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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產婆怎麼說?”
“剛剛拾娘進產房之前,翁老太醫給她把了下脈,說脈象還算平穩,應該能夠順利生產。”定遠侯語氣還算平穩的回答道。
“雖然翁老太醫說一切都好,”蘇氏也匆匆住了腳,“可我這心還是怎麼都放不下,母親,您說我們要不要把宮裡前段時間賜下的御供人參現在就送到廚房裡去熬上一兩碗以防萬一?”
“什麼叫以防萬一?明明是順順利利的一點事兒都沒有!”馮老太君板著臉訓斥口無遮攔的兒媳婦。“不過這生孩子本來就是在鬼門關前打轉轉,我們這樣的人家哪怕是浪費一兩株好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都開口了,那麼就趕快讓人去熬了吧,就燉在灶上,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隨時可以派人去取。”
“哎!”心裡亂糟糟的總想要做點什麼事情來轉移注意力的蘇氏聞言高興的應了一聲,“那我現在就吩咐人去熬。”她一邊說著一邊步履匆匆地往陸拾遺這裡特意闢出來的小廚房裡走,瞧那架勢,竟是要自己親眼去那裡盯著不放了。
“怎麼就緊張成了這副樣子,”看著兒媳婦的背影,馮老太君一臉不敢苟同的搖搖頭,然後雙腿有些哆嗦的在丫鬟們的服侍下,強作鎮定地坐到了準備好的大紅酸枝木圈椅上。
定遠侯嚴峪鋒親自奉了一盞不傷脾胃的薑絲紅棗茶送到她手心裡,“母親今日起得這麼早,只怕還沒有用早膳吧,先喝點熱茶暖暖胃,等下我讓廚房做的東西就能夠送上來了。”
“你要不是我兒子,我現在就恨不得拿把大掃帚把你給叉出去!”面上鎮定心裡卻猶如油鍋在煎熬的馮老太君在定遠侯說話後,頓時找到了減輕壓力的出氣筒子,二話不說地就往他頭上扣了一頂好大的帽子,“現在孫媳婦還在產房裡拼死拼活的掙命呢!還早膳?虧你也說得出口,真真是沒心沒肺!”馮老太君一臉唾棄地斜睨了自己兒子一眼,“看你孫子出來後會不會給你這個壞祖父好臉色看!”
不過是說了一句家常話就惹來馮老太君這麼一通排揎的定遠侯真的是說不出的啼笑皆非。不過早年總是在戰場上讓母親擔驚受怕的他已經習慣了在自己的母親和妻子面前放下所有的原則和驕傲,因此面對馮老太君當著這麼多人面的一通狠訓,他也只是好聲好氣的認錯,老老實實的表示以後絕不會再犯了。
“你以後就是想再犯錯誤也沒機會了啊,你以為我們家也能像陸親家他們那樣,懷孩子生孩子就跟喝水吃飯似的簡單,沒事有事的又生了一胎,沒事有事的有生了一胎?”自知自己此刻確實有點無理取鬧的馮老太君在兒子的做小伏低中,一臉沒好氣地端起桌上的薑絲紅棗茶胡亂喝了口,然後驚喜的發現這茶不溫不熱的剛剛好,讓她原本因為極度緊張而有些抽搐痙攣的胃部也乍然間得到了緩釋似的,眉宇都不自覺舒展了開來。
“那樣的奢望我是斷不敢有的,”見馮老太君不知不覺把手裡的薑絲紅棗茶喝了個精光,定遠侯臉上頓時帶出了一抹笑意。“只要兒媳婦安安穩穩順順利利的把這一胎生下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是啊,只要這一胎能夠安安穩穩順順利利的……”馮老太君臉上不由得閃過唏噓之色,“峪鋒啊,認真說起來,從你們曾祖算起,你還是頭一個能夠在家裡親眼見到孫子出生的人啊!當年我生你的時候,是你祖母在外面守著我,等到你媳婦生的時候,則是我一個人守著她……我至今都還記得那時候下了很大的雪,我冷得渾身直哆嗦,可這心窩子滾燙的喲……真的是現在想起來都記憶猶新。”
“是我們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每一個嫁到定遠侯府的人。”定遠侯臉上的表情變得慎重起來,他拄著柺杖,站起來,努力對著母親深深的鞠躬行了一禮。
馮老太君被他這一舉動弄得眼眶都止不住的紅了起來。
“峪鋒呀,母親知道你一直都為自己受了傷的事情感到懊惱和悔恨,雖然你從不曾在臉上表現出來,但我和你媳婦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可是你想沒想過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們老嚴家傳承這麼多年,就沒有哪一個是壽終正寢的!你能夠早早退出那個泥潭,未必不是一件幸事呀。”
“母親,關於這一點我早就想通了,這些日子我之所以情緒有些不好,不是因為離開了戰場,而是因為連累了我的兒子……”在這孫子隨時都可能誕生的檔口,定遠侯終於和自己的老母親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我定遠侯一脈歷來都是大楚皇室樹立在邊疆的一面戰旗,素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著稱!不說我,單單是往上數三代,哪一代的定遠侯世子不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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