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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程曉渡。

靜默了十個呼吸的時間，楊玉才堪堪從這個驚人的訊息裡回過神來。

揉了揉太陽穴，楊玉看著程曉渡那葷素不忌的表情，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這小子，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周十三喜歡他，還要在這個緊要關頭娶江月兒，真是……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啊。

“那個，素素，你不是要吃麵嗎，正好，你跟江姑娘去偏廳吃吧。”楊玉突然回頭衝自己的妻子道。

江月兒明白了，楊玉這是有話要跟程曉渡私下說，當即笑著對遲疑的楊大少夫人道：“大少夫人，剛才我也在麵攤買了面，還沒吃呢，我陪你一起吃吧。”說著人已經起身了。

程曉渡看向江月兒，眼神裡帶著一絲擔心，江月兒給了程曉渡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就跟楊玉的夫人云氏出去了。

兩人相攜離開之後，楊玉還有些怔愣，意外的看向程曉渡：“她真是個村姑？”顯然很是質疑。

☆、008　程家學神

程曉渡揚眉，神色間帶著一絲得意：“月兒是在村裡長大，但不代表她是個傻子，你把你夫人都給支開了，到底想說什麼？”

見程曉渡開門見山，楊玉也不拐彎抹角，無奈的看著程曉渡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十三喜歡你，這個時候她還沒回京，你選在這個時候娶江月兒，這不是故意給周十三難堪麼？”

程曉渡聽到周十三三個字，眼神裡帶了一絲冷冽：“呵，她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她喜歡我，與我何干？她身份如此貴重，卻心腸狠毒，意欲至月兒於死地，若非月兒運氣好，這會兒已經屍骨無存了。這麼歹毒的女子，她喜歡我只讓我覺得噁心。”

程曉渡的話讓楊玉頓時失語，神色複雜的看著程曉渡半響，才嘆氣：“曉渡，你如今身無功名，現在娶江月兒無疑會觸怒周十三，你既然知道她身份貴重，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意氣用事，到時候她不管不顧起來，你真以為你護得住江月兒？”

“若不能同生，但求同死！”程曉渡神色不變，反而在聽了楊玉一番勸告之後，越發堅定了信念。

這回楊玉是徹底的沒話說了，見程曉渡如此冥頑不靈，楊玉頭疼的捂額：“罷了罷了，我楊玉前世一定是欠了你的。回頭我讓馮管事給你撥二十個人帶回去，白天就幫你準備成親，晚上讓他們回來住。”

“多謝瑾瑜。”見楊玉明明不贊同，還是依了他，程曉渡不禁有些愧疚。

這原本跟楊玉扯不上關係的，可是為了他，楊玉還是攙和進來了。

楊玉失笑：“行了，你我之間還用謝麼？”

程曉渡聞言笑了笑，點頭應是。

這時，偏廳那邊響起了小孩子的哭鬧聲，接著又是一陣混亂的聲音傳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一同往書房外走去，才邁出書房，就聽見偏廳那邊傳來女子柔婉的清唱。

“你睡著了手掌緊握，臉頰上有淺淺酒窩；在這一刻我看著你，好多話想說給你聽。”

程曉渡聽出來了，那是江月兒的聲音。

“如果明天你就長大很多，我會不會覺得不知所措。”

獨特的曲調，柔婉的聲線，讓程曉渡與楊玉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底的驚歎。

“你不再想讓我牽你的手，每天盼望從我掌心掙脫。”

二人疾步往偏廳而去，越靠近，那柔美的聲音越清晰。

“你也會愛上一個人付出很多很多，你也會守著秘密不肯告訴我。”

偏廳小孩子的哭聲沒有了，雜亂的聲音也不見了，只剩下女子柔婉的聲音在寂靜的偏廳院子裡迴響。

“在一個夜晚依著我的肩，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一整夜。”

終於程曉渡和楊玉都站在了偏廳的院子門口，一眼就看見院子裡江月兒蹲著身子在一個兩三歲小孩面前，神色溫柔的清唱。

“和你一樣我也不懂未來還有什麼，我好想替你阻擋風雨和迷惑。”

“讓你的天空只看見彩虹，直到有一天你也變成了我……”

歌聲息止，江月兒抬手拂去粉嫩小孩兒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你可是個男子漢呢，男兒有淚不輕彈，寧流血不能流淚。知道嗎？”

“好一個寧流血不流淚！”楊玉本來還對江月兒報以一種不滿的態度，可聽了她的歌聲，聽了她剛才那一番話，頓時覺得這個女子比周十三好多了，足矣與他的好兄弟比肩。

江月兒這個時候才發