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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過。

甚至她連程曉渡都不敢去見了，那麼如沐春風的程曉渡，從來不把真正的情緒露出來的程曉渡，在面對她的時候還是會俊臉扭曲。

她實在是沒辦法看著他這樣糾結，實際上她自己也糾結。

兩次了，雖然這次的身體是自己的，可是……可是跟從前變化太大了，連她自己拿鏡子照都認不出自己是誰。

小精靈一直沒跟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臉再見她了。

夜。江月兒坐在窗邊的桌子上，靜靜的沉思。

她想不通小精靈這麼白痴的原因是什麼。難不成年紀太小？好吧，雖然她不知道精靈族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但至少她的年紀比普通的人類要大多了吧？為毛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惱怒的江月兒實在是越想心裡就越惱火。

孩子不在身邊，程曉渡在身邊也不能讓他守著自己，這種蛋疼的心情，江月兒實在是一天一天的覺得自己快要發狂了。

瞥了一眼屋內的陳設，不管她住在哪裡，程曉渡都會給她準備一張書桌，一疊宣紙和一套筆墨……

目光越來越迷離，更多了幾分苦澀。

一黑一白兩道流光飛速從窗外閃了進來，狐狸雪貂眨眼間幻化成人，看見江月兒的容貌頓時驚悚。

“主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兩隻小獸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叫了起來。

江月兒頭疼的捂額，緊緊抿唇，道：“你們的記憶沒有被刪改？”得出這個結論的江月兒越發心塞了起來。

她真的好想殺人怎麼破？

因為墨池和雪影都不是人類，所以對於江月兒生氣的情緒感受得特別真切。

雪影比墨池要跟江月兒親近許多，驚嚇過後，也很快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道：“主人去過梅山了？”它能感覺到江月兒身上有一股當初他感覺到的熟悉又令他恐懼的氣息。

江月兒感覺腦門一陣脹痛，憂傷的道：“雪影，你別叫我主人了，這稱呼太讓人心塞了。”只要想到彩蝶曾經這樣叫過她，再騙了她，再坑了她，她實在是對這個稱呼萬分的排斥。

敏感察覺到江月兒的不悅，雪影乖巧的改口：“月姐姐，你的臉色很不好看。”

尼瑪蛋，遇上這種事情怎麼好看的起來？

“別問了。”江月兒臉色難看。

墨池看著雪影作死的問了一遍又一遍，可江月兒也沒惱，最後還是把前因後果都解釋了一遍。在旁邊聽完了事情始末的墨池對江月兒報以十分的同情。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墨池問道。

江月兒揉著太陽穴，咬牙切齒：“我現在只想打死她！”

雪影和墨池頓時一臉受了驚嚇的表情。

雪影乾笑道：“月姐姐可別衝動。”那精靈都能把你的身體拆解了重組，你這樣說想打死她。真的不怕惹怒她麼？

“我沒辦法以這種面貌面對程曉渡，可是又沒辦法把姜月徹底的抹殺。要公平就對自己殘忍，要私心就對無辜的人殘忍，我都做不到。”江月兒痛苦的道。

墨池看了半響，發現江月兒說要打死精靈也只是說說就算的樣子，便開口說道：“其實我當初留在你身邊，就是因為看見了她的緣故。這似乎是仙靈國的守護神，稱之為精靈。不過仙靈國的精靈沒有你身邊這個漂亮，當時是覺得你跟仙靈國有關係。所以我才聽你差遣的。不過現在看來，你身邊這個小精靈似乎比仙靈國的守護神還要能力強大，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為什麼你跟仙靈國會同時擁有精靈，或者說，弄清楚這個精靈跟在你身邊到底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墨池的話無疑說中了靶心，可是江月兒根本就不知道小精靈想得到什麼。

看江月兒一臉糾結，墨池也是個機靈的人，很快就想明白為什麼了。

“既然仙靈國也有精靈，你不如去一趟仙靈國，也許這樣你能很快的找到小精靈跟著你的原因。”墨池好心提議道。

江月兒皺眉。狠狠的回憶了一下，心情鬱悶的說道：“當初她出來的時候，就說我是她的有緣人。程曉渡是我的良人，她的任務就是讓我幸福，可是我現在一點幸福的感覺都沒有。”

墨池：“……”

雪影：“……”

一妖獸，一靈獸，雙雙對視一眼，都覺得江月兒這說法太不靠譜了。

有緣人？這個解釋太粗糙了吧？

他們突然覺得，江月兒好天真，這樣就相信了小精靈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