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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毫不猶豫的跑,被抓回去之後,也沒有特別大的情緒起伏。
其實她心裡也沒底,也不清楚容宣到底會怎麼懲罰她,怎麼說呢?這事只能是她自認倒黴。
容宣張了張嘴,袖子裡的手掌在抖,說話時發出的聲音抖的更厲害,“我走的那天,你答應過我會好好待在家裡的?你騙我!你又騙我!”
他閉上眼,杜芊芊曾經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他都記得很清楚,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騙他了。
這個女人從來不肯相信他。
他十四那年,厚著臉皮跟著容敏還有她一起去了十五的花燈節,好友都嘲笑他怎麼圍著女人轉,他漲紅了臉,磕磕巴巴的替自己辯解,說要好好保護二姐,不讓她被其他男人騙了。
容敏那潑辣性子哪裡還輪得到他保護?玩到一半便嫌他礙事,把他推給同行的杜芊芊,自己跑去找徐清遠幽會去了。
杜芊芊愁眉苦臉,容敏走之前還抱怨了兩句,“我一會兒也要去找陳闕餘的啊,你弟弟跟著我算怎麼回事嘛!”
容宣當時心想才不會讓她有機會去找那個人,他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和她把整個街逛了好幾遍,最後杜芊芊被磨的沒了脾氣,“容弟弟啊,你去找你的知己玩行不行?我還有事。”
她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想去堵陳闕餘嗎?容宣果斷拒絕,“不用了,姐姐你一個人上街我不放心。”
杜芊芊急啊,跺跺腳,“哎呀,我不跟你說了,我剛剛看中了兩個河燈,我現在去買來。”
容宣擋在她身前,“我跟你一起去。”
杜芊芊動作靈活的越過他的身軀,邁開步子就跑了,“不用了,我會回來的。”
容宣胸口空空蕩蕩,站在原地等了她很久很久,他心裡何嘗不明白,杜芊芊根本就不會回來,花燈節結束了,他也沒有等到人。
收攤的老伯見他愣在原地,“小夥子,你怎麼還不回家去?恰好我這裡還有個沒賣出去的燈,就送給你了。”
這是杜芊芊第一次騙他,第二次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一年的春天,海棠花剛剛盛開。
杜芊芊已如願的和陳闕餘成親,那個時候瑾哥兒剛出生不久,做百日宴,容宣跟著大伯一起去的國公府,他已經很久都沒機會看見她了。
好不容易有和她說話的機會,容宣沙啞著喉嚨問:“你過的還好嗎?”
杜芊芊好像愣了一瞬,笑了笑回:“挺好的。”
百般滋味從心中過,他接著問:“陳闕餘對你好嗎?”
這個問,杜芊芊沉默了很長的時間,過了好一會兒才答:“他對我很好。”
很好就是不到三年,她被毒死在國公府。
容宣的腦仁疼的厲害,他睜開眼,苦笑一聲,“你說說看,你這是第幾次騙我了?”
杜芊芊被他問的晃神,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就騙了你這一次,真的。”
容宣身軀微微前傾,捉住她的手,兩人的臉幾乎都快要貼在一起,他一字一句吐字道:“你再好好想一想?”
杜芊芊被他的目光看的晃神,她擰眉想了好久,咬定牙關,“真的就這一次。”
容宣笑了一下,“行的,過去的事你都忘了沒關係,你再好好想想我說過逃跑的下場是什麼?”
這個杜芊芊記得,剛進這具身體的第一天,容宣就說過,敢跑就把雙腿都給打斷。後來他也一次次重複過這句威脅。
杜芊芊不斷的吞嚥口水,整個人退無可退,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耳邊,“看你的表情是記得了。”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被打斷腿坐在輪椅上的樣子,想著想著眼裡便有了水光,杜芊芊伸出雙手主動圈住他的脖子,軟下聲音,“不要氣了好不好?”
容宣僵直了背,問:“為什麼要跑?”
杜芊芊總不能回答他,因為你想要掐死我,她竟生出一股子衝動,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讓他主動鬆手放她離開。
千言萬語在喉間打轉,最後全都嚥了回去。
“我…我配不上你。”
容宣本來已經被安撫下去的暴怒已經降下去不少,一下子全都被她這句話激了出來。
馬車忽然停下,容府到了。
容宣一字不發,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朝含竹院去,屋裡燈火通明,含竹院裡裡外外站著不少的丫鬟和老嬤嬤。
容老太太坐在正中間的位置,林輕和綠衣跪在她跟前,林輕的臉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