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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過去的都已經忘記,那也是她自己潛意識的選擇,她只要把當下過好便行,可這一波接一波的,永無寧日嗎?這一切到底是衝著她來的抑或是衝著晏暮青來的,她根本不清楚,但似乎,她和晏暮青又是密不可分的。
這句話讓她自己都覺得又有些好笑,她和晏暮青當然密不可分,他們是夫妻。或者,只有徹底想起了過往,才能最終解決所有的問題?
然而,許默滄卻警惕了起來,“南兒,你要找心理醫生?”
“嗯。”她今天突然升起的想法。
許默滄嘆道,“南兒,你這是何必呢?忘記的,都是不愉快的,你現在過得很好,何必再讓自己走回去?”
許自南沒有把他的勸慰聽進去,只是追問,“爸,我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許默滄只道,“出國了。女兒啊,心理治療是個很痛苦的過程,你開開心心過好你的每一天就行了,好好畫畫,年底不是還要辦畫展嗎?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既然出國,許自南也就作罷了,如果真想治療,她可以再找別的醫生,她只不過是覺得,熟悉的醫生會比較熟悉她的情況,治療更方便一些而已。
回到晏家,不同以往的,晏暮青並沒有在房間裡,而是站在門口的臺階上。
天近黃昏,冬天的黃昏陰沉沉的,尤其灰暗,他站在那裡,穿著厚厚的大衣,看著她回來的方向,隱在昏暗的光裡,風吹著衣襬,幾分蕭瑟的味道。
最受不得這樣的畫面:等。
老樹昏鴉,一人獨立,灰白顏色,冬風寂寥,處處襯出兩個字:荒蕪。
等來等去,只怕等到最後,便是一場空蕪。
車到了,她也坐在車裡不動,只是這樣隔著玻璃張望他,設想著他轉身之後,會是怎樣的背影。
“到了。”許默滄提醒她。
她手撐在門上,看著晏暮青朝她走過來,走至車邊,給她把車門開啟,對著車裡喊了一聲,“父親。”
許默滄點點頭,“我把南兒送回來了,我走了。”
“父親一起吃晚飯再走吧。”晏暮青客氣地挽留。
“不了。”許默滄看了眼許自南,見她完全沒有留下自己的意思,便道,“家裡還有你母親需要我照顧。”
許自南哼地冷笑了一聲,在酒店的時候不要照顧了?
許默滄有些尷尬。
晏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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