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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一夕之間; 她回到那個黑暗的蠻荒時代,一身緋紅色衣袍的男人偏首詢問她; 需要幾萬年份的桃木製劍,在劍上繪上他的獸紋可好?
遲萻一時間忍不住怔住。
“萻萻?”十七皇子發現她的異樣,低頭看她。
遲萻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如此熟悉; 那個名字脫口而出,“年……”
十七皇子目光微閃; 原本輕握著她的手腕的力道突然一緊; 也讓遲萻回過神來; 心裡有些驚疑。
不過這些驚疑很快就因為周圍突然出現的情況而壓下; 遲萻一把將十七皇子護在身後; 手中的桃木劍挽起一個劍花; 朝從天空中撲過來的一個陰邪凝聚而成的鬼面斬去; 劍身的紋路泛起一道紅芒,那鬼面發出慘叫聲,化為一縷青煙消失。
桃木劍在她手中,儼然化為一把神兵利器,周圍的鬼面沒一個能逃過,殺傷力大增。
遲靖抽空看到這一幕,心中驚訝,沒想到這把祖傳下來的桃木劍,最適合使用它的人是他女兒。
兵器也挑人,遲家侍奉著這把上古傳下來的桃木劍,每一代的弟子成年時都會來試劍,只有得到它認可的人,才有資格使用它,若是沒得到它的認可,最多隻有暫時的使用權,待事情完畢,這把桃木劍會自動選擇迴歸祖傳之地,安靜地佇立在那兒。
此時周圍到處都是濃霧,包圍著這條闖進來的戰船,濃霧之中飛出一個個由陰邪之氣凝聚的青面獠牙的鬼面,那一顆顆頭顱朝他們飛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朝船上的人的腦袋咬來,那畫面十分磣人。
遲靖站在船頭,手中的符紙朝那些鬼面疾飛而去,符紙上的靈光閃現,那鬼面如同遇到天敵剋星,慘叫著化為陰邪之氣消失。
其他的天師也手持桃木劍去迎敵,將那些鬼面斬落。
蜚音等人圍在十七皇子身邊,將周圍護得密不透風,只要鬼面敢過來,他們這邊的天師就出手擊落。
遲萻見這邊有蜚音護著,便上前去幫她爹,加入戰鬥中。
十七皇子站在角落裡,看著遲萻手持那把模樣不凡的桃木劍禦敵,眸色微深,突然他用手掩唇咳嗽起來。
“殿下?”蜚音等人擔心地看著他。
十七皇子咳嗽一陣,直到手中的白帕沾上血漬後,他才停止咳嗽,若無其事地將那塊沾血的帕子收起,慘白著臉繼續看著前方的戰鬥。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那些鬼面方才減少。
鬼面在濃霧之中若隱若現,卻也不再攻擊他們,用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船上的生人,時不時地張嘴,吐出一道陰冷的邪氣。
這濃霧裡的那種陰冷的氣息,便是它們所致。
船依然安靜地在濃霧之中前行,周圍霧茫茫一片,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一丈之外,再多的就被迷霧遮掩住了。
“這些是什麼東西?”一個遲家的弟子問道,臉上露出驚悸的神色。
遲靖讓眾人抓緊時間休息,說道:“這些是由地底積存千百年的陰晦之氣凝聚而成的面魁,它們沒有自我意識,只憑本能吸取生者的陽氣,你們小心一些,別讓它們咬了,否則會被它們同化成人身面魁的怪物。”
聽到遲靖的話,那些年輕的天師雞皮疙瘩都出來,看向那些隱在迷霧中的面魁越發的小心。
這雲澤果然十分危險,這裡還是外圍,就有這種難纏的東西,越往裡面,還不知道會有什麼。
而讓這群天師們更驚懼的還是腳下的船,明明已經無人駕駛,但它卻自己往前行駛,彷彿船下有什麼力量推著船前進。這種詭異的狀況,讓這群天師們頭皮發麻,望著那看不到盡頭的濃霧,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的。
很快的,船上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沒有人說話。
在這樣的安靜裡,眾人突然聽到從遠方傳來的一道飄渺清靈的歌聲,穿透空間而來,吸引旅行的人們不自由主地向著歌聲所在而去,漸漸地迷失心神。
“封閉五感。”遲靖突然開口。
在場的都是遲家的弟子,對遲靖這位家主的話言聽計從,當下馬上就將五感封閉,不受那歌聲蠱惑。至於那些被聘請來的普通船員,早在出發前他們就得到遲家發派的符紙,有這些符紙護身,也能抵擋一二,所以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遲萻封閉五感後,就走到十七皇子身邊,歪首打量他。
十七皇子低首朝她勾唇一笑,墨色的頭髮與纏入髮絲中的紫寶石相輝映,廊下的燈籠上朦朧的光線折射在他臉上,暈開一層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