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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
那些之前還挺晏暮青的長輩們也悻悻的沒什麼話好說了,客套了一番,就此離去。
人漸漸走盡,只有部分幫忙守夜的朋友留了下來,晏暮山等三人終於不哭了,坐在靈前,神情萎靡。
晏暮青送完最後一個朋友,慢慢朝他們走去。
許自南以為又要揍人了,結果,什麼動靜也沒有,晏暮青只是把那張所謂的修改的遺囑當著晏暮山的面撕成了一條一條。
☆、第224章 想聽嗎?
晏暮山指著那在火裡燃燒的紙片,結巴了,“那……那個……那……”
“別那那那了!”晏暮青沒那個耐心等他說完,“晏暮山我告訴你,這遺囑的真假我都不想去鑑定,因為,就算是真的我也會撕掉,那現在撕無對證了!”
晏暮青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瘕。
晏暮山暴怒,“晏暮青,你個流/氓!別把自己說得多高尚!鋒”
晏暮青呵了一聲,“晏暮山,你錯了,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高尚的人!你說得很正確,我要錢,要權,要一切,怎比得你,視金錢如糞土,只要永遠姓晏就行,你放心,晏家的族譜裡永遠都有你的名字,至於別的,當然不會強你所難,我都收了吧。”
“你……”晏暮山暴跳,“晏暮青,你真的要趕盡殺絕?”
晏暮青雙眉一揚,故作懵懂狀,“難道剛才你不是這麼說的嗎?那麼多叔伯都聽著呢!要不要叫他們回來作證?”
“晏暮山!你個沒用的!”晏暮秋按耐不住了,衝到晏暮青面前,“晏暮青,你別太過分!我們會去法院告你!我們有繼承權!”
晏暮青的臉色沉了下來,顯然已經對於跟這對姐弟再說下去沒了興趣,火速地快刀斬亂麻,“別跟我提繼承權!盡了義務才能享受權力!想想你們這些年盡了什麼義務!是用老爺子的命來威脅我嗎?還是麻將桌上的瘋言瘋語,別忘了,我是一個善於留存證據的人!你們乾的那些事,自己清楚!最後,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們,我答應了老爺子,給你們一口飯吃,你們老老實實把喪事給辦了,孝子孝女當好了,這口飯就還有得吃,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簡寧見這姐弟二人簡直氣得想要揍晏暮青了,趕緊拉住了他們,給他們使眼色。
晏暮青看在眼裡,什麼也沒說,走了。
簡寧這才低聲道,“別鬧了,吵架吵不出錢來的,打,你們也打不過,沉住氣,想辦法。”
晏暮山和晏暮秋這才怨恨地看著晏暮青。
三個人也不哭了,只在一邊默默地相互瞪眼。許自南遠遠看著,這對經常莫名其妙相互咬來咬去的姐弟,終於站到一條線了。
漸入深夜,小魚兒已經睡著了,呂慧文抱著他,用自己的外套給他包住。
晏暮白向她伸出手,“我來?”
“不。”呂慧文卻不願意,垂下頭在小魚兒臉上親了一下。
晏暮白便道,“你們去車裡睡一下吧。”
“你也去,你們都去!南兒也去。”說話的卻是晏暮青。
“我留在這吧。”許自南和晏暮白異口同聲。
晏暮青臉一沉,“留下來他就能活過來了?”
晏暮白不語了,帶著小魚兒母子離開。
許自南卻猶自坐著不動。晏暮青拿眼瞪她,她也就回瞪過去。最後,晏暮青服了軟,“你傻啊?我一個大男人要你陪?”
許自南固執地看著他,“你要,就要。”
“……”他懶得跟她爭辯的表情,隨她了。
她猜測不到晏暮青此刻心裡是不是有那麼一絲絲難過,的確如晏暮山所說,他全程沒有掉過一滴淚,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晏暮白也沒有掉淚,但是晏暮白卻一定是難過的,這點她知道。反觀簡寧三人倒是哭得驚天動地,但這也同樣說明不了什麼,哭得最兇的往往不是最傷心的,就如有的人總是淡淡的笑著,而實際上心裡早已洶湧澎湃。
他點燃一支雪茄,密閉的空間裡有點悶,煙味燻得她嗆了好幾聲。
他站起來,“我去外面抽。”
“不!別去,不用。”她拉住他。
他只好滅了煙,重新坐下來,“你是不是怕?”
“……沒有。”她是真沒想過這個怕字,只是單純地不想一個人坐在這。說實話,他在晏項文後世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晏暮青,我以為……你不會管這個喪事。”
他那麼恨晏項文,最後卻還在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