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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國師的身份為何?可有璇璣國有甚瓜葛?”沐七逼近上前,手中的劍已經抵上他的心口。
“不知,國師的身份除了他自己和我父王,再無人瞭解。”韋光雙眸目光渙散,如實道。
沐七的眸光幽深,想必母親神蕪定與苗疆有何牽絆,才會中了詛咒。
可這位國師的身份成謎,想得知更多訊息,她就必須想個辦法接近國師和苗疆王。
無論如何,她都要在剩下的三年時光裡解開詛咒。
她還不能死,她還要給阿楚一個家,她還要陪阿楚到天荒地老,怎能輕易拋他而去!
“你且記住,明日你面聖之時指名要面見臻陽郡主,並請求皇上讓臻陽郡主代表大曆出使苗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事成之後,我自會把解藥送上門。還有,這件事你不會告訴任何人!”
沐七收起劍,打暈了韋光王子,幽幽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夜色中顯出一股莫名的清冷孤寒。
韋光的頭腦混沌,對今晚的此時此景漸漸淡忘,卻在意識裡記清了她的話。
“七姐,我們真的要完全相信他?萬一他耍什麼花樣,豈不……”十六打量著韋光,狐疑道。
“有我的攝魂丹,就算他生在巫蠱之鄉且自幼接觸毒術蠱術,也會被催眠個五六分,醒後會出現記憶混亂,唯獨在潛意識裡記住我方才的話。”
“師父,該你了!”沐七朝窗外喊了一聲。
然翁一甩下巴上的小辮子,在沉睡的五人身上灑了些粉末。
“這是師父我特調的香料,對尋常人來說無味,可我能根據這味道追蹤到他的去處,時效長達一年。”然翁自豪地拂鬚道。
“如此一來,那徒弟去苗疆時要將師父帶著,也好時刻追蹤韋光王子的動向。”沐七不懷好意道。
“你這逆徒,又要拉師父蹚渾水!”然翁轉過身不理她。
“師父,徒兒聽攝政王說,雲從山莊還儲存著一批八十年的‘醉生夢死’,若是品嚐不到,那可真是可惜喲……”沐七裝出沉浸於酒香的模樣,用餘光瞥瞭然翁一眼。
果然,然翁迅速轉過身,雙眸發光道:“老頭我就再幫你一次,說好了有酒喝,說到做到!”
“自然,我們的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了。這幾個苗疆人就留在這裡吧,明早都會清醒過來的。”沐七拍了拍手準備收工。
可此時她忽然想起,自家那位被她晾在床上的楚美人若是運氣調息,也該從藥效中清醒了……
她忽然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嘭!
哐當!
樓下傳來了摔砸東西的聲音,沐七暗道不好。
兩道黑影閃過,沐七認得出那些人身著的銀紋玄色勁裝,正是天子十三殺的特有標誌!
她飛速下樓,正瞧見一副破敗凌亂的景象。
整座華麗的屋閣被人掀了個底朝天,舞女公子們四處逃開,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身著一身繡著精緻地湧金蓮的及地長袍,烏髮綰在身後,一張面容絕色傾城,優雅地站在臺中間。
沐七覺得自己此刻下樓也定是被吃得骨頭不剩的下場,她深吸了一口氣,悄聲向後退去。
突然,一條墨色長綢縛住了她的腰,任她如何掙脫也掙脫不開。
緊接著,一股強硬霸道的氣力將她帶下樓去,穩穩地落入一個幽香的懷抱,撞上某人精壯的胸膛……
“阿楚,你竟然起這麼早,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沐七尷尬地抬頭打了個招呼。
“本王聞著你的味道一路尋來,真想不到你還有膽子來此逛花樓,是不是本王太過放任你了,欠調教,嗯?”楚雲暮咬牙切齒地望著懷裡的人兒。
他真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裡,讓她再也沒法子逃離他的身旁!
“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沐七對天發誓道,奈何楚雲暮半點鬆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她的目光掠向一邊,才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蘇妄言,原來方才是他和楚雲暮打鬥的聲音!
“阿楚……你怎麼能如此對他!當初若沒有他出手相救,我們怎會擺脫敵人的追蹤?”沐七從楚雲暮懷裡掙脫開來,上前扶起蘇妄言,探上他的脈穴,好在並無大礙。
不過楚雲暮的吃醋吃得實在傲嬌了些,怎麼能出手將蘇妄言打傷!
“放心,我沒事……”蘇妄言捂著胸口站起身,雙眸間流動著隱忍的目光。
楚雲暮深邃的眸子冰冷到了極點,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