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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笑了一下,伸手撓她的臉。
她被撓得癢癢的,側著臉躲避,頓時有些嬉鬧的意味,她大驚,一時大意竟然忘了這是什麼場合,怎麼可以嬉鬧。
“別鬧了。”她馬上端正地坐著,一臉苦相。
“別裝了。”他一語點破她,“你並沒有那麼傷心,要苦著個臉幹嘛?”
“……”有這樣的人嗎?這是他父親的喪事啊!的確不是很傷心,可還是有些感慨的,雖然晏項文既可憐又可恨,但是這嫁進晏家以來,還是有過情感的碰撞,對他生過悲憐。
“對了,家裡你真的錄了音?”她想起了這個,想想在家裡時時被監視的感覺,還是很糟糕的。
他揚眉搖頭,“沒有,誆他的。”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她問完想起,家裡不是還有個徐姨嗎?算是移動錄音機了……
那晚,他們一直守在一處,夜靜了,說話也就少了,只是默默地靠著,後來,許自南就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晏暮山在大鬧一場後老實了許多,果真按照晏暮青說的那樣,安安分分當他的孝子,安安分分表演哭,一直到喪事順利結束,所有人回到了晏家。
說來也奇怪,除了吃飯時間,晏家人大多數都各自為伍,窩在自己房裡,從來感覺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但是晏項文這一走,許自南還是感到了一種空曠和莫名的失落。
習慣了每天吃飯的時候叫一聲“爸”,現在,餐桌晏項文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多少還是讓人心裡不舒服的。
晏項文的遺物,是晏暮白整理的,該燒的燒,該留存的留存。他把一個銅質的徽章交給了晏暮青,說是晏項文放在保險櫃裡的,和諸多重要物品一起。
許自南看著那枚徽章,寫著最佳小能手晏暮青,還落了時間,按照時間算應該是晏暮青三歲的時候。
“這是什麼?”許自南看著徽章問,看樣子像幼兒園發的東西。
他擺弄著徽章搖頭,“記不得了,三歲時候在幼兒園參加什麼活動得的吧,這麼久了,早忘記了。”
他自己都早已忘記的東西,晏項文卻像寶貝似的收藏著,所謂父子情深,不管怎樣,晏項文心裡還是有這個兒子的吧,而且四個孩子,獨獨留了他的,也是這些年,他越對晏項文冷漠,晏項文就越惦記著他,放不下他,即便臨死,也要和晏暮青有過手的接觸才把心落了下去。
晏暮青自晏項文生病以來都表現得很冷淡,但是,許自南發現,那天,他一個晚上就光擺弄那枚徽章了。
也許,有些天性的膠著,有人自己也發覺不了,但是,那是紮根的東西,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無論你多想否認。
後來,晏暮青卻將那枚徽章給扔進了垃圾桶,許自南不知道,他是想扔掉的到底是什麼,可是,她偷偷將它撿起來了,她才不管徽章是誰收藏過的,於她而言,它僅僅記錄了晏暮青幼兒園時的一個成績,那時候還沒有她,可是她想要參與,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了。
晏暮青應該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自晏項文的病情出來,他在書房抽一晚煙開始,就不得安寧,先是她生病,然而又試晏項文去世,連續幾天不眠的喪事,而今晏項文一走,所有的事好像都辦完了一樣,晏暮青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許自南是這麼想的。
所以,她輕手輕腳躺在他身邊,而他沒有動靜的時候,她以為他睡著了,從他背後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腰,她自己,也有多久沒有這樣安心地入眠了啊,貼著他寬闊的背,溫暖和安寧重重襲來,呵欠也一個接一個。
此刻的她是滿足的。她覺得人生真的不需要太多,在疲倦的想睡覺的夜晚,有一床屬於自己的溫暖,那麼,再冷的冬天也溫暖如春。
她貼著他後背的臉,更加貼得緊了。
誰知道,她的手腕卻被他捉住了,細細摩挲著,而後他轉過身來。
“你沒睡著啊?”她小聲問。
“睡不著。”
她像小貓一樣往他懷中蜷,“給你個暖爐,抱著就能入眠了。”
“這麼瘦的暖爐……”他感嘆了一聲,然後將懷抱收緊,唇細細密密地落下,“我更喜歡另一種取暖方法。”
“別,不好吧……”
她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好像他們也很久沒有了……
魚水般交融中,他身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啞著聲音問她,“可不可以?”
她想起,他沒有用TT……
可不可以?這個問題她也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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