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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媳婦你坐到娘這來,好好和娘說說。”李老太忽然笑眯眯地插了句嘴,朝張春華招了招手。
張春華看了眼李老太立在牆根的柺杖和手裡拿的菸袋鍋子,默默的把手縮了回去,腿又哆嗦開了:“娘,要不我還是坐這吧。”
“那也行。”李老太調了個舒服的姿勢:“那你說說,有什麼不一樣的?”
張春華看了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李木林,狠了狠心,大著膽子說道:“我們結婚以後在我家住了好幾年,我生孩子坐月子一直都是我媽照顧,我覺得該給我家的錢多一些。”
李老太點了點頭:“春華這話也在理。”
李木林看了張春華一眼,低聲說:“我在岳父家住的時候,除了留出吃飯錢和給孃的錢以外,其他的錢都上交給岳母的,也就這兩年搬出來,才沒給那麼多。”
張春華理直氣壯地說:“以前住我家吃喝用煤不都得要錢嘛,都上交怎麼了,我說的是現在!”
“那你說怎麼給?”李木林問。
張春華看了眼李老太,快速地回過頭說了一句:“我爹媽就我一個孩子,多給他們些錢,他們也安心。”
“可是……”
“好了!”李老太高聲喝了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話:“這話你們早該在家裡說明白才是,跑到我家來吵鬧什麼?”
張春華紅了眼,拿袖子擦了擦眼淚:“這些話還用我說嗎?他自己該想到的。”
李老太嘆了口氣,看著張春華說:“其實你家的想法我能猜到些。”
張春華心上一涼,嚇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發白地卻不知該說什麼。
李老太冷笑一聲:“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別看我小腳,以前連鬼子我都打死過兩個呢。”看著張春華臉色越發白了,李老太說:“可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這個人就不喜歡那種耍小心思把別人當傻子算計的人,你說你們家要是簡單明瞭的和我說一句,想讓木林以後給岳父岳母養老送終能怎麼的?”
李木林愣了一下,看了李老太一眼又看了看張春華,有些茫然。
李老太拿著菸袋鍋子指著李木林和張春華說:“你瞧瞧我這個傻兒子,和你們家相處了那麼些年都沒想明白這些彎彎道道。”
張春華眼淚像珠子一樣掉在地上,她低頭咬著嘴唇不敢吭聲。
李老太又取了些菸葉塞到菸袋裡,點著火抽了兩口,這才緩緩地說道:“入贅是肯定不行的,不過看明書和明信的名字我也知道你們沒這個心思。至於讓木林給你爹媽養老送終也沒什麼問題,你爹是他的師傅,在過去來說師傅就和爹一個樣;更何況,你們結婚以後你爹媽也是他爹媽,當女婿和當兒子一樣,這有啥好難開口的?”
張春華捂住了臉哭了起來,李木林看了看張春華還有些摸不到頭腦:“那岳父也沒兒子,不是我們養老是誰養啊?這有啥好哭的?”
張春華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著李木林,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懊惱,李老太見狀忍不住笑了:“早說開不就得了,整這些個破事,看著真鬧心!”
劉秀蘭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了個全場,見弟媳婦哭的和淚人似的,忍不住笑道:“也不怪弟妹家想的太多,這不老一輩的思想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嘛,他們也是怕以後沒人管他們。”
李老太冷哼一聲:“您瞧我像那樣的人嗎?別說你們妯娌幾個,就是當初拿黃豆換回來從小養到大的桂花,我也沒這麼苛待她,哪年過年過節我不讓她拿著東西回家看看。”
劉秀蘭忍不住笑了:“這不像娘這樣明事理的老太太少嘛!”
“行了行了,少給我拍馬屁!”李老太擺了擺手笑了:“我聽見東屋熱鬧的很,你過去讓你二嫂把蓁蓁抱過來給她叔叔瞧瞧,這可是咱家頭一個閨女。”
張春華出去找水盆洗了臉進來,李老太簡單粗暴的解開了她多年的心結,倒讓她看著比在冰城的時候還開朗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不少。
劉秀蘭起身去叫人,張春華坐在那還有些尷尬,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娘原來喜歡丫頭呀,現在像您這樣疼丫頭可不多。”
李老太正指揮著兒子拿著蒲扇把煙味給扇開,她瞅了張春華一眼:“你少在我面前吃這個酸醋,我明擺著告訴你,在我這孫女可比孫子金貴,蓁蓁可是我家五代獨一朵的金花。”
張春華滿臉羞的通紅,訕笑著說:“我這不也沒說啥嗎?”
李老太撇了下嘴:“我喜歡醜話說在頭裡,省的大過年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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