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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本官失職。”說著下得堂來,走到外頭,對著外頭的老百姓深深一躬。
立馬外頭的老百姓便開始沸騰起來,在老百姓眼裡,知府大人那就跟天差不多,這忽然下來給他們鞠躬,哪裡受得了,一時間青天大老爺的聲音不絕於耳,王仕成趁機又讓以往因恆通當受過冤情的,都可讓府衙裡的師爺現寫狀子併成一案,不到半刻鐘就羅列了不少罪名。
青翎看著眼前熱鬧的場面,不禁暗道,老百姓果然是最好愚弄的,當官當到王仕成這樣兒,已經成了官油子,該摟的時候摟,該下狠手的時候下狠手,該低著身段煽情的時候,就得煽情,如此方能在官場上游刃有餘,仕途上一帆風順。
而且,趁機把老百姓的注意力從吳有才身上引開了,吳有才是劉廣財的大舅哥,剛劉廣財說的那些可是有理有據,就憑劉廣財一個沒根沒葉兒的,怎麼可能把恆通當開成冀州府有名兒當鋪,說起來,吳有才才是恆通當真正的老闆。
王仕成心知肚明,劉廣財不過就是個外頭盯門面的掌櫃罷了,王仕成把罪責一股腦都推到劉廣財甥舅身上,就是為了開脫吳有才。
即便知道吳有才不過是文家一個不起眼的小管事,依然不敢得罪,或者是想送文家一個人情,趁機跟文府搭上線兒,這王仕成的心機真不容小覷,只是文太師若果真如傳言一般清廉公正,只怕不會領這個人情。
想著,不禁挑了挑眉,卻見溫子然正盯著自己笑,青翎別開頭,實在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
這官司開頭轟轟烈烈,了結的時候熱熱鬧鬧,卻也乾淨利落,劉廣財甥舅二人從大堂直接進了大牢,都沒過夜就一命嗚呼了,那個老道跟所謂的神醫,關了些日子就放出來了,估計家裡使了銀子。
吳有才回了文府,天沒黑就讓文家人五花大綁的綁了送到了知府衙門來,一起關進了大牢,後來雖僥倖出來了,卻得了一場大病,也見閻王去了。冀州府從此再無恆通當了。
翟氏幾次叫青翎家去,青翎都找藉口推脫了,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想把恆通當在冀州府的四個鋪面趁機弄過來。
恆通當在冀州府經營了不少年,別管真假,靠著文家這顆大樹,倒是謀了不少好處,尤其這四個鋪面,無論地段還是格局都是難得的,況且,都是開當鋪的,若胡家弄到手裡豈不便宜。
一般官府貼了封條的產業都要發賣,至於賣給誰,這裡的學問就大了,可不是拍賣價高者得,都是官府指給誰家就是誰家的,故此,想要恆通當這幾個鋪子,必須走王仕成的門路才成。
說白了,這禮得送的王仕成滿意了,這四個鋪子便到手了。
這送禮也有送禮的學問,若是安平縣縣令何之守那樣的,直接送金銀最好,王仕成這樣喜好附庸風雅的,最可心的禮自然是字畫了。
字畫這個東西看著風雅又拿得出手,論價值只在金銀之上,絕對是送禮佳品,更何況,他既稱自己一聲賢侄,就算長輩,送幅畫讓長輩品鑑,也是孝心,扯不到別的上頭,只這畫卻要費心思,太貴重了不合適,太尋常了,又怕入不了王仕成的眼。
正琢磨是不是讓明德再跑一趟京城,去珍寶齋踅摸一幅合適的來,長福卻來了,正好送來一幅畫。
青翎開啟看了看,不禁笑了,看向長福:“你什麼時候來的冀州?”
長福嘿嘿一笑:“小的剛來的剛來的……”
青翎也不戳破他:“回去替我傳個話兒,就說謝他費心了。”
長福:“二小姐,小的拙嘴笨腮的,若傳話只怕傳不好,回頭不定要挨我們少爺多少罵了,不若二小姐給我們少爺個物件兒,不拘什麼,我拿回去,交給我們少爺,便小的嘴笨些,少爺一高興也不惱了。”
穀雨嗤一聲:“你要是拙嘴笨舌,這天下人就都是啞巴了。”
長福:“這話說的,便我再能說,我們少爺不愛聽也沒法兒啊,哪怕二小姐捎去一張白紙,我們少爺都能瞅著樂半天,比我傳多少話都有用,子盛少爺那天還說呢,我們家少爺平日裡聰明的不行,一到二小姐這兒就傻了一半,就知道傻樂了。”
青翎臉有些紅,一時間倒不知該給他什麼,一眼瞅見自己的扇子,扇面是自己前些日子閒的時候,寫的幾個字,扇子套也是自己繡的,便放在了桌子上,知道他跟穀雨還有話說,站起來走了。
長福一愣,剛要跟出去,給穀雨一把抓住:“你個沒眼色的,還跟什麼?”
長福嘆了口氣:“我們家少爺真不易啊,日日夜夜都惦記著二小姐,可二小姐卻總是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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