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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裡,看見的又是誰……
“《雷雨》是她拿手的書目,也是一次她在演出《雷雨》時,認識了……認識了老爺子。”他大概很久沒有提晏項文這個人,說起時有些不自然,也不願意稱之為父親,而是用了老爺子這個代名詞,“後來,她嫁給了他,沒有再演出了……”
許自南默默地聽著,仍是一動也不敢動。
“再後來……”他停住,沒有再說下去。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她不是一個善於用言語來給人安慰的人,猶豫了一下,手心覆蓋在他的手背上,輕柔地摩挲了一下。
他反手握住了,“綠城是我媽老家,出生的地方,她在這裡拜師學的評彈,這個劇院是她第一次登臺的地方,後來走出去了,不唱了,還是會回來聽,我小時候跟她回來過好幾次,就坐在我們今天坐的那個位置……”
難怪……
難怪她說想看錶演時,他有那麼長時間的猶豫……
難怪他會在包廂裡坐著一動也不動……
難怪他眼角會有淚光……
難怪,晏項文也會出現在劇院裡。莫非到了現在,晏項文心裡懷念的人始終還是晏暮青的母親嗎?那又何必多出來一個簡寧?何必呢?
男人,都是這樣嗎?
“我母親,是很溫柔的人,記憶裡,她很美,對我和暮白要求都很嚴格,她的評彈比任何人都唱得好,我只聽過一次,唯一的一次,她就是唱的《雷雨》……”
漸漸的,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壓抑,到最後,無聲……
她握緊了他的手,被子裡,他已經和她手指相扣了。
她能猜到他沒講出來的那些故事,那些省略的後來,後來,不過是晏項文在外有了簡寧,而且,從晏暮白和晏暮秋的年齡來看,呵,簡寧插/入的時間還真是巧,然後晏暮青的媽媽就離世了,簡寧順利成為晏家的女主人。
她和他,在這一點上是有著同病相憐的苦的,然而,她覺得自己還是比他要幸運一點,因為她媽媽還健在,爸爸的小三也沒有登堂入室,她的家,至少現在還維持著表面的完整和祥和。
“所以,你那麼執著地想要綠計劃,也是為了……為了婆婆?”她覺得在他面前用婆婆這個稱呼來稱呼他母親,還有一點彆扭。
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他為什麼會不惜一切代價拿到綠計劃了,哪怕被逼著要娶自己。
然而,她問題倒是問了,他卻沒有給出回答,而且,再也沒有說過話,只是抱著她。
她放棄了繼續追問,他整個人,想表達自己的時候少得鳳毛麟角,他若不想說,即便是用刑也敲不開他的嘴的。
那天晚上,他就是這麼抱著她睡著的。他們沒有做別的事,許自南卻覺得,比任何時候都離得他近了一些。
這樣的靠近,讓她期待,可是也讓她惶恐,但不管怎麼樣,那個晚上,她一直和他手指相扣,沒有放開。
她想,她永遠也做不到先放開他的手。
至少,這一刻她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說她的自愈能力超強,那麼晏暮青絕對不會遜色於她,反而會比她能量更強大。
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就已經完全若無其事了。
他是來工作的,所以電話老早就響了。
當然,對於還躺在他手臂上等待自然醒的她來說是早的,但實際已經不早了。
晏暮青半生難得睡一個懶覺,今天也睡過頭。
電話是常田打來的,許
自南躺著都聽見晏暮青跟他的對話。
“常田?什麼事?”晏暮青壓低了聲音,“你趕緊過去吧,不跟你說了這段時間我管這邊,你去總公司嗎?……拆遷出了問題?知道了,我會解決的。……這是我的公司,我會不比你急?”
許自南睡得迷迷糊糊的,並沒有聽出這段話裡有什麼特別,只道他要去工作了,挪開了身體,頭也從他手臂上移開,讓他先起床。
他把她翻轉過來,在她唇上吻著,“今天有什麼打算?繼續去畫畫嗎?”
“嗯……”她打算聽從羅一寒的意見,改畫水墨試試。
“讓阿百幫你拎東西,我得先起了。”他嘴上說著要起來,人卻不動,依然貼著她。
她以為他等她起床給他準備什麼呢,揉揉眼睛,“要吃什麼?還是找衣服?”
“不用。”他貼著她不動,“你繼續睡。”
她的確在繼續睡著,可那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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