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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
國師用淡漠的聲音說道:“遲氏女,你不應該來。”
遲萻冷笑一聲,反問道:“他到底做錯什麼,為何司氏先祖與太常山妖魔的約定,卻要由他來承擔?”
國師輕嘆一聲,“他註定要經歷這些,因為他是太常山的妖魔挑選出來的人!為天下江山,人間太平,這是他該做的!”
聽到這裡,遲萻心裡憋屈得厲害,想要破口大罵,又覺得沒有意義。
她深吸口氣,繼續道:“他的生辰還未到,應該還有一個月。”
國師凝望她,在轟隆作響的雷聲中,輕聲道:“本是應該在他的生辰之日,妖魔方才會來取他的肉身,降臨人間,只是……他提前觸發妖魔烙印在他身上的封印,自動迎那妖魔到來。”
遲萻吃了一驚,“為何?”
國師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眼神看她。
遲萻突然明白過來,那男人為何會涉險。
既然命運無法改變,不如主動地迎難而上,以他的驕傲,不允許妖魔佔據他的身體,最後憋屈地被妖魔抹除自己的意識,讓一個妖魔用自己的身體活在這人間,甚至那妖魔會對她不利。
他素來驕傲自負,如何會願意讓一個妖魔佔據自己的身體?
或許,還有她存在的原因,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死亡的時候,她仍好好地活著,然後妖魔用他的身體,與她在一起,或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不管是哪種,這男人都不會允許。
遲萻深吸口氣,手持著那柄桃木劍,就要衝進那深沉的黑暗之中。
國師伸手將她攔下,“你不能進去。”
遲萻橫劍在前,面色不善,“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縱是玄門第一人的國師,若要阻礙她,她依然選擇與他為敵。
“以你現在的修為,進去無異於送死!而且,你縱使能進去,也幫不了他什麼,反而會讓他分心,不如在這裡等結果。”國師的聲音非常理智,理智得殘忍。
遲萻默然。
然後,她依然選擇過去,走向那被重重魔氣籠罩的宮殿之中,忍受著被魔氣侵蝕的疼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天師的身體是比普通人要乾淨的靈體,也最吸引妖魔鬼怪。修為越高的天師,越是無法忍受不祥之氣的侵蝕,那會給他們帶來一種宛若鑽心剜骨般的痛苦。
遲萻疼得身體發抖,卻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望著那看不到盡頭的魔氣,她咬破手指,朝虛空中畫符。
血符生成後,破開那重重魔氣,終於讓她看清楚魔氣環繞的中心處,那坐在血池中的人。
他安靜地坐在翻滾的血池之中,穿著今日成親時的緋紅色錦袍,墨色的頭髮披散而下,血池中濃稠的鮮血已經蔓延到他的腰腹處,舔吻著他的身軀,血池每漲一寸,便改變他身上屬於人類的氣息,讓他變成一種半人半魔的怪物。
他坐在血池裡,看起來就像睡著一樣,神色安祥,然而他身後浮現的巨大虛影,猙獰的魔頭,卻昭示著他現在的處鏡,以他的肉身為容器,他正與那妖魔在他的身體裡搶奪控制權。
遲萻手持著桃木劍,就這麼站在血池前,安靜地望著他,並未開口打擾他。
周圍的魔氣翻湧著,不懷好意地朝她的身體逼近,欲將她的靈肉吞噬。
突然,血池中的男人睜開眼睛,一雙紫色的眼睛變成妖邪的血紅色,朝她直直地望過來。
遲萻身邊的魔氣彷彿受到驚嚇,悉數散去,周圍半丈之內,無一絲魔氣。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她半晌,再次閉上眼睛,那蔓延在腰腹處的血水繼續翻滾,漸漸地湮沒他的身軀。
遲萻沉默地看著這一幕,眼睛眨也不眨,唯有那持著桃木劍的手用力得骨節發白。
時間變得沒有意義,在那血池將男人的身體悉數吞沒時,遲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心絃失守。
心絃失守的那一剎那,終於讓周圍虎視耽耽的妖魔尋得可趁之機,朝她洶湧地撲來。
遲萻木然地站在那兒,任由它們反撲,心如死灰。
“滾!”
一道如驚雷般的斥叱聲響起,那些反撲在她身上的妖魔像遇到什麼可怕的存在,尖叫著飛離,接著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撕裂了天空中的黑暗,落在那手中的魔氣如雲煙般消散。
景陽宮中被召喚而來的妖魔們突然驚恐地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雙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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