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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婿親自步行送您到宮門口去了!”
——哎喲喂!
這個威脅可真的是要了親命了!
不止朱氏差點沒從她堅持要坐的黃花梨海棠式五開光圓墩上蹦起來,就連和陸拾遺一起坐在黑漆描金寶座上的皇帝差點也沒跟著彈跳起來!
已經在大朝會上丟過一次大丑的他是絕不可能牽著他心肝兒的手招招搖搖的去送所謂的岳母大人的!
他要真這麼做了的話,別說他正宮皇后的孃家承恩公府會炸,就是在文武百官中間也會引起軒然大波——
寵妾滅妻,尊稱妾妃的母親為‘岳母’,甚至還親自步行的把其送出宮門……
這和把太子、皇后和皇后孃家的臉面扔在地底下踩有什麼區別?
承恩公府的當家人也就是他貨真價實的岳父大人,如今雖然七老八十了,但依然老當益壯的在朝野內外多有威望。
若非如此,當初他也不會把相貌平平的皇后迎進宮做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為了能夠穩固國本和讓太子順利在他駕崩後繼位而不被像陸大元帥這樣功高震主的權臣轄制,確實心甘情願的把自己可勁兒的往一個昏君的方向墮落,但是再怎麼墮落都是為了他身下的這張椅子啊!
如果因為寵愛貴妃而引發承恩公府的劇烈反彈,豁出命的也要在他這個皇帝身上咬下一兩口肉來。
反正他們也覺得就他現在對陸貴妃的痴迷程度,他們的外孫將來也未必還會再有什麼指望。
哪怕是稍微這麼一腦補,皇帝都覺得自己額頭有冷汗要不停的瘋狂往外流了。
他可沒忘記,大燕皇室中還有不少人對他龍屁股下的這張寶座虎視眈眈呢。
所幸,朱氏也和皇帝一樣嚇得不輕。
陸拾遺話音剛落,她就以一種亟不可待的語氣,異常堅定地說道:“哪裡就到了要你們親自去送的程度——”
說話的嗓門兒都帶了點哆嗦的朱氏這回是真怕了自己這個就算把老天爺捅個窟窿也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閨女了。
“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深知言多必失的她也不敢再說什麼沒資格坐皇上的御輦廢話了,三步並作兩步地就帶著那些個幫忙捧了一大堆貴重東西的太監宮女們,在同樣因為陸拾遺的這番提議而駭得面如土色的安公公的再次引領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匆匆告辭離去了。
朱氏前腳剛走,後腳陸拾遺就把兩根芊芊玉指擱在滿臉如釋重負的皇帝的胳膊肉上了。
養尊處優的從來不知道鍛鍊為何物的皇帝身上到處都是軟軟肉和癢癢肉,陸拾遺只消那麼輕輕一捏,他就會毫無形象的慘叫著出聲告饒——因為實在是太疼太難受了!
“心……心肝兒,你,你這是怎麼了?朕又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如今眼見著陸拾遺的手又到了自己胳膊上的皇帝頓時心裡警鈴大作,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也重新轉換成了飽受狂風暴雨’後的膽戰心驚。
“總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又惹我生氣了,”陸拾遺撅了噘粉嫩嫩的嘴巴,將胡攪蠻纏的神功修煉到了極致。“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這寢殿裡和往常有點不一樣嗎?”
“這、這、這有哪裡不一樣嗎?朕、朕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呢……”
一時間整個人都緊張的想要暈倒的皇帝努力睜大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卻怎麼也沒打量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他身邊作為旁觀者的太監總管吳大公公為了自家打小服侍到大的主子,甘冒著很可能被陸拾遺遷怒的危險,小心翼翼地湊到桃花眼已經隱隱有眯起跡象的貴妃娘娘跟前,一臉討好地用尖聲尖氣地嗓音問道:“娘娘是不是覺得這殿裡太空曠了些……想要再添些傢什什麼的?”
原本已經因為陸拾遺那越來越凌厲的視線,渾身都止不住開始像篩糠一樣顫抖的皇帝頓時如同那被一語點醒的夢中人一般,猛然眼前一亮!
不待陸拾遺對吳德英的說法做出什麼反應,他就以飛一般的速度,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的對陸拾遺如同亡羊補牢一樣的認真許諾道:“心肝兒不說朕還沒發現呢,也對,如今心肝兒的寢殿瞧著確實空蕩蕩的,要增添點如意物件才行,不知道心肝兒想要什麼,朕這就讓內造府的人加緊趕製一批進上來。”
“你這老不羞是當我眼皮子淺還是怎的?內造府。內造府,內造府的東西我怎麼看得上!”
陸拾遺半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的用手指戳皇帝的龍腦袋。
“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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