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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雲對著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愣神,嘴裡笑著說道:“子格,你開玩笑呢。”
“你一個女子,何苦,何苦!”顏閒庭說出了這麼多年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朝夕相伴,很早很早以前,顏閒庭就已經發現了楚風雲的身份,但是他不點破,不說明。
只有這樣,她才能相伴他,只有這樣,他才能經常的看著她。
可是,他現在放佛再也承受不住那份積累心中多年的沉著情感,就要噴薄而發。
因為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事情在變,有些感情在變。
楚風雲在顏閒庭懷裡聞到好聞的清香氣息,心頭有些微酸,但是她自己明白,對於顏閒庭的感情只是源於愧疚,源於習慣,源於一種從小失去哥哥的感情彌補。
那不是能夠相守一生的愛情。
她還有她的使命未能完成。
楚風雲想要掙脫開顏閒庭的懷抱,但是對方卻緊緊的將他束縛住,不願意她的離開。
“謝謝你,子格。只是……”楚風雲的話還未說完,顏閒庭就說到:“好吧,我也累了。你回自己的艙室吧。”
楚風雲微微一愣,就感覺到顏閒庭鬆開了雙臂,將她輕輕推開,自己轉著輪椅,朝床榻走去。
顏閒庭已經知道楚風雲的答案了,但是她不想親口聽到從她口中說出審判的結果。
楚風雲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顏閒庭,看到他消瘦的肩膀此刻有些顫抖,心中有些苦澀,有些無奈,只能垂目走出艙外。
剛踏出艙門,一名侍衛就來到楚風雲面前,小聲說道:“左相大人,右相大人找你。”
楚風雨看了眼侍衛,從這人的身姿和眼裡堅毅目光看得出來,這人並不是真正的大凌侍衛。
大凌侍衛就算是精挑細選而出的人,也沒有此人的精煉的氣度。
為了掩人耳目,顏儀想必已經安排了炎淼家族的假扮大凌的侍衛一路駛向東陽王朝,而且看得出來,這艘船的護衛工作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顏儀住在二樓船艙,楚風雲跟在侍衛身後,來到轉角的時候,看到那一抹紅衣女子靠在甲板之上,冰冷的視線追隨者楚風雲,夜風將她的裙襬揚得很高,卻也當不了那一身的肅殺之氣。
兩人視線相對,楚風雲禮貌而客氣的對她點點頭,得到的卻是紅衣女子陰冷的目光。
楚風雲揉揉鼻子,心想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她,也就將此人的態度拋之腦後,推門進了顏儀的艙室。
室內一片安靜,並未有燭火的跳躍,而是四角鑲嵌著明亮的夜明珠,將清冷光輝鋪灑在這佈置得精美的空間。
顏儀已經梳洗完畢,衣衫慵懶的單獨坐在室內一張長塌之上,輕輕放下手中杯盞,手指摩擦著杯沿,並未抬眼,臉上毫無神色,一片漠然。
“右相大人,找本官何事?”楚風雲悠然的尋著室內一張茶座坐下,自顧自的斟了杯茶。
確實很久沒有喝水了。
“左相大人,為了太子殿下,連自己性命都不要了,實在令本相覺得自愧不如。”顏儀低頭看著澄黃的茶水,心中怒火逐漸燃燒。
“倘若不是右相相救,本官早已經身首異處了。您今晚所展現的實力才讓本官自愧不如。”楚風雲將茶送到嘴邊,心中卻盤算著這些年來的總總經歷。
顏儀啊顏儀,在把炎淼家族重振的同時還能與自己朝堂爭鬥多年,單就這份心性,楚風雲已經知道自己估計不是他真正的對手。
倘若他真的將所有心思放在大凌的爭鬥之上,怕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沒有了左相這個職位了。
“你篤定本相會救你,所有你才敢有此一搏。但是,萬一本相見死不救,或者出手晚一點,那又會是什麼後果?!”顏儀將茶杯捏碎,猛的偏頭抬眼看向楚風雲,眼裡是即將爆發的怒氣。
還有些微燙的茶水蔓延在顏儀的指尖,順著他修長清瘦的指骨滑落到桌面,最後滴落木質地板之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本官信你。”楚風雲直直看著顏儀,一字一句說出了這四個字。
說也奇怪,當盛怒的顏儀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那即將有如火山噴發的怒意瞬間被澆滅,仿若那團炙熱的火焰立刻被冰雪中和,幻化出一股暖入心脾的清泉。
當時的楚風雲確實篤定顏儀會救她,也能夠就她。不知道為什麼,憑直覺,她認為顏儀能夠做到。
而她也毫不避諱將這份感覺傳達出來,要說她卑鄙也好,無恥也好,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