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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呼呼的喘著粗氣,一副疲憊的隨時都可能口吐白沫的架勢。
同樣把主意打到這匹黃驃馬上的戚安榮嘆了口氣,“像這樣大年紀的駑馬尋常跑跑還沒什麼,但根本就不能長時間趕路。”
“那也總比沒有好啊,聊勝於無嘛。”陸拾遺眉眼彎彎地安慰戚安榮。
戚安榮被她的樂觀感染了,微笑著走到那匹看著已經快要步入老年的黃驃馬面前,踩著馬鐙猛然飛身上去。
這樣的馬因為沒什麼價值的緣故,幾乎可以說是公用的,根本就沒個主人,所以不論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人類騎在上面,它們都只會老老實實的馱著走,而不是趵蹄子的亂咬亂叫。
“來!我來拉你上來。”戚安榮一臉笑容地朝著陸拾遺伸手。
陸拾遺也一派落落大方地把手放入他的掌心裡,踩著馬鐙穩當當的坐了上去。
那黃驃馬有氣無力地咴了一聲,在戚安榮的驅趕下得得得的小跑起來。
陸拾遺小跑著上馬後,就一把捉住了戚安榮的手用力攏在了自己的兩手之中,用力揉搓起來。
戚安榮被她搓得頭皮發麻,連忙問她:“拾娘,你這是做什麼?”
“我給你暖一暖啊,”陸拾遺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頭也不抬的說:“你的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冰涼的很,按理來說,像你這樣血氣方剛的人,沒道理手腳會涼成這樣啊。”
戚安榮被她這狀似無意的嘀咕聲給弄得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他默默的低頭去看那認認真真給他搓手的俏人兒,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觸悄無聲息的在他胸臆間瀰漫開來。
打從他被嫡兄在大冬天的推進宣德侯府裡的一處魚池裡,即便最後救了上來,身子骨也彷彿被寒意徹底浸了骨,怎麼都熱乎不起來了。他也早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手腳一年四季的都如同冰塊一樣寒冷蝕骨。
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就沒把這當做一回事了……
畢竟,就連他的姨娘也不曾對此表達過什麼感觸,訴說過什麼心疼的話語。
陸拾遺是唯一一個,在碰觸到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冰寒刺骨而二話不說的要幫他捂一捂,暖一暖的人。
他重活了這麼多回,也只有坐在他懷裡的這個女人,是唯一的一個,會為他而感到心疼並且付諸行動的人。
拾娘。
他的拾娘。
他的妻。
戚安榮怔怔的看著抓著他的手不住揉搓的陸拾遺,眼眶莫名的就有了些許自己都不曾覺察到的溼潤。
與之同時的,還有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悔恨開始不停的沖刷著他以為早已經如同堅冰一樣寒冷的心臟。
如果當初在幸運娶了她的那一世,他能夠對她好點,對她耐心點,他們是不是就會擁有一個截然不同的結局?
他……
是不是就能夠盡情享受這個女子對他的好?
享受她那彷彿永遠都要定格在他身上,半點都捨不得將視線偏移開去的款款溫情。
第56章 未婚先孕的閨秀(16)
戚安榮不是個容易被感動的人,但是他卻抗拒不了這種他從不曾接觸過的脈脈溫情。
至少,在陸拾遺不著痕跡的努力下,他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時刻警惕著陸拾遺會捅他一刀或背對著他做點什麼事情坑害他了。
陸拾遺對人的感情波動十分敏銳,戚安榮那無意識的軟化幾乎瞬間就被她捕捉到了。
不過她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用一種倍感新奇的眼神到處打量著官道周遭的情形。
“我還以為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呢?沒想到居然這麼的安靜。”
“不是安靜,而是京畿附近的人都趕到京城裡去見證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太子大婚儀式了。”戚安榮狀似無意的說。然後頗覺有趣的看到坐在他前面的小女人瞬間僵硬了脊背。
“你能不能別有事沒事的就翻舊賬?”陸拾遺色厲內荏地用力擰了他胳膊一下,“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失去記憶的!再說了,我都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懸崖勒馬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一個大男人你小雞肚腸成這樣,也不怕讓別人知道了看笑話!”
戚安榮看著在他面前炸毛的陸拾遺,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控制不住的想笑。
他乾咳了兩聲,有些生疏又有些不自然對陸拾遺道歉,並且保證他一定會吸取這次的教訓,再也不翻舊賬,惹陸拾遺不高興了。
陸拾遺這才不情不願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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