冷靜。”
理兒都懂,但做起來難啊……
“師妹,先把油畫放一放,畫一畫水墨,藝術是相通的,這裡復古中國風這麼濃,說不定水墨能幫你找到感覺。”羅一寒道。
許自南知道這是一種突破瓶頸的方法,可是,心裡的鬱悶卻並沒有因此而得到緩解,要度過這個時期,不是一天兩天或者一句話兩句話的事。
“師兄,你當時是怎麼過去的?用了多久時間?”她盡力保持著平靜,不讓自己浮躁的心情流露出來。
“我當時乾脆不畫了,用了半年時間在歐洲各個小鎮跑,想畫的時候就描幾筆速寫,不想畫就成天玩。當時也是覺得自己是廢材,不可能再畫好了,所以,師妹,過程是痛苦的,但是總能走出去,別灰心。”羅一寒幫阿百一起,給她把東西收拾好,“走,我們回去吧,吃點東西衝衝電。”
她點點頭,從羅一寒那裡接過自己的畫具,自己提著。阿百已經幫她拿著畫架了,羅一寒自己東西也多,她怎麼好意思麻煩人家?
回到民宿房間裡,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在外面鬱積的陰暗情緒盡數表現在了臉上。
“阿百,我想靜一下,東西先放下吧。”她耷拉著臉說。
“好。”阿百把東西放下後就出去了。
她心裡放不下,又對著剛才那副畫研究,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可是越看卻越覺得心情鬱悶。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是剛剛畫的?不錯啊!挺好看。”
是晏暮青!從浴室裡出來了!他什麼時候在房間裡?她居然都不知道!
關鍵是,她現在處正在跟自己較勁的氣頭上,他冒出來說一句畫得好,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饒是她如今在他面前總是將脾氣保持得張弛有度此刻也忍不了了,更何況她已經在外面忍了這麼久!這會兒沒有外人她再也不想忍了!當即煩躁地回了一句,“你懂什麼!不懂別瞎說!這垃圾也好看?”
他走近了,“我就覺得好看!怎麼就是垃圾了?好些大畫家畫的畫在他們生前不都被視為垃圾嗎?死後就天價了!”
許自南完全聽不下去,連她自己都嫌棄的作品有臉跟畫家們的比?她硬邦邦地頂了一句,“那就等我死後再說!”
“胡說!”他馬上道,“畫這東西不也就是炒起來的嗎?有幾個真正懂畫的?那些抽象畫家幾根莫名其妙的線條也算傑作?我現在就讓它變天價!讓它被人爭相熱捧!”
許自南無語了,跟這個人沒辦法溝通啊!她要的是她的畫能賣多少錢嗎?她煩躁地踢了一腳腳下的畫具,“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能!不就有錢嗎?有錢了不起啊!有錢能買來一切?能讓我突破啊?”
腳下的色彩被她踢翻,地板上也染上了,這是人家的民宿……
她懊惱不已,趕緊拿出紙來擦。
他見了,也蹲下來幫她。
可是,已經擦不掉了,越擦她心裡卻越煩躁,想起羅一寒要她暫時放下油畫改畫水墨的建議,心中一惱,乾脆將所有的油畫色彩一件一件全部往垃圾桶扔。
“南兒,你這是幹什麼?”晏暮青看著她,去垃圾桶裡幫她往回撿。
“別撿!不畫了!再也不畫了!”她惱怒地阻止他,而後拿起畫筆,在下午畫的那副畫上大大地打了一個叉,仍然不解氣,拾起最大號的筆,沾了顏色在畫布上胡亂塗鴉,將整副畫塗得面目全非。
晏暮青開始還想去阻止,後來見她那樣,便站在一邊,僅僅看著,看著她咬著嘴唇的模樣,看著她皺著的小臉,看著她把在畫布上一個一個地胡亂塗著圈圈。
最後,已經完全看不見之前畫的是什麼了,她也發洩完了,將畫筆用力一擲,扔進了垃圾桶。
她瞪著眼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圈圈,心裡的鬱悶已經散去了一大半,可這幅畫也是徹底毀了,她俯身拾起小刀,落在畫布上,這是她畫畫史上恥辱的一頁,還是毀掉吧……
小刀剛落下,就聽他一聲“等等”,同時,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幹嘛?”冷靜下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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