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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生疑。
幾杯酒下去,傷口越來越疼,臉色也愈發的白。
容宣這個人對敵人是沒有任何的同情心的,他趁熱打鐵,笑眯眯望著陳闕餘,繼續說:“下個月八號是小女的滿月宴,到時還請陳大人去府上做客。”
“帖子明日在下親自送到您府上。”
陳闕餘忍了又忍,眼眶幾欲崩裂,一雙猩紅的瞳孔死死的、死死的看著他,緊繃著的臉孔已有了裂痕,像是聽見了什麼可怕的事。
他發現,他完全不能接受杜芊芊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替旁人生了孩子這件事。
陳闕餘藏在下面雙手緊握成拳,喘了兩口氣,他張嘴想說些什麼,在開口的瞬間,一股猩紅的味道從喉嚨往上湧,一口血噴了出來。
周邊幾桌的聲音陡然凝住,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屏息望向他,有膽子大的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陳…陳…大人,您沒事吧?”
容宣一點都不慌,還給自己又倒了杯酒,慢悠悠的品嚐,彷彿在欣賞他狼狽的模樣。
陳闕餘從袖子裡扯出一塊純白的手帕,輕輕拭去唇邊的血漬,他竟然笑了,咬牙道:“沒事。”
都吐血了,怎麼可能沒事?
可看他的樣子也沒人擅自做主去給他叫大夫。
容宣搖了搖頭,很好心提醒他,“陳大人要保重身體,正值壯年,往後還有大把的好時光等著您是不是?”
陳闕餘喝了杯水,將腥甜味道強壓下去,他道:“是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他們走著瞧。
容宣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問道:“怎麼沒看見瑾哥兒?”
一句簡單的問,就好似有一隻手用力的掐著他的心口,逼的陳闕餘簡直想衝上去掐死容宣。
他差點又要吐血,冷冰冰的開口回:“與你無關。”
容宣意味深長嘆道:“是啊。”
他心裡有數,這一對父子之間肯定出了什麼事。
第70章
燈火通明,八仙桌上的紅蠟燭已經燒沒了一小半。
堂中該喝酒的喝酒,該寒暄的寒暄,只是再也沒人敢去碰陳闕餘面前的酒杯了,更不敢魯莽的上前敬酒。
他們那桌的動靜不算大,新郎的風頭將他們幾個都蓋了過去。
杜芊芊也沒看見陳闕餘被氣的吐血的模樣,若是這一幕讓她瞧見了,她必定是要拍手稱快的,很可惜,她的全部目光都放在陸書言身上,視線一直都跟著他轉,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冷冰冰能凍死人的一張臉上,她自然看不出端倪來,心裡想著過一會兒找個藉口開溜,偷偷摸摸去新房那邊看看。
由於新郎官是個身子骨不好的,賓客們也不好灌他許多酒,三杯過後便放他去了新房。
杜芊芊趁著沒人注意,藉口透氣從席上溜出主堂。
她也是第一次來陸府,摸索了好半天,期間還拽著個丫鬟問了一句才問到路,做賊一樣穿過小道跑去新房門外。
新婚之夜,屋外沒有守夜的婆子和丫鬟,她弓著腰湊到門邊,考慮了很久,她還是想出聲提醒郡主防著點陸書言。
不過八成郡主不會信她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抬手還未敲門,不遠處傳來了兩道聲音。
“少爺,奴才扶著您過去?”
“不必,你去忙。”
杜芊芊動作靈活的躲起來,整個身子都藏在拐角處的柱子後,親眼瞧著陸書言推門而入,她沒有離開,反而豎起耳朵開始聽新房內的動靜。
……
陸書言在郡主面前站了很久,手上遲遲未動,郡主憋不住乾脆自己伸手揭了蓋頭,一張明豔的臉在燭火閃耀下照亮,雙眸晶亮,她大大方方的說:“我等不及了,怕一個晚上過去你都不會掀蓋子。”
陸書言沉默著,望著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複雜,藏在喜服袖子中的手緊緊握著一把匕首,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輕聲道:“不會不揭蓋子,你不必心急的。”
“那我再蓋回去?你幫我再掀一次就是了。”她問。
陸書言搖頭,明顯興致不高,“不要了。”
他轉過身,端起桌上的兩杯酒,遞給她一杯,不自然道:“先喝交杯酒。”
“好。”
這大概是兩人靠的最近的一回,郡主能清晰的看見他瞳孔裡倒映的自己,那個傻笑著一點都不像她的自己。
郡主一口將杯子裡的酒都給嚥了下去,儘管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