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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穿上衣服吧。”遲萻地無語地說。
“不用。”男人拒絕,脫光衣服更好看。
遲萻好笑又好氣,將他翻個身,讓他趴著,她一屁股坐在他的後腰上,再次研究他背上的符紋,手指輕輕地撫過那蒼白溫涼的肌膚,摸著金色的紋路,每次都能讓她入迷。
男人被她摸得很舒服,口裡發出一種類似野獸的呼嚕聲,慢慢地閉上眼睛。
等遲萻終於精神不濟,便滑下他的身,然後被他攏到懷裡,窩在他懷抱裡安然睡去。
翌日,遲萻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想到那男人懶了幾天沒出門,今天應該是出去覓食的,而他的食量一向大,總是在外面吃飽順便清理一些妖怪才會回來。
遲萻像以往那樣,洗漱後,就去吃早餐,接著拎起桃木劍,到溪的對岸去練劍,順便找些鬼魅怪獸來練手。
遲萻在溪邊練完劍後,直接進入樹林裡,剛想要尋只練手的怪獸,眼角餘光瞥見陰影處一道奇怪的身影。
那身影的速度非常快,遲萻剛警惕地橫劍在前,那東西已經來到面前。
這是一隻獸形的怪物,那獸首上卻有一張和人類差不多的臉,看起來頗為怪異。
遲萻以為是跑過來尋虐的怪獸,提起桃木劍就砍過去,誰知那東西卻發出一聲嘯聲,接著一隻手伸出來,捏住遲萻斬下去的劍。
“凡人,休得對本山神無禮!”那獸形怪物喝斥一聲。
遲萻吃了一驚,不過她並不是對那獸形怪物吃驚,而是對旁邊不知何時出現,竟然徒手捏住她的劍的男人。
遲萻很快認出這男人,正是兩年前有一面之緣的猙。
猙饒有興趣地看著遲萻,鬆開手中的桃木劍,笑道:“好久不見,你好像和那隻年獸在一起了。”說著,他嘖嘖幾聲,上下打量這人類,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她身上有什麼值得年獸喜歡的地方。
神獸一般都是沒有節操的貨,什麼生物都可以成為他們的性伴侶,一起鬼混,發洩慾望。但是那隻年獸顯然對這種事情沒興趣,每天除了吃飽喝足外,都是懶洋洋地窩著,也沒見他發情。
哪知一個沒注意,這隻年獸竟然尋了個人族來當性伴侶,而且在一起就兩年。
遲萻警惕地後退一步,看著猙和那隻奇怪的獸形怪物,心裡飛快地想著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猙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道:“你別怕,你是年獸的情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遲萻不吭聲。
那獸形怪物不滿地道:“猙大人,趁著年不在,你有什麼事就儘管出手,否則年回來,到時候我可要慘了。”
“怕什麼?你可是山神魑魅。”猙安撫它,“要不是年獸佔據這座山,將你趕走,你也不用可憐地龜縮在東南一角,每天只能風餐露宿,被魍魎收留……嘖嘖嘖,比我還可憐,至少章峩山雖然貧瘠,卻有個安生之地。”
那魑魅聽到這話,眼裡的害怕畏縮果然去了大半,雙目圓瞪,一臉憤怒之色。
遲萻聽到這隻猙如此忽悠這隻魑魅,嘴角微抽。
魑魅一般喜歡佔山為神,被弱小的人族誤認為山神;而魍魎是木石之怪,但凡有木石的地方,都會有魍魎出沒,這兩者在人族心中,確實是山神般的存在,當它們禍害人族時,又可以稱之為山川之祟。
但對上神獸這等級別的存在後,它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隻猙明顯就是忽悠魑魅來當炮灰送死的。
“你胡說!”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遲萻轉頭,就見到鶴童從溪的對面奔過來,怒瞪著這一猙一魑魅。
他指著那魑魅道:“你這醜東西,嫌大人當時沒有殺你麼?要不是你長得這麼醜,大人也不會懶得殺你。”
魑魅一張獸臉漲得通紅,發出憤怒的聲音。
遲萻趁機一張桃木符牌拍過去,那符牌打到魑魅的臉上,一股浩然神威迸射,那魑魅瞬間被幹翻,四肢抽搐著倒在地上,只剩下半口氣。
猙看到這一幕,喲地叫一聲,“這木牌上的符紋是年獸身上的吧?”
說著,他探究地看著遲萻,一個人族竟然能將神獸身上的獸紋領悟到這程度……
突然,猙憶起什麼,臉色變得凝重。
“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滾?”鶴童對猙斥道,“小心大人回來知道你竟然闖進來,將你吃掉。”
猙獰笑一聲,“小鶴,你信不信不用等年回來,我就先吃掉你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