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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丫鬟嚇得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看著她,不敢再吭聲。
徐嬤嬤喝斥完小丫鬟後,轉向遲萻,嚴厲地道:“九太太,您已經嫁到司家,以後您就是軒少的長輩,作長輩的要有長輩模樣,軒少是長房的嫡長子,以後可是要繼承司家的,將來他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咱們老太太對他的期望很大。”
遲萻聽得直皺眉,這話說得也太不客氣,嘴裡雖然恭敬地叫著“九太太”,神色和行為卻不是那麼回事,彷彿這個九太太只是可以隨便喝責的下人,甚至還暗諷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肖想那什麼軒少。
遲萻不是個喜歡吃虧的,她微微笑道:“嬤嬤的話我記住了,您這麼說,就不怕晚上被鬼找上門麼?”
這個世界既然有鬼遲萻昨晚還被鬼壓床大半個晚上,所以這話說得很理直氣壯。
哪知徐嬤嬤卻突然倒抽口氣,一雙眼睛瞪得極大,駭然地看著她,看得遲萻莫名其妙時,徐嬤嬤忽然轉身,用急促的語氣說:“老太太應該等久了,我們走吧。”
不說遲萻被徐嬤嬤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就連兩個丫鬟也糊里糊塗的。
不過她們沒想到這個新上任的可憐九太太竟然有膽子頂撞徐嬤嬤,兩個小丫鬟對遲萻敬佩不已。
走在前面的徐嬤嬤步子越走越快,遲萻的身體還沒恢復,加上昨晚被鬼壓床,體內的陰氣過盛,早上又還來不及用靈氣驅除陰氣,使得她的身體疲憊得厲害,不得不叫一聲“徐嬤嬤”。
徐嬤嬤下意識地回頭,等看到遲萻臉上那抹不正常的嫵媚春色,心裡又倒抽口氣。
昨晚楓林院全院被封鎖,新房裡除了一個新娘子外,根本沒有其他人,更不用說根本不存在的新郎官要和新娘子洞房。
先前在房裡,因光線較暗,她沒來得仔細看,現在才看清楚這個九太太眉間已開,眉稍眼角俱是女人初承歡的嫵媚春情,顯然就是一個新婚的新嫁娘,縱使那蒼白的臉色也掩飾不住她的麗色。
想到這樁婚事舉辦的目的,徐嬤嬤哪裡不驚駭?
此時徐嬤嬤心頭亂糟糟的,也不敢像剛才那樣不客氣地喝斥,語辭間多了幾分小心:“九太太有什麼事?”
“能不能走慢點?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遲萻說道。
哪知道聽到她這話,就見徐嬤嬤臉皮抽搐得厲害,弄得遲萻有些無語。
徐嬤嬤不敢看她,含糊應一聲。
接下來,徐嬤嬤果然不敢走太快,甚至用一種龜速的速度前行,就生怕惹惱後面的人。
於是遲萻又接收到兩個小丫鬟崇拜的眼神。
直到她們終於來到正院的大廳,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大廳裡一群人都等得極不耐煩,礙於首位上的老太太,沒人敢表現出來。
司大太太時不時看向門口,終於看到徐嬤嬤領著一個穿著喜慶衣裙、瘦弱蒼白的姑娘過來,忙對老太太說:“娘,九弟妹來了。”
一群人紛紛看過來,面上的表情各異。
遲萻跟著徐嬤嬤跨進大廳,發現這大廳很大,但人也很多,擠了五六十口人,將整個大廳擠得滿滿的,人多氣味也雜。
遲萻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滑過,將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裡,心裡頭的疑惑越來越大,同時也有幾分猜測。
突然,遲萻的目光落到坐在一個瞎眼的老太太身邊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一身筆挺的軍裝,容貌極為俊美,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最重要的是,他和司昂長得一模一樣。
遲萻有些怔忡,明白昨天將她抱進司家的男人就是他,要不是昨晚在幽冥城,她已經見到司昂,都以為這個就是司昂。
而且,當時他給她的感覺,也十分熟悉。
在場的人見她怔怔地看著軒少,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鄙夷的神色,不過礙於老太太在,倒是沒人敢說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從鄉下娶進門的九太太,果然是個沒見識的女人,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就看得目不轉睛。真不知廉恥。
司大太太也有些不悅,這九太太今年才十八歲,還是一個青春美貌的姑娘,她可不希望自己兒子和年輕的小嬸嬸傳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於是司大太太忙扯起一張熱情的笑臉,拉著遲萻的手道:“哎喲,咱們這個新弟妹可真俊俏,看來是老太太的眼光極好的,你們說是不是?”
一群女眷嘴裡應一聲,臉上的輕蔑根本掩不住。
男人們低頭喝茶,不好摻和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