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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半道,正說著話,容宣眉頭高高揚起,目光玩味的看著不遠處穿著黑色朝服的男人,他上前去,不避不躲,拱手道:“陳大人還沒走?”
陳闕餘的眼神可以說是淬著毒一般,銳利的眸光死死的釘在他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陸書言,他止不住的冷笑,“在等你。”
容宣故作吃驚,“陳大人等我做什麼?”
陳闕餘相當佩服眼前這人的演技了,在此之前,他在自己面前演的滴水不漏,能屈能伸,把她藏得嚴嚴實實。
他冷冷的瞥著他,說道:“有要事談。”
容宣抿起唇角,微微一笑,“還真是不巧,我同書言也有要事相談。”
陳闕餘忍了又忍,“也罷,那就下回再說吧。”
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靜的多,原以為他見了他會想衝上去掐死容宣這個狼子野心的狗東西。
容宣越過他的身子,徑直朝外走,陳闕餘忽然捏住他的肩膀,雙手力道極大,好似所有的怨氣都加諸於這雙手上,他磨牙道:“容宣,往後的日子你可得小心點。”
容宣面色如常,十分淡定的揮開他的手,笑眯眯的回:“多謝你提醒了。”
“不客氣。”
陳闕餘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陰沉,緩緩閉上眸子,想到那天他上門的炫耀,杜芊芊懷了他的種便讓他開心成那個樣子。
陳闕餘倒想知道,若是杜芊芊肚子裡的孽種生不下來,容宣是不是會瘋了。
他咬牙,臉色比起平常要更猙獰,他是絕對不會讓杜芊芊將那個孽種生下來的,她是瑾哥兒的娘,是他的妻子。
哪怕他不喜歡她,哪怕他們互相憎恨,杜芊芊也不能嫁給別人,不能替別人生兒育女,不能背叛他。
回府的途中,一旁的陸書言倒看不明白了,心中十分不解,他不是瞎子,也看出剛剛容宣同陳闕餘之間暗藏著的火藥味,得罪皇親國戚並不是什麼好事,陸書言倒是不明白容宣心情大好的原因。
他忍不住問道:“你同陳大人是怎麼回事啊?也不懂你在高興些什麼。”
容宣輕笑,故作玄虛,“自然是有值得高興的事情,你且等著,估計過段時間,陳大人就要和你一樣,有喜事了。”
陸書言愣了愣,隨即嘆道:“也不知哪家的姑娘有這種福氣。”
在外人眼中,嫁給陳闕餘這種貨真價實的權貴,確實是一種福氣。姑且不論陳闕餘相貌上佳,長得出色,單是他後院清靜這點就比太多人要好,哪怕是之前死過一任妻子,嫁過去當續絃也沒什麼大礙。
容宣聽見“福氣”二字後,唇邊的笑意更加深刻,“是啊,嫁給陳大人的確是好事一樁。”
這話裡諷刺意味深深,誰嫁給陳闕餘誰就是那個倒了十八輩子黴的倒黴蛋。
那個男人,骨子裡透出來的便是絕情。
在杜芊芊死後的五年,容宣曾經明裡暗裡試探過他許多回,為何還不娶妻?陳闕餘的回答總是模稜兩可,語焉不詳。
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沒碰見合適的喜歡的姑娘,可容宣心裡清楚,他就是放不下杜芊芊,他就是對她的死耿耿於懷。
沒關係,他不承認最好了,等到他大徹大悟那天,他才會察覺,此生所愛已經離他很遠很遠了。
遠到一個這輩子都沒法觸及的距離。
容家的馬車將容宣送回了府,隨即又將陸書言送了回去。
頭頂的日光越來越烈,將前兩日落下的雨水帶來的清涼之感衝擊的乾乾淨淨。
容宣面色愉悅的去了杜芊芊的屋裡,一路走過來額頭上還冒了汗,整個人身上也熱乎乎的,林輕趕緊拿上冰塊。
他揮揮手,把人給打發出去了,他素來喜歡同杜芊芊獨處,不愛其他人打擾。
杜芊芊正躺在椅子上擺弄著老太太送來的東西,自打主院知道她懷孕後,起初不聞不問,後來也不知是哪裡觸動到老太太了,那邊也開始送些東西過來了。
有小孩子穿的衣服,還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倒是沒人送補身子的事物。
估摸著也知道即便是送了,她也不會吃。
老太太送來的衣服料子極好,款式也怪好看,她忽然抬起頭,望著容宣 ,問道:“你看,祖母送來的衣服都是男孩穿的,她心裡肯定盼著我生個男孩,你說我若是生了女孩,祖母會不會氣的把東西收回去?”
容宣被她這番孩子氣的話給逗笑了,“祖母哪有那麼小氣。”
杜芊芊嘟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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