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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和人吵起架來能把人給氣死,杜芊芊從前和他吵架就很少能吵贏他。
記得有一次,她還特別不爭氣的被他罵哭了,還是當著他的面掉的眼淚。
時隔多年,杜芊芊記不太清楚那時的細節,但大致的原由還能想起來,大概是夏天她嫌天氣太熱,穿了一套輕薄透氣且聽說十分流行的紗裙,一改平日火紅顏色的特點,而是選了條淺綠
色的。
白朮當時還誇她穿起來特別漂亮,她才興致勃勃的穿著那條裙子去招待他的客人,當天晚上,陳闕餘留在她院子裡時把又黑著臉,各種挑刺。
最後指著她身上的裙子,說她穿著特難看。
杜芊芊氣不過,開口反駁他,“綠衣說好看,今日那些客人的夫人們也誇我好看,還問我這衣衫是哪裡買的呢”
陳闕餘冷笑,毫不留情諷刺道“綠衣是你的丫鬟,當然是會奉承你,她睜眼說瞎話也就不奇怪了,至於那些個夫人就是在巴結你,她們瞎,我可不瞎。”
杜芊芊回過神,儘量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沒有很猙獰,她回道“妾身瞎猜的,陳大人身居高位,自然以為您不屑於同妾說話。”
陳闕餘眯著眼睛看著她,視線久久不曾收回,諷刺的笑笑,他說“確實,只不過是因為瑾哥兒喜歡你,才多看兩眼,我也好奇,瑾哥兒喜歡你什麼呢”
我是他親孃他當然喜歡我了
呵。
忍一時風平浪靜,杜芊芊是不打算這輩子還和陳闕餘有任何的牽扯了,她忍氣吞聲道“都是緣分。”
陳闕餘似乎沒有相信她這番說辭,他從來不信緣分,只信事在人為,最重要的是,瑾哥兒的脾性中有一部分太像他,便是骨子裡的冷血。
從不會輕易被打動,這些年前赴後繼討好瑾哥兒的人雙手都不夠數,瑾哥兒從來沒告訴過他喜歡其中的某一個,依賴其中的某一個。
陳闕餘倒是沒有對她的身份起疑,只不過是懷疑她對瑾哥兒用了小手段,若是讓他查了出來,陳闕餘發誓,絕不會輕饒了眼前的女人。
“那今日我們遇見也是緣分,不知道沈姑娘介意不介意去國公府做客,順便看看瑾哥兒,他已經病了好幾日,哪怕是病中還唸叨著你。”陳闕餘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也沒說假話,瑾哥兒鬧了好幾天了,越生病心思就越脆弱,成天跟他嚷嚷著要娘,可是陳闕餘從哪裡給他找個娘來呢
瑾哥兒也清楚要不來孃親,便又鬧著要起沈芊芊,煩的他不行了。
不得不承認,杜芊芊有一瞬是想答應他 ,生病的那個是她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親兒子,她怎麼會不心急。
但是她不相信陳闕餘,不信他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個字。
杜芊芊扯了出抹笑容來,笑意勉強,“妾這個身份著實不太方,還望陳大人諒解。”
陳闕餘點頭,“那真是太可惜了。”
站在他腳邊的小姑娘待不住了,拽著陳闕餘的褲腿嚷嚷著要吃糖葫蘆。
陳闕餘彎腰將小女孩抱在懷裡,哄著她,“不要鬧。”
杜芊芊心想,他帶孩子還真的帶的怪好,耐心十足,溫柔十足,偏偏這個世上陳闕餘隻對她一個人狠,也不知她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這輩子才遭這麼大的報應。
陳闕餘轉過頭,顯然把她當成了丫鬟用,“這附近有沒有賣糖葫蘆的”
杜芊芊下意識開了口,“街口那個老頭賣的糖葫蘆最好吃。”
酸酸甜甜,不膩不苦,她從前就喜歡。
現在口味也沒怎麼變,依然很喜歡。
陳闕餘使喚她,“帶路。”
杜芊芊愣了愣,跟前的林輕衝出來,替她解圍,“沈姨娘也是初來乍到,不認得路。”
陳闕餘冷笑,眼神銳利,吐唇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停頓半晌,他的眸光陡然深邃,“沈姑娘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對京城不熟悉,張口就說出了位置,不會認不得路的,對吧”
杜芊芊心裡一緊,想好了說辭,“我只是剛剛恰巧碰見了而已。”
“勞煩帶路。”
賣糖葫蘆的老頭離成衣鋪真不遠,沒走幾步路便到了。
陳闕餘買了兩串糖葫蘆,杜芊芊猜另一床應當是給瑾哥兒買的,聞著山楂的甘甜香味,杜芊芊也有些饞了。
她臉上的表情也瞞不過陳闕餘的眼睛,這女人還挺饞的。
陳闕餘不會把多餘的時間耗費在她身上,抱著小女孩上了馬車即刻回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