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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萻雖然表錯情,不過她一點也沒惱,臉皮十分厚地繼續歡喜地道:“你穿軍裝真好看,和我想象的一樣。”
他眯起眼睛,你朝著誰想像?
遲萻一點也不怕死地說:“當然是朝著軒少了。”
周圍瞬間彷彿周圍進入冬天,花木地面都蔓延著一層霜雪,整個世界陰森冷酷。
遲萻忙調出靈力裹緊全身,所以她看起來不受什麼影響,依然笑眯眯地道:“誰讓軒少和你這麼像呢?看到他,我就覺得看到你一樣,正如他穿軍裝的樣子,我將他當成你就行啦。”
司昂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只是將她按到懷裡,俯首就吻上去,一股陰氣直接渡過去,嗆得她臉色煞白一片。
遲萻哆哆嗦嗦地從他懷裡退出來,見他雙眼跳動著兩簇火焰,忙不迭地道:“難得你回到人間,咱們去賞賞月景吧,你瞧今晚的月亮多好啊!”
她指著夜空中的月亮,男人也抬頭看過去,發現今晚的月色確實好。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月亮了。
於是兩人一起跳到屋頂看月亮。
陪著只鬼看月亮什麼的,遲萻也算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以前雖然也有經歷過妖魔鬼怪的世界,但這男人那時候是以世間僅剩的唯一一個魔出現,和鬼是不一樣的。
看了會兒月亮後,遲萻又不安份了,去廚房叫醒廚子,讓廚子做幾樣下酒菜,接著拎著食盒和司昂一起去楓林院裡,在當年他埋酒的地方,將埋了十幾年的陳釀挖出來,一人一鬼繼續在屋頂浪漫。
其他院子裡還沒休息的司家人聽說九太太去讓廚子做下酒菜什麼的,心情有幾分詭異。
九太太今晚不會是和九爺一起談情說愛,再幾杯黃湯下肚,就那啥吧?
人和鬼真的能行麼?
十分詭異的,司家的人都產生這種想法。
遲萻喝了幾杯酒,渾身暖洋洋的,酒勁上來,整個人已經自動窩到他懷裡靠著。
她醉薰薰地說:“楓林院裡的那幾個鬼,是你留下的吧?”
他嗯一聲,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你留著他們其實是為了盯著司家,以防司家被害麼?”
他的動作一頓,低首看她被酒意侵蝕得水汪汪的眼睛,然後他俯首吻了吻她的臉,用極盡溫柔的聲音蠱惑道:萻萻乖,告訴我,這是誰告訴你的?
遲萻朝他一個勁兒地笑著,伸手捏著他的臉,噗噗地笑著說:“你別想騙我,難道我看起來這麼蠢麼?你建立幽冥城,不就想要和冥府之主叫板麼?遲早有一天,你和冥府之主會撕破臉所以你要先算計好,連司軒也是你算計的一環,你到底幾歲就開始計算”
她的聲音漸漸地變低,最後歪著腦袋靠在他懷裡睡著。
如水的月光下,惡鬼的身影如同陷入一片濃重的血霧中,那雙隱藏在血霧裡的眼睛,猩紅、冷酷,充滿不祥與汙穢。然而他的動作卻是那樣的溫柔,縱使集這世界之惡,依然在她面前剋制住,沒有讓她看到自己最醜陋的一面。
或許,當將一個人看得太重要,重要到明知道自己滿身汙穢,依然無法放手。
既然無法放手,那就只好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第二天,遲萻呻吟著爬起來,撫著腦袋差點又倒在床上挺屍。
竹笙竹宛兩個丫鬟伺候她起身,端來解酒湯喂她,好奇地問:“九太太昨晚幾時喝的酒?可是和誰一起喝?”
“除了你們九爺,還有誰”
她嘟嚷著,沒有看到兩個丫鬟驚悚的目光,慢慢地調動體內的靈氣驅除宿醉的痛苦。這具身體是第一次喝醉,而且是個不能喝酒的,怨不得反應這麼大。
至於昨晚幾時回來,幾時睡著的,她甚至沒有印象。
算了,有那男人在,就算她喝得爛醉如泥也不用擔心的。
遲萻將心放得很寬,終於將所有的酒氣壓下後,整個人再次生龍活虎。
兩個丫鬟懵逼地看著她,又看看手裡的解酒湯,這解酒湯原來這麼厲害麼?
遲萻懶洋洋地坐在梳妝檯前,由丫鬟給她梳髮,託著腮咂吧著嘴,“昨晚的酒可真香啊,沒想到你們九爺生前還埋了這麼多好酒在楓林院,改天咱們都一一挖出來。我昨晚可是趁機看清楚那些酒都埋在哪裡。”
兩個丫鬟聽罷,著實無奈,估計是昨天九爺回來,去挖出他生前埋的酒,引起九太太的注意。
不過嘴上還是非常麻利地應一聲,已經準備好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