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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她想,他大概也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
生孩子時,杜芊芊命懸一線,差點難產,雖說最後母子平安,她到底還是虧了身子。
陳闕餘以她身子不好為由,把孩子抱去前院養了,他那個受寵的姨娘沒少抱她的孩子,幾年之後,杜芊芊對他服軟了一次,開口想把孩子抱回來養。
陳闕餘同意了,把孩子送回了她的院子裡,四五歲的小蘿蔔丁長得很招人疼,眼睛像她,五官都像他父親。
兒子乖乖巧巧,卻和她不親,在她面前也沒有幾句話要說。
杜芊芊心想多相處一段時間便會好了,可沒幾日,她便聽見白朮說,小少爺夜裡總是做噩夢,也不太肯吃飯,時常在下人面前鬧著要回前院。
當母親的都心疼孩子,杜芊芊不忍心看他越來越瘦,鬆了口讓他回去了。
來年初春,她父親被捉拿下獄,杜家幾十口人都被連累。
朝堂上無人肯幫,杜芊芊拖著病體去求他,只換來“無能為力”四個字。
三公會審後,定了貪汙的罪名,舉家流放。
打這之後,杜芊芊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睡意襲來,她輕輕闔上雙眼,在日光的照拂下慢慢的睡了過去。
回想起來,她也不知道當年一門心思想嫁給陳闕餘,如今該不該後悔。
臨窗案桌右上角放著茗碗瓶花,一株海棠開的正鮮豔。
窗外的天空漸漸黑下來。
這一覺睡了好幾個時辰才醒,白朮遞來一碗黑乎乎的藥,“夫人,該喝藥了。”
杜芊芊下意識的皺起眉,這藥相當的苦,且喝了還不見好,“我不想喝。”
白朮苦口婆心的勸她,“夫人,喝了藥身體才能好。”
小丫頭說著便要落淚,杜芊芊嘆氣,無可奈何的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把空碗遞回去,“真的好苦啊,下回給我拿幾個蜜餞。”
“好。”
話音剛落地,杜芊芊的胸口處便傳來陣陣錐心刺骨的痛,五臟六腑像被人拿著鉗子攪動著,喉嚨一股腥甜,她張了張嘴,一大口黑血吐了出來。
在之後,杜芊芊就沒了意識。
她死了。
原以為自己死的透透,哪曉得這魂魄從身體中剝離出來,在空中飄來飄去。
她看見白朮抱著她的屍體嚎啕大哭,她想上前去替她擦擦眼淚,可她碰不著白朮的身體。
她名義上的丈夫匆匆趕來,見了她的屍首依舊面不改色,過了很久,杜芊芊才看見他有所動作,他蹲下來,粗暴的推開白朮,伸出手在她的鼻尖探了探。
管家急的在原地打轉,“這大夫怎麼還沒來啊”
陳闕餘起身,高大的身子晃了晃,不過一瞬,又恢復如常,他冷聲道“不用叫大夫了,她已經死了。”
管家一愣,雖說這位爺不喜夫人,不過人死了,他這種反應,也太冷淡了。
杜芊芊恨的牙癢癢,真想撲上去咬死陳闕餘,拉他下來和自己一起做鬼,這薄情的臭男人說起來她也是被毒死的,一碗讓她歸了西,就陳闕餘這種恨得咬牙切齒的態度,杜芊芊也不指望他會替她找到下毒之人。
惡毒的想想,說不定下毒的人就是他
魂魄未散的好處便是能親眼瞧見自己的葬禮,杜芊芊倒是低估了陳闕餘對她的恨意。
沒想過他居然連個葬禮都不肯替她辦,好歹她也是他的正牌夫人。
這種下場也太慘了吧
陳闕餘連著好幾天沒有笑,面色蒼白,如病入膏肓之人,他咳嗽兩聲,吩咐管家,“把她的東西都收起來,不要讓我看見了。”
管家遲疑,“一件都不留”
陳闕餘緊繃著臉,“一件都不留。”
管家不得不再一次嘆道,這位爺對夫人心腸實在太狠了些。
也不知道閻王爺是不是忘記了,一直沒人來收杜芊芊的魂。
白日裡她出不去,只能晚上在院子裡晃一晃。
她看見陳闕餘把她屋裡那株海棠花給偷走了,杜芊芊坐在房沿上,想不通他偷花的理由。
她很喜歡海棠花,春日裡大片的開起來漂亮極了,所以當年她在院中栽種了一大片。
可後來讓陳闕餘拔光了。
她那時氣的半死,一怒之下拿著鞭子要去和他打架,被白朮抱著腰攔了下來,哭著勸她說“夫人可千萬別再去招爺的煩了。”
杜芊芊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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