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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窮鬧得。”
李老太吃了飯,又嘮了會嗑,便帶著一家人往回趕,等到家時候明西已經煮了一鍋糊糊,又燉了一鍋豬肉白菜粉條。
王素芬把睡熟的蓁蓁放在炕上,隨口問了一句:“你嫂子還沒回來?”
“沒呢。”明西說:“她家那麼遠,嫂子今天早上走的又晚,指不定得住一宿才回來。”
李老太坐在門口抽了一口菸袋,忍不住嘟囔說:“老吳家總共就一間屋,哪有她睡的地方。上次她從孃家回來,我看她衣服上都沾了土,細問了才知道讓她睡的廚房地上。”
王素芬看了眼天色:“這離天黑還早著呢,估摸著一會兒就回來了。”
李老太又抽了口煙,看著王素芬問:“我想著今年冬天就把東子和桂花的喜事給辦了,現在也得了空了,你明天去街上看看,該買的都買買,別拖到年根底下,到時候買啥都難。”
“行。”王素芬樂呵呵地說:“我前幾天還和前頭的徐木匠說讓他打大箱子呢,要不一會我給他家送兩斤肉去,催著他快著點。”
“中!”李老太點了點頭:“我讓你弟妹給我留了些布票,上回你四弟也拿回了幾張,回頭給桂花和東子一人做一身新棉衣,給蓁蓁也做上一套,明北小時候的棉襖棉褲都拆了絮褥子了,早就沒了。”
兩個人商議好了,轉天王素芬就開始往回置辦東西。至於打傢俱就更簡單了,山裡的木頭都是現成的,雖然都是歸國家所有,但只要不是拿出去倒賣,像平時這種蓋個房子、打個櫃子啥的只要和經營所說一聲就行,隨便使。
徐木匠見了肉動作也快多了,農村結婚箱子也不要什麼款式,方方正正的結實就行。一個月以後,兩個箱子,一個炕琴就打好了,趕緊借了個大車給老李家拉過來。
桂花自打明東走了就有些心神不定的,時常說著話就走神,臉上也有些鬱郁之色。李老太瞅見了也沒多說啥,直到這傢什都拉回來擺上,她趕緊拉著桂花來看,桂花臉上這才多了幾分喜色。
李老太舉著菸袋瞅了一圈,按了按箱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玩意結實,用個幾十年沒問題。”等看完櫃子看炕琴的時候,李老太不由地有些不滿了,這北岔的炕琴上通常喜歡畫些花啊草啊啥的,看著喜慶寓意也好。往年早些年做的炕琴都有這些東西,這幾年沒有顏料也沒有願意畫的人,所以這一步就省略了
李老太有些不甘心,總覺得大孫子的婚事要辦的風光一點才好,她抽了幾口菸袋,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桂花,我記得你娘以前是大戶人家小姐來著,她會不會畫這些個東西?”
桂華猶豫了一下:“我娘年輕時候倒是會,可打解放以後就沒在碰過玩意了,家裡顏料紙幣啥的都藏起來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畫了。”
“畫兩筆就比禿著好看。”李老太拿下來菸袋:“明兒你就去把您娘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名詞解釋:炕琴,就是東北放在炕上一種櫃子,用來裝被褥的,我會在我微博上放一張炕琴的圖片,感興趣的可以去看一眼。
另外本文的背景想必大家也看出來了,在東北的林區,有國內最大的原始紅松林,那裡有幾十種礦藏,其中也有金礦,好像是九十年代才發現開採。卡卡小時候在那裡長大十歲,小時候住在我爺爺家,所以對那裡的生活起居還是有些印象的,再加上不太清楚地地方就會問下家裡的老人,儘量讓偏差小一點。
也有讀者說金手指的問題,卡卡的這個文確實是金手指粗壯的,誰讓我們蓁蓁這麼牛掰呢,哈哈,麼麼噠晚安!
第19章
桂花親孃劉春華曾經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少年時期也過了一段頗為富裕的日子,不僅上過女學認了字,還學過繪畫學過英語,據說還用刀和叉吃過牛排,是個十分洋氣的人物。
在家裡嬌生慣養到十八歲,劉春華就嫁給了和自家家境差不多的吳家大少爺,生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也過了幾年舒坦的日子。等到了解放的時候,像吳家這樣的人家是首當其衝要被批鬥的,一家子都被扯到街上去遊行示眾以後,又把一家人拆開,分到各個地方去勞動改造,吳大少爺一家送到北岔林場做苦力。
一間破破爛爛快塌了的土屋子,一床露著棉絮的破被這就是吳家大少爺剛到林場時的全部家當,可在北岔這個長達四五個月冷到哈氣成冰的地界,單靠這個房子和這床破被一家人用不了多久就得凍死。
吳大少爺面對這樣的窘境,除了抹淚竟毫無辦法,還是劉春華膽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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